正在这时,产房外传来内门女弟子,急切的呼喊声,“八长老,八长老出事了,大事不好了!”
“喊什么喊?”
刚刚还在回想着七长老临行前说的那句话,又被产婆极力的推搡,已经气的七窍生烟的八长老,瞬间感觉体内的气血翻涌,一股无名的怒火,噌的一下,窜上了脑瓜顶。
只听她嗷唠一嗓子大喊完之后,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产房内,已经忙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产婆,这才又咬牙切齿的活动活动手腕,狠狠的说到。
“你们都给我听着,无论你们是谁派来的,都给本长老收起那些龌蹉的小心思,老夫人今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定饶不了你们!”
“哎呦,八长老喂,听听您说的都是什么呀?”一听八长老这狠厉的话语,又看她活动着手腕,两个产婆愣了愣神,随即,赶忙停下手里的活计,一个健步冲到八长老的面前。
“八长老喂,别说我俩自小就生长在西岭郡,这几年又蒙受丹医门的照拂,就是不对丹医门感激涕零,也不敢心存二意啊!”
“就是就是,八长老您想多了!您就是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对老夫人做些什么啊!”
另一位产婆听言,也赶忙出声附和道,恐妨八长老一个气不顺,就真的将她们二人当成了奸细,一巴掌给拍死了!
“哼,没有最好!”谅你们也不敢!八长老说罢,狠命的翻了翻眼皮,又撇了撇嘴,这才随手扯过一块白布擦了擦手,转身出了产房。
见八长老出去了,两个产婆互相望了望,其中一个稍胖一些的,立刻冲着另一位努了努嘴,而另一个产婆,转了转眼珠子,急忙摇了摇头。
两个产婆之间的互动,虽然八长老没有看到,但是却没有逃脱,伺候在侧的一众女婢的慧眼。
女婢们也不说话,依然悄然忙碌着,端水的端水,给云非烟擦汗的擦汗,掀被子的掀被子,不慌不忙,井然有序。
“李英,着急忙慌的,这是出了什么事?”刚出产房的门,八长老就见到一个内门叫李英的女弟子,正搓着手来回的踱着步子,瞧这模样,显然是真的出了大事。
“八长老,您可出来了!”李英顾不上施礼,急忙说到,“昨日在山门前大肆叫嚷的百里国长公主,方才又派人喊话了!”
“喊什么了?”一听是这事,八长老立刻将提溜起来的心,放下了一大半,但是声音中还隐隐透着些许怒气。
“还是那些话,要我们立刻将门里最好的丹药都交出去,还说,要老夫人亲自给送出去!”
“什么?百里湘云这口气可不小啊!”一听这话,八长老刚憋回去的怒气,又呼的一下窜了起来,“什么玩意儿啊,不就是一个和了离的长公主吗,仗着手里有几万兵马,也敢来丹医门叫嚣,我看她是欺负我们丹医门,眼下没人了是吧?”
说罢,八长老刚要撸起胳膊挽起袖子,冲出去,耳畔边,就又传来了云非烟的叫喊声,“啊……疼,疼死我了,啊……老头子,你在哪啊?你要是再不回来,就
看不到老婆子我了!”
“娘的,这个节骨眼,我也出不去啊!”想到自家老头子的话,又想到方才那两个贼眉鼠眼的产婆,八长老立刻收起了心中的怒意,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了想。
须臾,这才对着李英小声说到,“李英,你速去将龙殿的右护法炫影,给本长老找来!”
“右护法?”李英有点懵。
李英虽然是内门女弟子中,排名第十四位的,也是既东方府的嫡系女弟子之后,排名最高的一个。
但是,平时的她,谨小慎微,碍于羞怯,也很少显露在人前,更是对与少门主很是亲近的人,都不熟悉。
再有,此前,内门中一百名弟子随同少门主外出历练,本来她也是在册的,但因当时她的母亲得了急症,所以,她就没有跟随前往。
是以,此次大长老等人外出,就将她选派了出来,临时担任八长老的执事助理。
“你不认识炫影?”一看李英的神色,八长老都要愁死了,她该怎样跟李英形容炫影呢?
八长老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脑中灵光一现,“李英,你不认识炫影不要紧,但你只要记得,炫影长的很高,人很俊美,常穿一身黑衣,脸上蒙着面纱,说话的声音如洪钟长鸣,是那种,只要他说一个字,都能叫你的耳朵怀孕!”
“啊?”听到八长老的形容,李英张大了嘴巴,脑子更加懵了,这是啥意思啊?只要随便说一句话,耳朵,耳朵还能怀孕?
想到怀孕这个词,意味的意思,李英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她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呢,八长老怎么能这样说呢?这叫她多难为情……
此时,正穿一袭黑衣,悄然隐藏在产房顶上的炫影,一听八长老这话,差点一个趔趄从房顶上摔下来。
打死他,他都想不到,原来他在八长老的心中,居然是这等形象。
本来还想忍忍不出来的,可是八长老都这么说了,而且那个叫李英的女孩子,脸红的都要成猴屁股了,即使他再想忍,也终究忍不下去了。
再有,他也想知道,八长老临时找他出来,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正在八长老急的都要发火了,李英脸红的不能再红了的刹那,只见一道旋风带起数道残影,自房顶刮过,紧接着一道磁性的男声,传了出来。
“八长老,您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