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十点左右,楚跃就打电话说道:“老大,有消息了!”
“金陵方家,好像……好像跟你和方若的身世有关系……”楚跃继续说道:
“老大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当年方家既定继承人方老五,也就是方成与魏依彤婚后育有两子,一男一女,大的不到2岁,小的不到1岁,就在一次游玩中被拐走了。”
“方成失去儿女,从此颓败不问家族之事,同时魏依彤自此再不能生育,两人三年后才逐渐走出阴影。但是当时家主已经传给方松,方松对二人一力打压,现在方成两人只靠家族救济度日。”
说到这里,楚跃沉默半晌才继续说道:“方成和魏依彤,可能就是老大你和方若的父母,我和方若中午就飞到金陵。”
方凡说道:“嗯,我等你们。”
又是争夺家主之位!
听到方成和魏依彤的名字时,方凡脑海中淡去的记忆一下子涌入,这两人,就是自己的生父生母。
方凡拳头紧握,压抑住内心的颤抖,按照楚跃所说,开车到方成和魏依彤的住址。
“老头子啊,你少抽点烟,每个月抽烟,得抽掉多少钱!”魏依彤抱怨着说道,将衣服晾起,将塑料盆里的水倒在厕所的木桶内,用来冲厕所。
“哎,我倒是想喝酒,喝不起,只能抽抽烟了,嘿嘿。”方成笑着说。
两人住在一栋小房子的二楼,方成此刻正坐在狭窄的阳台上抽着烟。
方凡看到自己的父亲与记忆中的父亲大为不同,再无之前的年轻和锐意进取的气势,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
坐在阳台上的方成,将香烟都抽到滤嘴处,才扔在花盆里。
此时方凡只觉心中一痛。
父亲,母亲,凡儿回来了!
方凡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只是凭着直觉走到二楼轻轻敲门。
“来了来了,别敲了别敲了!房租明天肯定给你送过去!”魏依彤以为又是房主来催促房租,放下手上的活,赶来开门。
门开,方凡与魏依彤两两对望。
“你是?”见防范器宇轩昂,衣着整洁,气质不凡,魏依彤小心地问道。
这些年,他们两口子是被方松整怕了。
“妈!”方凡想说什么,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喊出这么一个字,随后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出。
听到方凡叫自己母亲,魏依彤明显惊慌失措。
二十年了,再没有听到有人叫自己一声妈。
魏依彤此时想起小时候,自己抱着凡儿与丈夫一起在金陵河坐船游玩,凡儿第一次坐船,十分兴奋,才两岁的他就兴奋地在船上到处跑,最后累坏了,在自己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妈!咱们进去说!”方凡见魏依彤仍在愣神,小心地扶着魏依彤走进屋内。
此时,方成见自己老婆子不说话了,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正走来查看。
听到方凡说“妈,咱们进去说!”
方成刚点燃的香烟,从手中滑落到地板上,溅落一地的烟灰。
“你是……凡儿?”方成声音颤抖地问道。
“爸!”方凡哭着说:“爸,我是方凡,我回来了!妹妹正在飞过来的路上,中午就到。”
此时魏依彤才反应过来,坐在客厅破旧的沙发上,将方凡的头抱在怀里,失声痛哭。
“凡,凡儿,二十一……年了!妈,妈妈好想你。”魏依彤断断续续地说道,抽泣得厉害。
方成坐在一旁,眼眶通红,直勾勾地盯着方凡,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时而剧烈的咳嗽。
“妈,您别哭了,凡儿回来了。”说着方凡轻轻从母亲怀里挣脱,对方成说道:“爸,你也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对,对,少抽点。”听到儿子这么说,方成用手捻灭了烟头,笑呵呵地看着方凡。
“老婆子,儿子回来了,你别光顾着哭,快去给儿子做饭,这都快中午了,凡儿肯定饿了。”方成说道。
“对对,我这就去做饭。”魏依彤用围裙擦了擦眼睛,走到厨房中做饭去了,边走边回头看方凡。
“妈,您放心,这次回来,凡儿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方凡看着母亲略显佝偻的身躯,轻声说道。
“你说若儿今天也要回来,她到哪里了?”方成颤抖着问道。
听到父子二人在谈论方若,魏依彤端着一盆青菜和小板凳,坐在客厅择菜。
“小若应该快到机场了,爸妈,不如我们去机场接小若吧。”方凡说。
“好,好,那我们走。”方成站起身,激动地说道。
魏依彤将青菜放在客厅的桌子上,仔细擦了擦手,拉着方凡的手,又开始哭了起来。
“妈,您别哭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您面前了吗?”方凡说:“您擦擦眼泪,不然一会儿小若看到您,不知道哭得多凶呢。”
说着方凡递给母亲几张纸巾。
魏依彤用纸巾擦干眼泪,跟着方凡向外走去。
三人一齐开车前往机场等候方若。
途中,方凡和父母二人刚说完自己和方若被福利院收养,然后成为一名枪械工程师的历经,就已经到了金陵机场。
父母二人站在接机口不时踮起脚朝机场出口看去。
“哥,我们落地了。”方若明显刚刚哭过,此时的语气仍然带着哭腔。
“我们在出口这里,你一会儿见到爸妈,可别哭,爸妈刚哭过。”方凡在电话里小声说道。
“嗯。”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