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吧,这府里上下哪个不知道,她现在是将军府的当家,到最后还不是要落到看她脸色行事!

至于林炎冉,左右不过一个孤女,翻不出她手掌心!

樊芙则是得意洋洋的朝樊氏看一眼,似是邀功一般:我就知道林炎冉是不会向着姑姑的,你看这不就试出个究竟来了吧!

乔氏则是对林炎冉有些刮目相看,若是以前,别人跟她说将军府的大小姐能说出这些话,她打死都不信,大小姐去过别院走一遭,这变化也太大了点吧,跟她印象中那个骄傲任性霸道莽撞不知所谓的大小姐有天壤之别啊!

唐氏被吵了一早上,尤其是岑氏哭哭啼啼的,早就不耐烦了,现在听林炎冉拿出老太爷的话说家和万事兴,便也顺势说道:“就这么着吧。”

只是她始终觉得林炎冉今日十分奇怪,改了一向娇蛮任性的脾气,变得这么和善,倒是让她很不适应起来。

那刚才樊芙说她亲手杀死虎威将军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现在为了讨好她,在她面前装好人?!

哼!她吃的盐都比她吃的饭还多,以为装装样子就能骗过她,让她对她改观,不可能!

林炎冉唇角一勾,又笑道:“既然,祖母都这么说了,那这事儿就算了哦,不过大妹的宝贝鱼没了,总要有点补偿,恰巧我昨日寻得一双漂亮的鸟儿,本打算送给祖母逗个趣的,后又一想,祖母怕吵,还是不拿出来了,不若今日就将那对鸟儿送给大妹,算作替翎儿妹妹道歉。”

樊氏和林炎姝一听就沉了脸,只是当着老夫人面不好再做追究。

可樊芙不一样,于是她受到林炎姝的眼神暗示之后,便笑道:“冉儿表妹这法子是真好啊,自己杀了猫儿的罪责只口不提,就这么掩了过去,我可是替姝儿表妹叫屈呢,平白无故受了气不说,还被人打了,最后那闹事儿的只是红口白牙这么一道歉就完事了,真真心里委屈啊!”

林炎冉眼眸轻转,眼中的寒光犹如利箭直指樊芙,看得后者心头一跳。

林炎冉一直是微垂着脸的,此时当着大家的面,温婉一笑,慢条斯理的走到她跟前,问道:“表姐,你说我亲手杀死虎威将军,可有证据?!”

“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你还想狡辩?”

樊芙近距离面对面撞上她的眸,再次看得心惊,那漆黑如墨的凤眸深不见底却又清澈无比,似是凝聚着风暴却又一派风平浪静,叫她看不懂猜不透,更摸不准林炎冉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

“哦?!”林炎冉挑眉,垂手,轻轻甩着手中袖挽,问道:“人证是谁?物证又在哪儿?”

“我的丫鬟本打算去厨房帮我准备一碗银耳羹,不想在花园里撞见你亲手掐死那只猫,还拿了贴身的手绢擦手扔了,这就是那手绢。”樊芙虽然心虚,但面上却还是理直气壮的说话,并伸出兰花指指着老夫人炕几上托盘里的一条手帕,表示她证据确凿。

林炎冉嗤笑一声,道:“我从卯时一刻便在佛堂敬香念经,香桃香芹一直守在佛堂门口,并未出去过,何时去过花园?又是在花园哪一处杀了猫儿?我倒是不知道府中途经厨房的路上还有花园,明明只有一个排木棉树而已。”

樊芙脸色突变,当即改口道:“那,那是我还不熟将军府的路,记,记错了。”

林炎姝一直垂着脸在一旁保持沉默,状似委屈不能言,此时抬头,泪盈于睫,楚楚可怜道:“大姐,妹妹并没有想要姐妹间不和气,只是有个疑问,你说你没有杀死猫儿,那怎么解释你贴身的帕子上沾了猫儿的毛和血呢?!翎儿妹妹才六岁,她不懂事误会我也就罢了,可……可她怎么能出手殴打亲姐姐呢?”

说完,隐忍很久的眼泪终于滑落脸庞,她抬手拿帕子去擦眼泪,正好就露出被抓伤了还渗着血的手腕,那委屈又强忍的模样以及手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直看得人心生怜惜,好想捧她在手心好生安慰疼爱一番。

乔氏在一旁撇嘴:老爷又不在这里,你这般模样做给谁看?!

林炎冉面无表情的看她说完这出话,心里很想夸奖一下小妹打得好,她还嫌小妹年纪小出手不够力,只是挠破了点皮,若换作她,指不定你林炎姝现在就下不来床了!

林炎冉走到老夫人身边,两根纤细的手指捻起手绢一角,看到那个素白的手绢一角绣着精致的紫玉兰,旁边有个小字“冉”,唇角一勾,随手放下手绢,回头冲樊芙似笑非笑道:“表姐,你说的证物就是这条手绢?!”

樊芙心头一跳,点点头。

“可是你是不是搞错了,这并不是我的手绢,这……”林炎冉故意停顿下来,很享受看到樊芙紧张又压抑的模样,半响才道:“这手绢是我母亲的。”

“什,什么?!”樊芙脸色瞬间惨白,手扶着倚靠差点惊得站起来,一看周围的人都在看她,顿觉得失了仪态,尴尬道:“这,这怎么回事?我,我不知道的。”

林炎冉从腰侧拿出自己的手绢,放在众人眼前让大家看个明白,许久才道:“我素来喜欢玉兰和金桂,府里人都知道,可众人不知道的是我喜欢玉兰是因为母亲喜欢玉兰,而母亲平时又极爱紫色,所以她在手绢和贴身的衣物上会经常绣着一朵紫玉兰,花开十瓣,比平时见到的玉兰花多出一瓣,也是因为母亲说:这是提醒自己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凡事不强求罢了。至于那个冉字,则是母亲的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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