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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用慌,地利优势在我,贼子们攻不上来的,天必佑我大汉!”
南城原本有兵六千五百余,昨日之战时,因着司马懿所部的攻击并不算特别狂猛,战损其实并不大,也就只百余伤亡而已,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然则在被糜竺带走了三千五百之众后,目下城头守军已然不足三千之数,此际见得大燕军一上来就投入了五千兵马,众将士们难免有些心慌不已,一见及此,伊籍赶忙出言安抚了一下手下将士们。
“天佑大汉,天佑大汉……”
伊籍话音一落,紧跟在其身旁的一众亲卫们立马齐齐高呼了起来,很快,城头众将士们也都跟着狂呼不已,原本略见萎靡的士气陡然间便高涨到了顶峰。
“快,守城弩准备!”
就在一众守军将士们呼喝着口号之际,大燕军的首攻部队已然靠近了岸边,大批的将士纷纷跃上了南门外的码头,这等情形一出,伊籍可就不敢掉以轻心了去,一挥手,厉声便断喝了一嗓子。
“伊大人,不好了,您快看左边!”
南城上的十架守城弩全都完好无损,完全可以轻易地攻击到停在码头上的大燕军将士,昨日一战中,这十架守城弩可是没少带给大燕军抢登部队大量的杀伤,在一众荆州军弩兵们看来,今日也自不会有啥例外可言,却不曾想这都还没等伊籍下令开火呢,城墙左侧突然响起了隐约的喊杀声,一名机灵的亲卫赶忙侧头一看,入眼便见城墙的远端正有大批己方的溃兵疯狂逃窜而来,心顿时便慌了,赶忙紧急呼喝了一嗓子。
“该死,快,甲营甲曲即刻上左侧城墙布防,胆敢胡乱冲撞者,一律杀无赦!”
距离尚远,伊籍所能看到的只是己方溃兵在疯狂逃窜中,却无法瞧清后头是不是有追兵,可不管怎么说,伊籍都断不能让这些溃兵冲乱了自家防御,不得已,也只能是紧着下了道将令,旋即便听号角声暴然而响中,一曲守军很快便冲向了左翼城墙,在离城门楼一里开外处紧急列出了个防御阵型,以图阻挡溃兵们的乱冲。
“止步,快止步,有敢乱闯者,杀无赦!”
众溃兵们被魏延率部在后穷追猛打之下,奔逃的速度自是快得惊人,就在伊籍所派出的那一曲士兵方才刚列好防御阵之际,溃兵们已然奔逃到了近前,一见及此,负责指挥拦截的那名荆州军军侯登时便急了,扬手便断喝了一嗓子。
“加速,突过去!”
就在守军军侯下令的同时,魏延也自狂吼了一嗓子,脚下一用力,急速地便冲进了溃军的队尾之中,挥刀便是一通狂劈,直杀得众溃兵们鬼哭狼嚎不已,前头的溃兵们一听后头惨嚎声如此之响亮,又哪会去理睬前方那名军侯到底在嚷些啥,只管疯狂地往城门楼方向狂逃不已。
“该死,放箭警告!”
眼瞅着溃兵突然加速冲来,负责指挥的那名荆州军军侯登时便急红了眼。
“嗖、嗖、嗖……”
溃兵都是自家袍泽,奉命放箭警告的守军弓箭手们自是不敢真大肆屠戮己方将士,所射出的箭基本上都是朝着天空射去的,这等绵软无力的所谓警告自然是无法吓住急欲逃命的众溃兵们的。
“轰……”
没等那名荆州军军侯再作出调整,大股疯狂逃窜的溃兵们便已冲到了近前,只一下,便将那区区一曲守军全都冲得个七零八落了去。
“该死,尔等……”
见得自家阵型瞬间便被乱兵冲垮,负责指挥的军侯登时便怒了,抽刀便要去砍杀那些胆大妄为的溃兵们,却不曾想魏延突然大步流星地从后杀了出来,这一见那名军侯衣甲鲜亮,哪会跟其有啥客气可言,双臂一抡,手中的斩马大刀便已若霹雳雷霆般斩击了过去。
“噗嗤!”
魏延的刀速何其之快,可怜那名荆州军军侯连反应都来不及,便被魏延一刀拦腰劈成了两截,可一时半会却又死不了,上半截身子在血泊里翻滚着、哀嚎着,当真凄惨得个无以复加。
“全军突击,杀光贼子,杀啊!”
尽管沿着城墙狂奔了近十里,可魏延的精气神却依旧旺盛得很,在一刀解决掉了那名守军军侯之后,大步流星地便又往前狂猛冲杀了去,有了他这么个榜样在,还能紧随在魏延身后的八百余大燕军将士顿时士气大振,呐喊着也跟着狂冲了起来,尾随着溃兵便冲到了城门楼处。
“快,抢城!”
城外的码头处,负责率部首攻的一名大燕军郎将原本正在整顿队伍,可待得见魏延率部杀到,顿时为之狂喜不已,也自不顾后队尚未登岸,一声令下,率已经上了岸的两千五百余将士扛着云梯便往城门所在处飞奔了过去。
“挡住,不要乱,不要乱……”
魏延所部之兵力其实并不多,还都是久战之后的疲惫之师,真若是守军能稳住阵脚的话,魏延手下那么点兵力还真不够守军杀的,问题是此时守军已被溃兵们冲得个混乱不堪,根本毫无组织纪律性可言,饶是伊籍拼命嘶吼,也无力弹压住这等兵败如山倒之势,反倒是他自己也被溃兵们冲击得立足不住地踉跄倒退不止。
“老贼,受死!”
伊籍的高呼没能稳住自家阵脚,反倒是引来了魏延的注意,这一见伊籍一身鲜亮的软甲,魏延立马便知这一准是条大鱼,又哪肯让这等唾手可得的战功旁落了去,只听魏延一声咆哮之下,连出十数刀,疯狂地在乱军中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