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轨对徐和模这个人不感兴趣,一个背信弃义之辈,一个脑子有点问题的家伙,让周兴他们榨干他那点可怜的油水,然后随便处置了吧。
他现在的兴趣在襄平城上,这座城……
李轨用了整整一天时间考察了这座城,怎么说呢,总觉得有些……
印象不是很好。
太普通了,这简直不像是一座郡城,李轨怀疑自己不会因为道不熟进了一个假的朝鲜城吧。
“朝廷一直想在乐浪郡建一座雄城,以镇抚地方,但地方势力坚决反对之。角力了上百年,这座城就成了眼下这个样子。”
“可不是,乐浪郡这个地方一向不大太平,在这做官,要么装傻充愣混日子,要么就像陈元那样让人黑掉,或者如徐和模,跪下给他们做狗。”
“他们究竟是哪些人?”
“他们……”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但真的要回答清楚还真是不容易,乐浪郡地方不大,各种关系却极度复杂,用“庙小妖风大”这句俚语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
李轨淡淡一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居然连对手究竟是哪些人都没搞清楚,这仗真的打赢了吗,自己可能真的是进了一座假的朝鲜城呢。
入夜之后,周兴给李轨安排了两个年轻女孩,以解多日征战的辛劳。
人在疆场上拼死拼活,为的是什么,无非功名、利益,功成之后找个女人慰藉一下,似乎没什么不妥。
而且在某种时候非常有必要。
所以李轨并不反对在军中设浣衣院,这种东西有几千年的生命力,你一刀把他切了,势必引起巨大的反弹。
与其如此,倒不如加强管制,改善服务,发挥它最大的效用。
这件事搁在他自己身上,李轨并不反对周兴这么做,只是反对他安排的这两个人。
一对十五六岁的姐妹花,鲜嫩的像含苞欲放的花骨朵。
“太小了,花骨朵一般。老牛吃吃嫩草,已经很过分了,居然还要吃花骨朵。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周兴道:“我知道这么做,会让你于心不忍,只是你这老牛若是不吃这花骨朵,贡献花骨朵给你这头老牛享用的人就该紧张了。你自称是吊民伐罪,只诛首恶,余者不问。结果却冷着脸,连人家的贡品都不吃,你说人家会不会很紧张?万一想不开造反怎么办?所以,是吧,花骨朵又没有毒,吃两口死不了人的。”
“你说的也有道理,把人带来吧。你嫂子那边……”
“本人最大的优点就是守口如瓶,这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李轨已经改了主意,他决定会会这对姐妹花。
两个俏生生的小女子,淡扫蛾眉,眉目如画,美的很不像话。
看得出她们很紧张,这是当然,她们都是良家女子,平日养在深闺人不识,脑子里充斥着各种浪漫的专属少女的小幻想。
突然有一天,有人告诉她们,她们居住的城市被一个大魔王占领了,这魔王人头马面,长着一张血盆大口,每晚都要吃一对童男童女。
而她们的父母已经被大魔王盯上了,唯有把她们献祭出去才能保全家族和父母兄弟的性命,她们已经别无选择,从花雨飘落的小浪漫一步踏入尸山血海的残酷现实,她们不害怕不紧张才有鬼了。
“你们都姓乔,你是姐姐,你是妹妹,我就叫你们大乔、小乔好了。来这里是你们自愿的吗?”
姐妹俩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不肯先说话。
“小乔,你来说。”
“我,不愿意。”
“那么你呢,你是姐姐,更不应该说假话。”
“请将军不要问了,婢子能服侍将军是我们的福气。”
“福气?好,说的好,你起来,坐下,一起吃吧,你们谁会喝酒?”
姐妹俩对视了一眼,表示都能喝一点。李轨招招手,让姐姐坐在他右手边,妹妹坐在他左手边,虽然只相差一岁,但做姐姐的显然更成熟。
当李轨的手臂环在她的小细腰上时,她的身体微微震颤了一阵,但并没有拒绝。
而妹妹就不行了,身体紧张地蜷缩起来,像一只被烤熟的龙虾。
李轨于是倒了一盏酒,搂住小乔,强灌进她的嘴里。小乔喝呛了,剧烈咳嗽起来,李轨却哈哈大笑。
守卫在门外的卓丢儿被屋里的欢声笑语所吸引,就忘了周兴教他的规矩,转身,微蹲,点开窗户纸,透过窗户上的小孔往里看。
正看的心里麻酥酥的时候,肩上突然落下一只势大力沉的手。
“丢丢,看啥呢?”
周兴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此前周兴也给卓丢丢安排了一个女子,但尚是童子身的丢丢并不懂得男女之间有什么好玩的,就严词拒绝了。当时挨了周兴一顿冷嘲热讽,但那时的他无欲刚强,义正言辞地反击了周兴。
这中间还没到一天就被周兴抓了现行,实在是……
“嘿嘿,哥,还没歇着呢。”
“看啥呢,好看不?”
“没啥,喝酒呢,大乔小乔酒量可真不小,喝了三瓶了,刚刚又叫了两瓶进去。”
“大乔,小乔?”
“哦,将军给她们取的名字,姐姐叫大乔,妹妹叫小乔。”
周兴歪斜着脑袋,白眼上翻,一只手划拉着下巴上稀稀拉拉的胡茬子,嘀咕了两声,忽然道:“丢丢,你觉不觉得,这两只女子有些不大对劲呢。”
“不大对劲?有不对劲吗,女人也有酒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