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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后的洗衣房,衣量增多甚是忙碌。我费力拎着一桶刚晾好的水走过去时,便听到两名宫女在低声议论着,昨天宴会皇帝龙颜大悦,封赏了献舞的两个秀女,其中一名背景家世深厚,还是当朝太傅的掌声明珠呢!
我粗鲁的在脑中回想了一番,太傅的独女,莫不是栾溪昨天被选中了?
诚然当朝太傅就一个,而那被选中的秀女,是栾溪,晋升为洛才人赐居东宫的晚晴坞。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我脑门上,步伐变得凌乱,手随着木桶的方向一打颤,连人带桶摔在了地上。
缘分有时很凑巧,我费力拎的那桶水一滴没剩,全部撒在了桂嬷嬷身上,很解恨。
抬手抹了一下脸颊上的水珠,桂嬷嬷怒目圆瞪,毫无仪态的指着我骂:“又是你!真是几天不收拾你就长气焰了,今天所有的衣服都让她自己洗完。”
我闻言大惊,连忙拿着手帕上前擦拭:“嬷嬷,您消消火。”
这么多的衣服要洗到什么时候。
但桂嬷嬷并不领情,重任还是落在了我头上。水来了土掩,兵来了将挡,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而我有的是钱,掏出从冥帝司那处敲诈勒索过来的一布袋金叶子,买通了部分宫女,约莫应该能洗完。而我则拿着打听来的地址,去晚晴坞,希望可以顺利找到栾溪,斩断情缘。
但我这人爱迷路,几个宫门走过后,就已然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方向,甚是烦恼的很。
看着手中的路线图,我孤注一掷想要拼拼运气,才刚探出头,见远处有一队皇家护卫,正好向着我的方向走来,步履稳健。
我匆忙跨进另一宫门。
但大抵我最近的运势方向都不怎么能走正字,衰败无比,竟路遇皇帝,还冒犯了圣驾。
太监总管见我穿着是灰衣布衫,便知道是洗衣房的人。
只是粗使丫头,太监率先走来将我训斥一番,而那皇帝却远远站着不动。我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那面容的确有些熟悉。
但又转念一想,天上地下的皇帝大抵差不多,都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霸气。却不想就这一眼,又犯了大错。
未等太监再训斥。
我瞬间伏地跪拜,声音中带着凄惨。惹得那皇帝轻声一笑,竟要放我离开。
我见状很窃喜,想要谢恩离开。身后却意外传出声响,走出一名穿轻纱的女子,迈着小步站在我前面,身姿极婀娜,衬的我很粗鄙,还行迹不堪。岂料那女子开口求情,竟要求将我留在身边。
片刻后,皇帝竟然同意了女子要求,只用一句话便将我赐给了那名女子做贴身宫女。我很诧异,为何这命运变化这么大,全在皇帝那,我连拒绝两个字都不能说,刚想去央求皇帝收回成命,却在看清女子面容时,愣在了原地。我找了那么久的人,此刻竟然就安好的站在面前,前生今世,你虽然失忆了,但却没有改变。
栾溪抬手支开了宫女,悄然转身对我俏皮一笑,便拉起地上的我疯跑出了宫门,去往晚晴坞。
原来那日献舞之后皇帝便是封赏,只是与之前大有不同,不用去侍寝,以舞姿高者得赏,还算是英明,不然这昏君的名声是背定了,我琢磨着点点头。
在我和栾溪走后,宫门人影顿现,眸深似海却不改当年音容。玉枢真人走过来,顺着昭华目光的看了去,才明白天君为何急躁,甚至不惜将那人间皇帝藏进深山中,自己顶上。
只是世间并非只有情爱一事可求,玉枢真人作揖传达天象有变恐生事端。昭华皱了眉,只得将冥帝司唤出来,将深山中的昏庸皇帝放出,恢复皇宫正常。
待昭华与玉枢真人相继离开后,冥帝司才嘟囔:“难怪!宴会那天怎么看坐于高位的皇帝都是分外眼熟,好好的天宫不住也来凑热闹,玉枢也不拦着,还交给我这个苦差事,什么人嘛!”
虽是苦差但也得做,冥帝司收了气运薄跑去深山,将冰封近半月的人接了回来。
对此我和栾溪都不知,于是接到牌子后,栾溪大惊:“仲灵,这个你可要帮帮我啊,也不知怎么就能翻到了我的牌子,可你也知道我情况,如果不是威逼,担心会连累到父母亲,我断然不会进宫,只会一心一意的去喜欢晏修远。”
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我焦急的在房中踱步。
却没能想出半点办法,看着栾溪忧愁的坐在房中,我心一横眼一闭猛的拍了下桌子,想出一个下下策。
虽样貌是上乘,但皇帝的本质仍是昏庸,且喜好女色,看嫔妃数量就知道。
加之栾溪是他才刚纳进后宫的才人,所以就算有些地方失礼了,也都会当成情趣,一笑而过。
我本就不是仙,所以自然就不用去守那些的规矩,就算受些轻薄,也全当是受伤,日后去灵泉泡泡就好,只是不能让栾溪受了这些。
黄昏时我装扮成栾溪,被抬走沐浴焚香。
不过也亏得栾溪就是个才人的位置,这要是换做了皇贵妃只怕没出门我就被认出来了。看着眼前的步撵和宫女太监们,我自知这皇妃也难做,沐浴焚香一番之后,不得穿衣,只得一红色大锦被包裹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再抬回晚晴坞等皇帝。
待宫女离开,我便从床上直接跳了下去,抬手猛敲一旁的窗户,栾溪立刻丢进来一套衣服。
见衣服是件红色轻纱衣,我嘴角轻轻抽了抽,但这也比那锦被强上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