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鞅?阿鞅?想什么这么出神呢?”秦馆主晃了晃公孙鞅的手,将他从幻想中打断,然后继续推销自己的女儿,“阿鞅啊,你也知道五公主有多喜欢你,她为了你去学她不擅长的琴,那琴声虽然......不算什么好听,但也是她的一番心意啊。”
公孙鞅恢复了他冷冰冰的面容,他说的话在这炎热的夏天似乎都能掉出冰渣子来:“五公主很好,但鞅一心系与变法大业,对儿女情长之事,不甚兴趣!”
秦馆主主动屏蔽了公孙鞅后面的话,说道:“既然你说好,那我们择日不如撞日,明日就为你们的举办婚礼......”
“秦馆主!”
公孙鞅加重语气喊了一声才将秦馆主喊得愿意接受现实。
秦馆主头疼地嚎了一声,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的那位褒姒姑娘已经是周院长的夫人了,上次八院集会,我还见到过一二,是很漂亮,但我家的五女儿长相也不赖啊,英姿飒爽、巾帼女侠......”
“......”
秦馆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公孙鞅就坐在那一言不发,若不是尊他是秦地招贤馆的馆主,他就愤然离席了。
沉默在他们之间蔓延开来,秦馆主依旧不死心道:“阿鞅啊,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他娘的解渴啊!你真不考虑向下我的五女儿?她可说了,非你不嫁!”
公孙鞅依旧用沉默来抗议。
在僵持了片刻后,秦馆主认输,他一挥衣袖离开,将他这不知道是第几次“提亲”失败的消息告诉给他的五女儿,而公孙鞅也在秦馆主的安排下,沐浴更衣并接受招贤馆最好的医师的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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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周闲的将瓷杯中的茶水喝的一滴不剩,但堂内依旧没有来人,甚至连个下人也不曾见到,于是,闲的无聊的庄周提着自己的剑走出大堂准备逛逛,瞧瞧秦地的风景。
可这不出门不要紧,一出门就招惹上事了。
招贤馆老秦人的剑客们尤为喜欢隔三差五来礼宫挑衅这里的学生,常常要挟他们比武,如果不愿意比,这些老秦人们就会合唱起他们自己编好的骂人歌,连唱带跳的喊道:
“公孙鞅,大遭殃,和只老狗走中/央。关下灯,敲上锣,半夜瞧不清那是公孙鞅,还是狗中/央......”
一群人大小起来,就是庄周听后也有些忍俊不禁,虽然觉得自己这样不对,但这骂人歌编的还真是“别出心栽、朗朗上口”
“喂,那个中原人!你笑什么笑!”在秦地中原人是受到秦人歧视的,所以公孙鞅在建造这礼宫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招揽了在秦地生活的中原人学生,甚至许多不是学生的中原人也愿意来到礼宫附近定居,因为在这边,他们能获得像个正常人。
“你是在指我吗?”庄周往左右瞧了瞧,发现此时门前似乎只有自己一人,便这么问道。
“不叫你叫谁?你这个低贱的中原贱种,给爷爷滚过来!”
庄周的眉头渐渐皱起,对面这秦人的这些污言秽语,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四位师兄都不愿意留下这里,这里不仅仅是风景、气候不如中原宜人,这里的土著脾气还特别暴躁,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自信歧视中原人。
庄周站在那一动不动,既不过去,也不离开,似乎在等着什么。
“中原的贱种也配拿剑?让爷爷来教你怎么使剑!”
这些秦人似乎瞧着礼宫无人,就庄周孑然一身,便打着胆子趁此机会打算教育一番最近这些愈发猖狂的中原人,他们竟然想要和秦人平起平坐,这是在太过荒谬了!
所以这些秦人为了巩固自己高人一等的特权,无形中,自愿成为了甘杜两家的爪牙,供他们驱使。
当然了,甘杜两家自然没有指望这些人能够有什么大作为、大出息,他们只是想要借这些人恶心一下礼宫内的人罢了,毕竟这般乌合之众除了这点能力外,难堪其他大任。
那个秦人出剑刺向庄周,庄周侧身一避,腾空而起,再重重踩在那人的剑上,将他的剑死死扣在地上,任由他怎么使力都无法将剑抽出。
那个秦人喊道:“你怎么这重?快把脚挪开,不然踩坏了剑,我要你赔!”
庄周皱眉不解,明明是秦人自己向出手挑衅的,怎么妄图靠这三言两语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弄得好像是他自己做错了一般?
庄周不解,低头朝的那秦人剑客问道:“你读书吗?”
那秦人一愣,破口大骂道:“压根就不需要识字!难道你不知道我们的剑谱都是画小人画出来的吗?你这个门外汉!”
庄周一愣,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从怀里取来一本在鬼谷万中难寻一的启蒙读物,将它交给在那么秦人剑客的手中,并说道:“没文化不可怕,可以自己没文化还骄傲,那边可怕了,我这本书你拿去看着,有不懂的地方,你来问我。”
秦人麻木地接过庄周递来的书籍,缓了一会后,将手中的书摔砸在地上,还狠狠踩了几脚,骂道:“你这个人脑子有病!”
而之前被人骂“贱种”都有没有生气的庄周,在瞧见那秦人剑客这么对待他给出的书籍后,勃然大怒了!
庄周一脚踹在秦人剑客的胸口,再用修为高举他过礼宫的大门,再狠狠地朝地面砸去!顷刻之间,这名剑客就已经五脏受损,七窍震出血来,在地面上动弹不得,可庄周并没有放过他。
他走到这名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