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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意思?就话里的意思啊!你说的不错,就该我大左煞的拿状元!你们伏爻堂的哪有那个本事!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资历,平白无故哪有可能拿状元,肯定都是用了什么下三滥手段!”邢烨容狗一样吠着。
上次预谋把杨昭七弄下水的计划失败已经很让他恼火了,现在又被杨昭七骑到头上了,恼火更是不言而喻的。
阎摩站在一旁听了后拳头早握得紧紧的,就准备抡上去了。
他怒吼:“你小子说什么屁话呢!”
不过还没轮到他去收拾,已经有人更快一步下了手。
“臭小子你再说一遍试试!”一声怒哮从天而降,传了个震天响。
紧接着一个大锅砸了下来,恰好落在刑烨容和他几个跟班们的脚边,地面登时一个巨大的窟窿出现。
甄义谦早知道自家弟子出了个状元,正要来嘚瑟一番,结果才来就听到有人在说这等大逆不道的瞎话。
火气噌噌上涨,一怒之下,从背后抽出铁锅就往逼逼叨叨说个不停的祸首而去。
邢烨容算是吓破胆儿了,手抱着脑袋哆哆嗦嗦站老远。
甄义谦踏着步子来到邢烨容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你再说一遍?”
邢烨容压根不敢看他,垂着脑袋全没了先前的气势,只说:“我说错了,我说错了……”
“错什么错。”又有一道声音响起,或许是嫌现场还不够混乱,任虞和任飞也来了。
就是任虞说的错什么错,“我觉得烨容说的没错。”
邢烨容见到自家师父来了,顿时没了先前的认错样子,腰板子挺得直直的,走到任虞和任飞身后。
甄义谦在地上用力敲了敲锅口,斜睨道:“说什么呢?”
邢烨容听到梆梆的锅响声,又抖了抖。
“我说,烨容说的有句话没错,这次的状元余子婴应当归入我堂门下。”
杨昭七警惕起来,双手揽住余子婴的胳膊。
甄义谦呵了一声,心道这好不要脸的人,“任老弟,你也不能见着我这有点好的就挖墙脚吧,太不地道了。”
“甄师兄,话不可这样说,我堂大门一向对出色的学子来者不拒,求贤若渴……”
“师父,这状元的真假还有待……”邢烨容的商榷二字还没来得及蹦出嘴,就被任虞喝了回去:“有让你废话吗?”
任虞心里不悦,邢烨容这没眼力见的,考试就不见你考的好,话就你最多。为师都放出话要让余子婴转入我堂了,代表不论怎么样为师都是认可了这次的状元是真的,现在他还在这里打岔子质疑,不就是打他脸吗?
邢烨容讪讪,往后退了几步,不再吭声,只是他心里嘀咕:这死瞎子,为了面子真是什么都可以不顾,之前也不知道谁在课上说伏爻堂都是群没用的下等平凡人,现在又巴巴凑上去跟甄老头要人,恶不恶心了。
甄义谦哼哼笑了几声,“好一个来者不拒,求贤若渴,你要挖人,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
杨昭七扯了扯余子婴的衣袖,示意他可千万别胳膊肘往外拐。
余子婴瞧了她一眼,没有推开她的手,对着任虞、甄义谦以及诸位在场的弟子们说道:“任师尊愿意将我纳入麾下,子婴感激不尽……”
任虞傲然笑着,点点头,一副早有料到是这种局面的样子。
甄义谦瞪大了眼睛,一股气呃在喉咙口咽不下,攥起了拳头,心里骂着余子婴成绩好人品差,就是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
杨昭七倒吸一口气,愤愤地想要甩开他的手,却被余子婴按住了。
“不过,眼看这次榜单上前十就有我伏爻堂就占了三个,这在乾试排榜上从未出现过,可见左煞略有衰微之势,任师尊还得加强堂内管教了,免得多出些人在这里生是非、搅乱人心。”他不疾不徐说完这段话,甄义谦第一个鼓起掌来:“好!好!好!伏爻堂能有你这样的弟子,是我甄义谦的荣幸!”
任虞脸憋得通红,没想到白送出去的脸不但人家没接,还要被人摔在地上踩了几脚!
他回呛:“行啊,果然是甄师兄带出来的徒弟,一个个都跟辣椒一样咄咄逼人。不就是个状元么,榜上还有七人是我们的呢,而且别忘了,这次的探花崔莲廷最开始可是我左煞堂出去的人!这么算还有八个!”
崔莲廷连忙站出来,摆了摆手,“任师尊,是我自愿去的伏爻堂噢!怎么就成了左煞堂的人了。”
安明堂的何清风不知何时也来了布告墙这边,他见两位堂主吵得不可开交,忙上前劝话。
任虞明显站了下风,抬起手指了指他们几个人,想说什么又给硬生生憋回去了,甩了甩袖子扬长离去。
杨昭七看了看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任飞,发现任飞也正望着她,任虞一走,他也跟着一跛一跛地走了。
好好的放榜大会成了抢人大会,闹得很不愉快。
虽然邢烨容刚被任虞说了一顿,但他还是紧巴巴地跟在任虞屁股后面,低声下气地说:“师父,弟子错了。弟子会努力讨回这口气的。”
任虞停下来看了看他:“你看看你,连个前十都没进,还讨个屁气,多点练习打好基础吧你!!”
“师父,弟子这次是失误了,坤试!您等着,坤试弟子一定大有作为,不会让您丢脸的!”邢烨容追着说。
任虞冷笑:“话就撂这吧!”然后便快步走上前,甩开跟屁虫。
邢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