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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幕是十八相送,梁山伯与祝英台的传说中著名的一段。
这次,阎摩搬了一颗树的画板上台,栋在戏台中间,自己则做了那颗“大树”的人肉盾子,负责将画板立起来。
他一上台观众们就乐了,第一次见到用这种画出来的树做背景的呢。本来以为就阎摩一个人的,没想到又有五六个人从台下走了上来,都是拿着一个大大的树画。他们并成一排,远看过去好似真的有一片树丛在台上。
等假树到位以后,余子婴和杨昭七缓步走上台。
杨昭七朝他双手作揖,后退一步:“梁兄,就送到这里罢,都已经送了十七里路了,还差一里路就到我祝府了呀。”
余子婴摆摆手,“无碍,是山伯不舍贤弟,即便是送到府上也没有关系。”
杨昭七挑着眼睛想了想事情,遂掩嘴嗔笑:“梁兄,不知你在入书院之前是否已经有了媒妁之约?”
余子婴突然被问及婚事,垂下头,脸颊微微发烫,道:“还……没呢。”
杨昭七转过身,背对着余子婴,有些娇羞地低头,沉沉道:“不知……梁兄是否意愿让小弟我做一回媒人。”
余子婴欣然答应:“贤弟若是愿为愚兄做媒,当然是欣然接受了。不知,是哪家的千金?能被贤弟看上的,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吧。”
杨昭七缓缓转过身,两只手捏着自己的衣角,说道:“是我的九妹,芳龄十八,正值嫁娶之时,所以……”
“九妹与你……可像?”余子婴喃喃道。
她猛地抬起头,复又低下,点点头。
余子婴星眸了溢出欢喜,坚定答道:“好。”
杨昭七亦是露出欢喜笑颜,抓起他的手道:“那就等着梁兄来迎娶下聘了,可要早些来呐!”
余子婴红着脸点点头。
十八里路走完,从万松书院下到草桥,再到了祝府,送的是万般不舍与牵肠相思。
等阎摩举着“祝府”的牌子上台后,原本在戏台最后一排的“树人”迅速下去,阎摩又换上了“万松书院”的牌子。
紧接着,钟魏上了台,走到余子婴的身边,余子婴已经来到戏台最前方,仰头望月,背手站立,当空唉声叹气,不时地掩嘴咳嗽两声,显出其气虚体弱的征兆。
钟魏作为万松书院的师长,当是关心学生们动态的,便问道:“山伯,想什么事呢?天气冷,你咳疾还未痊愈,赶紧回屋吧,不要再伤了风寒。”
余子婴闻声,忙回头,退身作揖道:“师父。山伯……咳咳咳……山伯是在思念贤弟。与贤弟分别一月,竟觉漫长恍若年余,看书入不了心,吃饭堪比嚼蜡,咳疾不好身体不适……想起上回分别,贤弟提到自家小九妹,说要与我二人做媒,将九妹许配给我……可是,山伯思及自己尚一事无成,娶九妹入门,怕是要耽误了人家,害了英台的一番好意。”
钟魏脸上做出惊讶状,道:“英台何时有个九妹了,他是祝家唯一的血脉。”
余子婴道:“什么?那……那英台说他有个九妹是为何呢?还说要许配与我?”
就在二人都迷惑之时,卢旺走了上来,“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