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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着急了,想要快点知道许昌的下落,我有预感他就是知道的!”崔莲廷指着泥巴辩论。
泥巴丝毫没有减弱哭声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厉害,杨昭七的哄不起作用。
好像是一直维持着神经的命中之弦崩坏了,爆发出他所有的脆弱与难过。
“呜哇哇哇……”
“呜哇哇哇……”
“为什么都要来逼我……我就是个送饭的而已啊……呜哇哇哇。”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完全没有之前沉默不语见人就躲的姿态。
崔莲廷如狗鼻子般敏锐捕捉到刚才那句话里面的端倪,“都要来逼我”,都,都?还有谁逼了?
“你刚才说都逼你,意思是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找你了?”
泥巴猛地收了哭声,讷讷地盯住崔莲廷,眼里充满恐惧。
“泥巴,你别怕,我刚才只是吓唬你,要是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我帮你去收拾逼迫你的家伙,你知道的,我很厉害!刚才那只是冰山一角!”崔莲廷举起手臂,显示出自己的威武。
泥巴眨眨眼,嘴巴欲张开又合上了,看来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出他的秘密。
崔莲廷又:说“泥巴,你说了我就教你刚才那招。”
这话,泥巴心动了。
“其实……其实半个月前我就没有去送饭了,你们看到的馊饭都是放了很久的了。半个月前的一个晚上,我去送饭时,刚到禁闭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发出求救声,我听到有人在大喘着气喊救命,转身想去求救的时候,跑了没几步就动不了了,当时,感觉脚上像是绑了绳子,很紧!手也动不了!只觉得浑身发冷,冷得刺骨头,一下子有种肚子特别饿几天没吃饭的感觉。再后来,里面没了声音,我手上突然多了一张纸条,我打开看了,写着‘敢说就让我立刻消失在世界上’!我……我该怎么办好!肯定是鬼怪!肯定是的!我爹娘就是被鬼怪害死的!你们是玄阴师,一定要就我,一定要救我啊!”泥巴跪在地上磕头恳求。
杨昭七忙拉住他:“哎哎!泥巴,你别这样,你快起来!”
他们这种半桶水的玄阴师哪里好意思接受这样的礼拜。
“走!这事我们快快禀报师尊们去!”崔莲廷拉住她要去找人。
“不对,泥巴有危险,我们要带着他一块儿,他刚才说了真相出来……”杨昭七说道。
“那泥巴你跟我们一起去!”崔莲廷说道。
三人一块儿往山上跑去。
“师父!”
“师父!”
两人看到甄义谦后喊道。
“师父,有人知道许昌的下落了!”杨昭七喊道。
“谁?哪个人?”甄义谦忙道。
“就是泥巴,那个给许昌送饭的孩子,就是他……”两人转身看向后面,想指泥巴,可是……泥巴不见了!
“怎么会呢!我们是一起走的!”杨昭七惊恐道。
“哪有人?是不是搞错了,泥巴我们不是问过了吗?而且他不是应该在膳堂?”赵婉芝说道。
“没有,真的!刚才我们俩带着泥巴一起跑上山的!”崔莲廷替杨昭七辩解。
可是现在身后空荡荡的毫无说服力。
崔莲廷把刚才泥巴说的都说出来,“……这说明,许昌的失踪不是偶然,是蓄意为之的!只是现在不知道是人是妖亦是鬼……”
甄义谦明明只是站着却踉跄了下,他眼神空洞乏力,呆呆望着地面,呢喃道:“是我害的……是我害的……我不应该这么久都不去看他,我不应该阻止大家去看他,如果每天都有人去看他就会尽早的发现许昌的问题了……都是我的错……”
大家看到他这么自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师父……你别这样,这事谁也料不到,我们还在找人呢。”杨昭七说道。
“泥巴不知道是不是中途回去了,我去找他。”崔莲廷说。
崔莲廷和赵婉芝回去找泥巴。甄义谦和杨昭七再次回到禁闭室,仔细观察了周围的情况。
经检查,门锁是完整无缺的,没有任何被人撬开的痕迹。
“门锁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如果是鬼,能穿墙而入,这可以理解,但是许昌呢?他是活生生的人,他若是被鬼害了,就算是尸体也会留在这里,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杨昭七分析道。
甄义谦摸了摸禁闭室的墙壁,再凑到鼻子边嗅了嗅,并没有察觉出异味。他还拿银针试了饭菜,没有毒。
许昌真的凭空消失了。
甄义谦朝杨昭七说:“你先去夜光阙,我再去找一找人。”他放出荷叶,箭一般飞了出去。
另一边,崔莲廷和赵婉芝回到膳堂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泥巴,泥巴也不见了。
崔莲廷想起来泥巴说的话,那张纸条上写过‘敢说就让他立刻消失在世界上’,看来那句话真的应验了……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说要带着泥巴去找人的,结果还是没防得住。
膳堂的胖大婶哭哭啼啼地说:“可怜的泥巴啊……爹娘早死,如今你还下落不明……可怜的孩子啊……师尊们,你们要救救孩子,一定要救他!”
赵婉芝抓住她的手,点头道:“嗯!我们会尽全力的!绝对不能让人凭空在圣院的范畴里消失不见!”
出去找许昌的人从白天找到了夜幕降临,伏爻堂的人都喊破了喉咙。
邢烨容和郭鸣康并肩走回夜光阙。
“真是搞笑,他们伏爻堂不见了人,让我们出去找,多大的面子。”邢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