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都统府,校场。
校场之中,几百名新收的府兵正在刻苦操练着。点将台上伫立着一英姿飒爽的女子,背负双手,紧攥皮鞭,一身湛蓝劲装,头束踏彩紫英簪,脚穿烬芦战将靴,勃勃英气。却眉露凶狠,面色铮铮。此女子正是梓渝城第一高手,手握八千府兵的都统,可歆!
人的名,树的影。
可歆“血都统”的称谓可不是只是吓唬人的。她雷厉风行,杀伐果断。“血都统”的称谓是自己一刀一命打杀出来的,着实是令人胆寒。可歆立于点将台上,校场中的几百新府兵个个不敢偷懒,每一枪刺出都使出十二分力道,每一声呐吼都气出丹田。炎炎酷暑,烈日当头,几百新府兵个个苦不敢言,怒不敢诉!
此时一府兵来报,说是可家管家有急事禀报。
可歆回到都统府内。管家禀报道:“大小姐,少爷他今日在留仙居正与苏府二小姐比试呢。”
“哦?”可歆摘下护腕,淡淡问道:“因何事?”
管家说道:“今日在清翠谷少爷与苏家二小姐起了争执,二人互不相让,少爷便和苏家二小姐约定留仙居一比财力定输赢。”
“他没脑子吗?”可歆一听,有些气笑道:“居然跑去和苏家比财力!”
管家道:“少爷他毕竟还年幼,有些时候难免会意气用事。”
“哼!”可歆冷哼一声道:“宠儿他如今已经掌管了可家,岂可还如此轻佻,不知轻重!”
管家道:“小人相信假以时日,少爷定会令小姐刮目相看的!”
“像他这般年纪时,我便已单枪匹马独挑了十几窝山贼流寇了!”可歆摆摆手道:“你也不必在我面前为宠儿说好话,我虽不管布庄之事,可好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说说他俩比试结果如何了?”
管家道:“小人来时尚在首局比试中,胜负还未得知。小人来找大小姐主要是因一事不得不着急赶来汇报给您。”
“何事?”可歆握住一柄寒光闪闪的宝剑,轻轻擦拭着,问道。
管家说:“少爷今日比试为三局两胜,之前少爷便派下人到可家仓房取物。在取完之后小人照例进仓清点所取之物,好记录在册。可是小人清点比对之后发现……”
管家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发现藏于七巧萃玉匣中的镗金堕仙盏不见了!”
“什么!”可歆听后大惊失色:“镗金盏不见了?”
管家连忙跪下,头覆于地说道:“今日一早小人每日例检时都在的。就在少爷派人取了财物之后便不在了,因此小人怀疑,怀疑……”
“你怀疑是少爷让人偷偷取走了镗金盏拿去于苏二小姐比试了?”可歆盯着管家问道。
管家头匍于地,战战兢兢说道:“是,是……”
“这个蠢材!”可歆气恼说道。
“血姬!”可歆大声喊到。
屋外忽地飘飘然飞进一人,不闻响动,不见风痕。
“主人有何吩咐?”进来之女子玲珑身段,寸短褐发,面戴血红纱罩。
“去!将镗金盏给我带回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可歆吩咐道。
“是!”血姬知道镗金盏意味着什么,又问道:“要是有人知道镗金盏了呢?”
可歆内力迸发,手劲催动,手上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瞬间便寸寸断裂,阴隼道:“见了镗金盏的人不能留!”
“明白!”血姬转身离去。
可歆看了看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管家说道:“此事怪不得你,你且下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得向外透露半个字,否则我定取你性命!”
“是是是小人记住了。”管家如蒙大赦,连忙拜退了下去。
留仙居,醉仙塔内。
可宠见一屋子的人被镗金盏镇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昂气,心念:“这镗金盏乃是姜国排行第二的至宝,本公子不信这还赢不了一局,哼哼,你苏家有本事把排行第一的恽渊枪抬出来呀!”
黎燮看着一脸得意的可宠问道:“这镗金盏乃是煞器,寻常人家哪敢收藏,怎会在你手中?”
“切!”可宠瞄了瞄黎燮,道:“怎地?只许你苏家能拿出七七四十九只白玉棋盘那样的佳品,就不许我可家能拿出镗金盏这等神物?”
“你!”黎燮听得可宠阴阳怪气的话语气不打一处来,说道:“相传镗金堕仙盏曾经弑仙,世人有所忌讳,故此只称其镗金盏。此物极其不祥,数次出现皆引得腥风血雨,山河动荡!如今你居然让他出现在世人眼前,你就不怕会给你可家带来些什么灾祸嘛!”
“你什么意思?”可宠怒道:“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敢在这儿咒我可家!”
“不知轻重!不知轻重!”黎燮气得直喊!
“放肆!”可宠站起来,气冲冲道:“你不过区区一个苏镶楼管家而已,如此猖狂,当心我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两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金仙娥见两位吵了起来,连忙做起了和事老,说道:“两位切勿动气!”
苏绮道:“可二公子你可知这镗金盏令人邪门忌讳之处?”
“哼!”可宠冷哼一声。
苏绮说道:“镗金盏每次出现在世人面前都会令它周遭之人无辜丧命,如今可二公子将镗金盏带来留仙居,可曾想过会给在座之人带来怎样的后果?”
可宠不以为意,说道:“危言耸听。”
“并非危言耸听!”苏绮道:“十九年前,镗金盏上次面世便是在这梓渝城,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