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炽天战前,地下地心反应堆。
“少爷!检测到极具攻击性的能量!正在向着这里!”
江牧隐抬头,战甲贴合在了他的身上,头顶上方的反应堆一览无遗,穿过阻碍的地面,他看见一道能量波正向着这里冲来,造成可能得伤害数据在飞速计算。
“那是什么?”江牧隐脸色一白,那能量波的数据简直可以比得上沧澜市所有火炮系统的总和。
这座地心反应堆的防护罩作用在土层与岩石层之间,理论上可以防护外太空打击,但那也只是理论!实际上因为外来冲击,会损毁土层与岩石层,造成更大的伤害。
“怎么可能?沧澜市的城市天幕塔不是已经注入更多的能量吗?怎么回事?”江牧隐嘴唇发抖,数据依旧在上升,最终锁定的是足以比得上一颗陨石的冲击能量!
“伊纳!现在要怎么办?”江牧隐拉住江零的手,向着高台上的伊纳问。
高台上没有回应,片刻后伊纳的越上了高台的栏杆,一身海蓝色的甲胃包裹了他,他半蹲着向江牧隐喊,“你走吧,我可以解决的。”
“你疯了吗?那道能量足够摧毁一整个装甲团!你去了有什么办法?会死的!”
伊纳摇了摇头,反应堆的壁身上延伸出了一个个凸起点,直通正上方,隐隐的能看到城市的天空。
他站起身,跃起,一脚踩在凸起点上,再次跃起,重复着向上而去,他的声音也离江牧隐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我是贝朗斯特·格·伊纳,是这颗星球的执政家族的族长,所有生活在这颗星球上的人们都是我的子民!我父亲曾对我说过,贵族与平民有着奴役和被奴役的阶级关系,但只要平民受到灾难,来寻求自家贵族的保护时,无论贵族的当家人是少年还是已经垂暮的老人,都该取下悬挂在壁炉上的利剑,穿上祖上留下的盔甲,带领着效忠与家族的武士们去解决灾难。真正的贵族不是只知道享受的废物!最开始的贵族,其实就是骑士,是武士。我其实有点抗拒自己的命运,可父亲去世后,我就得扛起这个家族。因为伊纳家族不是我一个人的家族,而是全沧澜人的家族!我是沧澜的武神,我的子民已经受到了威胁,我不能坐视不管。这座反应堆关乎到了十几亿人民的安危,如果它被摧毁……我不知道那会死多少人,但一定是我的责任!我不能允许它出任何意外。我可以去死,但这座反应堆不能。”
伊纳忽然停下了身子,他停在了距离下面几百米的高空中,身旁是关乎到全沧澜星人民的地心反应堆。
他看着下面几乎看不见的江牧隐,“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这么多年,我一直生活的像个囚鸟般,自从父亲死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看见你,我就感觉像看见了同类一般。你可能不知道,我看见在赌桌上,你与我对赌的时候我本来是兴致缺缺的。可我输掉了自己全部的本金后,我才发现你也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最后我又输掉了很多钱,可我真的感觉很兴奋,我感觉自己那颗早就失去活力的心又开始跳动起来了。”
伊纳忽然自嘲般笑了笑,当然不会有任何人看见,“抱歉啊,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话。你快走吧,我已经给了你权限,那台应急电梯能把你送出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伊纳打开了面甲,看着下面的江牧隐,眼中似乎有什么晶莹的东西在闪烁,无声了说了三个字后,面具合拢,能量推进器从背后弹出,带着他向着高空飞去。
沧澜的武神启程了,多少人都在此刻受到了这条信息,哈曼尔特更是热泪盈眶。
那些侯爵们都是垂暮的老人,看见武神的标志出现,这些老人们都走进了自家的地窖中,从布满灰尘的库房中翻出了一件灰蒙蒙的铠甲。
老人们扶去了那些灰尘,启动铠甲一寸寸开拢,老人们沉默着走了进去,铠甲包裹了他们。
“出发。”老人们带领着自家的护卫队,站在各家的大门前,手中握着的是家族传下的佩剑,制式造型看就是古物,可如今也在闪闪发光。
能量波穿透了第一层防御,紧接着是第二层,第三层……
如果让它真的灌入地面,那么一起就都无法挽回了,可一位圣灵第三阶的堕落主天使倾尽三分之一的魔力又岂是那么好阻挡的?
这道能量波被赋予了穿透的属性,一旦被发射就向着目标而去,路上的层层阻碍也不能阻挡它,所有的虚拟能量和物质屏障都被穿透了。
就在即将灌入地面,真正冲击向反应堆的那瞬间,一个人出现在了那下面,他张开了防御罩,阻挡着能量的侵入。
是伊纳!
他凭借着落后的微型防护罩硬顶着这波能量,胸前的反应堆也是较落后的技术制造,都比不上普通圆桌骑士使用的圣心反应堆。
“大人,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有更好的解决的方案可以解决这类事情,您这样的做法只是在无意义的送死。”伊纳装备了真正的沧澜战甲,这是武神的装备,沧澜的主要系统就在这套战甲中。
“可那些方案都需要时间不是嘛,到了那时候哪里还来得及啊。”伊纳勉强笑了笑,此时的感觉让他想起了小时候跟父亲出去游玩,被父亲骗到瀑布里的时候。
感觉真的差不多,那种无穷无尽的力量如潮水般压迫而来,压的人喘不过来气。
跟那时候相比,区别只是在于力量的大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