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璟将香烟摁在烟灰缸上，香烟呲呲的冒着灰，他抬起轮廓分明的俊脸，嗓音低哑，“你是怎么会知道这些？”
莫申刚好拿着司念辞的羽绒服站在门边敲着门，见程璟点头示意他进来，便踱步到司念辞跟前，将羽绒服递给司念辞。
司念辞扬着眉眼，接过羽绒服往身上套，“哎，我说呢，怎么凉飕飕的，原来是羽绒服忘记穿了。”
“谢了啊。”司念辞朝莫申眨了眨眼，原本就上挑的眼尾，此时像泛了电力一样。
莫申不由得虎躯一震，他规矩的往后退了退，这司念辞，怎么喜欢乱放电。
司念辞表示很无辜，他长得这一双细长的凤眼，天生的电眼。
程璟抽着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修长的手指，“莫申，将总统府的批烟都拿去检测，以后进烟不需要同个牌子。”
莫申心头一惊，该不会烟也有问题，他皱着眉心点了点头，“好的，阁下，那莫申就先走了。”
程璟摆摆手，偏冷的音质有些清冽，“去吧。”
莫申转身就退了出去，走路的步伐频率比平日里都高了几分。
司念辞整个人都缩在了羽绒服内，秀气的打着哈欠，“你们圈子里的事我都不清楚，所以不必把我当成某个政治宿敌。”
“你也看见了，我就是个纨绔子弟。”
程璟似笑非笑地抿着嘴角，“你，很危险。”
什么都知道，不知道从哪里知道。
司念辞从羽绒服下露出指尖，邪佞地擦拭着嘴角，尖尖的虎牙微闪着光，“彼此，彼此。”
程璟从沙发上起身，毫不犹豫地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司念辞也不拖泥带水，只是拍拍屁股就直接门都不关就跑了。
程璟站在大风倾盆的门前，久久站立着，深邃的眉眼，看不清任何神色，隐约有几分深沉。
……
司念辞如愿以偿美滋滋地睡了一天一夜，待他醒过来之时，窗外早已是渐浓的夜色。
他在床边翻了翻身，曲着修长的指节，在床边敲着，肚子咕噜噜地发出叫声。
司念辞撇撇嘴，从床上慢悠悠地爬了起来，身上将羽绒服套上。
洗漱完毕之后，准备去觅食。
从总统府觅完食出来，司念辞得知司老太和程老太去上山祈福，而程璟不知道去哪里。
他站在总统府门口，看着分叉的十字路口有些迷茫，他现在要回司家，好像得叫辆车。
叫车是不是要什么打车软件来着，司念辞慢悠悠地从鼓鼓的羽绒服内，掏出手机，眯着眼眸划着手机屏幕。
在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刚从车库出来，缓缓地行驶出停车场门口。
莫申转动着方向盘，余光忽然瞄到总统府正门前，站着司念辞，好像是在等车一样。
莫申想着，不管司念辞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那些，但他总归不是有谋害阁下的心，这次如果不是他，恐怕他们都被蒙在鼓里，甚至没有查出这惊天阴谋。
于是，莫申斟酌了下，“阁下，司先生好像在打车，需要过去顺便载他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