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前，我姐姐把我叫回家里，希望我能帮他们生个孩子。”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姐姐，我才知道，这个家里所有一切的美好都不过是一场假象。”
“为什么？难道你姐姐她……”小张继续问。
“她不能生育，但不是先天的，她之前被郭成涛哄骗去卖过……卵……子。”
“我姐姐真的很好骗，那时候她已经和郭成涛同居了，郭成涛对她说，反正他们现在还很年轻，卵……子每个月就算不卖也是浪费，还不如卖掉，一颗卵……子，他们就能拿到十万。”
“我姐姐心动了。”
“你知道人一旦知道富裕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就再也不想过贫困的日子了。”
“我想郭成涛大概也很清楚这一点，他给姐姐吃最好的，用最好的，穿最好的。等到钱花光了，也许不用他说，我姐姐自己就会主动要求。”
“以至于后来，等她发现自己不能生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那为什么郭成涛还要娶你姐姐？”小张继续提问。
“呵呵，娶？”思思嘲笑道：“他们只是在我家办了婚礼而已，连结婚证都没有。”
“你姐姐知不知道？”乔书言问。
思思神色黯然：“我想，她都知道。可能她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除了郭成涛她别无选择，只能抓紧他不放手。”
“即便知道，郭成涛不止她一个女人，即便，郭成涛要她的亲妹妹给他生孩子……”
“我看了我姐姐，我就知道那些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了。我也终于知道郭成涛为什么没有工作，却总是能买的起昂贵的礼物以及种种并不便宜的消费。”
“我是彻底死了心了，我姐姐同我商量的那天我就下决心离开这个地方，离开她。”
“但我没料到，他们会囚禁我。”
“他们给我下了药，等我醒来，我被赤~裸~裸的绑在床上，只盖一层薄薄的被单，一动不能动……”
“当天夜里，我就这样被关在房间里，郭成涛进来了……”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来，这个我叫他姐夫的人，这个我曾经非常崇拜的人，我挣扎，我反抗，我说不出话，我的眼睛里都是请求，求他放过我，可是……没用。”
“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带给我伤害的是我最亲最爱亲人，他们有一天会变成魔鬼，把我拉扯到地狱里。”
“我想死，可我又死不了，就这样我麻木的过了一个月。”
“那个月我姨妈没有来，他们知道我怀孕了。”
“他们以为做了母亲的人，内心总会是柔软的，我将会被肚子里的孩子所羁绊。”
“等我怀孕的第三个月，我也表现的不那么激烈，他们把我放开了，我趁他们不防备，割~了~腕。”
“孩子没有了，我却救回来了。”
“你说，他该不该死？”田思思眼睛里有痛苦，但她在强迫自己冷漠。
“在医院，你为什么不报警，或者向医院求救？”
“我……”田思思沉默。
“我也想……”
“可田素素还是那个把我从小带大的姐姐……”
审讯结束了，乔书言和小张从审讯室走出，酒吧老板的审讯结果也出来了。
这个王宝山和郭成涛不仅认识还是“生意伙伴”。
郭成涛负责骗来女孩，王宝山负责找下家，他们两个赚差价，从一个女孩身上他们两个能赚五万到十万不等，两个人平分，每个女孩他们只给五万封口费，简直丧心病狂。
乔书言看着面前的口供，心里很不是滋味：“能不能找到下家？”
来送口供的警察摇摇头：“据郭成涛说，那些过来玩的人也非常谨慎，他们不见面，有固定交易地点，就在酒吧后门那里，那里是个窄巷，没有监控没有路灯，平时很少有人。”
“有人需要就会往他后门的邮箱里塞张纸条，王宝山天天都会去看，第二天他会在后门贴一张数字纸条标注多少钱，当天晚上对方会带着面具来交钱，钱收到后直接从后门进入到酒吧二层上的房间。”
“有没有转账记录什么的？”乔书言问。
“没有。”小警察摇摇头，“他们都是现金交易。”
“纸条呢？”乔书言问？
“王宝山说都烧了，那些东西留下来都是罪证，他们不留那个也不记账。”
“不对啊。”乔书言“既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他怎么这么老实就全吐出来了？”
“王宝山也交代了，一是他知道郭成涛那个小姨子田思思肯定会说的，毕竟他是知道那位小姨子有多么恨他姐夫。他也可以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二是郭成涛都死在外面了，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按照他对郭成涛的了解，郭成涛肯定不会是自杀，他觉得外面那个人不好惹，不如待在局子里面安全。”
“他倒是聪明，真是会算计。”乔书言神色不明的说道。
“田素素呢？”
“田素素还不肯承认郭成涛已经死了的事实，精神状态不太好，等下要请医生来看一下。”
“嗯，这郭成涛本事到不小，到现在了田素素还是在为他伤心，那个把她还当作姐姐的人，她倒是全都抛在脑后了。”乔书言感慨道。
“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小警察接了一句。
乔书言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警察，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新来的？”
小警察青涩的笑了笑，露出一对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