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母女俩过得很好!”闵静兰打断了君相的话,眼前的这个男人是自己的相公,对他的了解她是再清楚不过已经16年不曾过问的人,是不会突然之间想要知道你过得怎么样的!”有事儿就说吧!”她也直接开门见山!
料想之中的冷漠让君相不知道该怎么开这个口。许久之后,“兰儿”看着眼前这个日思夜念的妻子,君相也只能艰涩与愧疚并存的叫出这两个字。
“咳咳”将擦嘴的手绢放回到了袖里,闵静兰没有去看,她知道里面有什么而对于君相相扶的手,闵静兰不着痕迹的躲了开去而君相则是惭愧的收回了手,”没事的话,君相请回吧!扬儿快回来了,我也要做饭了,就不留你了!”
“你…自己做”惊讶于闵静兰的话,君相连问她都不到顺畅。
“是呀!”闵静兰看着院子长势很好的蔬菜
“这些都是你种的”
闵静兰对君相的话只是扯了扯唇角这16年来,自从被关在了这静兰院,君夫人便让人断了一切的生活来源,能活到现在,靠的不过是丫环偷偷从外面带进来的种子和自己的刺绣刚开始的怨与恨也随着之后平静的生活化了,淡了,没有了,所以当她再一次在16年后面对这个残忍对待自己的人时,心里有的,也不过是平静,对陌生人的一种平静看着木桌上的茶杯,与其说是茶杯,不如说是竹筒吧,而且还是君名扬做的,为的,只是省下钱来为自己看病
君相举起了木桌上的竹筒,然后喝了一口,应该是去年的了吧,菊花的味道都变了,变得带了一股霉味”我会让人改善你们的生活!”
“不必了”君相刚刚出口的话就被闵静兰给截断了,”我们母女现在很好这样的生活,不想再被打破如果,你真的想要改善我们的生活,那么,”闵静兰看着君相,”请您不要为难我的孩子!”也在他的面前跪了下来。
看着屈膝跪在自己面前的闵静兰,君相心里想说的话被自己吞了回去。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脸,这样的话语,两个都是自己的女儿,他…君相离开了静兰院,心情比进来之前更加的沉重
看着被关上的门,闵静兰的咳嗽加剧了,唇角甚至看见了血丝
“夫人,不好了!”
赶紧将手绢收好,”什么不好了”对于小英的大惊小怪,闵静兰只是笑着轻啧,“有事就慢慢说!”为小英拉开凳子,“从下慢慢说,瞧把你急的!”
“大王赐婚了!”
“赐婚”
“君大小姐死活不嫁,已经绝食好几天了,大夫现在正在医治!大公子说,让小姐代替!”
手中的水杯落下,“你说什么”
“是大公子的主意!”
听见丫环小英的话,闵静兰扶住了树,这么说,那个人刚才来找自己就是为了这件事!心里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在这个瞬间破灭的彻底,”小英,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闵静兰跪了下来。
看见在自己面前跪下来的闵静兰,“夫人,你别这样,小英受不起!”小英赶紧也在她的面前跪了下来。
“不,小英你听我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也只有你做得到!”
面对着闵静兰的相信,“夫人!”
闵静兰从怀中取出了一串剑蕙交到小英的手中,”把它交到司马山庄庄主司马剑诚的手中!我会写一封信给你,让你交给他,记着,小英,小姐的命运就看你了!”
“夫人!”
“我代小姐谢谢你了!”
远远的,君相夫人就看见小英急匆匆的从静兰院而来,还边走边神情紧张地紧紧攥着她的衣袖,“小英,你这是要去哪儿呀”
“大夫人,我”看着突然出现的君相夫人,小英赶紧将手藏到了自己的身后。
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中,“把头抬起来!说,你这行色匆匆的是要去哪儿呀”
“奴婢的娘亲病了!”低着头,小英不敢去看大夫人的眼睛。
“哦”君夫人来到小英的面前。
看着走到面前的大夫人,小英很紧张,手心里也了汗16年前的事情,她是亲眼所见,也是她最后把真相告诉了老爷,对于君相夫人的心机,她是见证了不只一次了
将小英的紧张看在眼里,”你在紧张什么”
“担心家里的母亲!”
用手绢给小英擦汗,也看见了她紧紧的握着的她的袖子把手绢交到下人的手中,然后抬起小英的手来,从她的手中拿出了一串剑蕙,正是刚才闵静兰让她带回给剑诚山庄庄主司马剑诚的”这是什么”
东西被发现,小英赶紧在大夫人的面前跪了下来,“是奴婢捡的!”撒谎道。
“还再撒谎!”看着小英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来人,给我带下去!”
“夫人我说,我说,”小英拉住了大夫的裙角
挥开她抓住自己裙角的手,“把她给我带下去!”大夫人的脸色沉了下去。
房中,大夫人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信,脸上也随着信的内容越往下走而扬起了笑容。将信收好,再看一眼受到下人掌脸后摊倒在那里的小英,她扬着唇上的笑意,然后敲开了她这18年来最恨的那道门扉,就是——静兰院的门可是,当她看见开门的闵静兰时,她的眼里又一次浮起了比刚才还要快意的笑意,岁月,让眼前的这个女人老了,败了,调谢了!越过闵静兰,大夫人径自走进了院子,除了那小小的摇晃着的木桌之外,就是那用竹子粗糙编制而成的摇晃凳子,最后,她把视线停在了刚好从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