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征己一听有得吃自然高兴,尽管姜姜把铜火锅交给了他,也告诉了府里的厨子该如何准备火锅底料和蘸料,但他总觉得和姜姜做出来的差那么一点意思。
又何况和姜姜一起吃涮羊肉,再泛舟叠翠湖,时不时听她讲一个笑话,那才叫真正的开心呢。
宇文征己丝毫也不在乎为了一顿饭可以出卖朋友,他笑嘻嘻的说道:“择日不如撞日,咱们干脆就明天傍晚在叠翠湖见。”
“这么快?你能保证悬壶公子有时间来赴约吗?”姜姜意外的问。
“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怎么敢夸下这海口呢?”宇文征己洋洋得意的说道。
若是换做以前,他可不敢这么大包大揽,但因为和上两天和悬壶公子见面时知道他最近都比较得闲,才敢说出这话。
“既然这样就太好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准备,”姜姜高兴的说道:“到时不见不散。”
“放心吧,到时你先到我府里,咱们一块坐车道:“若是有什么额外要准备的,只管告诉我。”
时间已经约定,姜姜便离开了宇文府又回苦力街忙去了。
这还是姜姜两世为人第一次主动约男生见面,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好在她做生意练得脸皮够厚,不像一般女孩子那样脸皮薄。
这边宇文征己答应了姜姜之后,便马不停蹄的派人去给悬壶公子送了请柬,约他明天傍晚在叠翠湖相见。
打发悬壶公子已经答应了请求,宇文征己听了自然高兴。
如此一夜无话。
如意太子已经有一个月未来昭靖王府了,前段时间他的课业很多,着实分身无术。
近几天由于降雪频繁,天气寒冷,那几位年事颇高的太傅们都引发了旧疾,八位中都有五位在家养病的,剩下三位也是咳嗽痰喘,情况不是很好。
故而如意太子这几天很是悠闲,不但答应了宇文征己的邀请,甚至也挪出空来拜访一下昭靖王爷。因此今日如意太子的脚步与往常相比明显轻快了不少。
刚进府门,便碰上了要出去办事的桑绝尘。
“太子,我家王爷此时应在远尘斋读书,”桑绝尘对如意太子说道:“末将还有事要出去,叫个丫鬟过来带您去远尘斋吧。”
说着招招手一旁就有丫鬟过来,桑绝尘吩咐了让她带着如意太子去远尘斋。
进了远尘斋的院子,那丫鬟便退下去了,如意太子一个人进了书斋。
远尘斋永远是窗明几净的,此时外面的天气虽然很冷,但室内却温暖如春。
申屠稳从不允许在书斋中放置碳盆,一来容易引起火灾,书斋中的书籍甚多,且绝大多数都是珍藏孤本,王爷格外珍视。
再加上远尘斋总供着姻缘枝,炭火干燥且带灰,容易把花枝熏坏了,更何况现在的姻缘枝已经开花。
因此远尘斋使用的是地火龙,每到天气寒冷的时候,便有仆人烧好了炭火,从外面的坑道填入,炭火的热气会通过书斋地下搭建好的通道均匀传导,这样热得均匀,又避免了火灾隐患,且室内空气洁净,一举多得。
但让如意太子奇怪的是,此时申屠稳并不在书斋中,大约是到后园去赏梅花了吧?
如意太子便在这书斋中缓缓踱步,率先去看了看供桌上已经开放了的姻缘枝,接着又欣赏四周墙壁上挂着的古画。
桌上一瞥,竟看到半幅未画完的画。
“王兄什么时候喜欢画画了?”如意太子甚感好奇。
申屠稳虽然不是在皇宫中长大,但帝后对他的培养却从未掉以轻心,琴棋书画这些最基本的技能都是请了名师教导的,因此如意太子并不奇怪申屠稳会画画,但他印象中申屠稳并不喜欢画画,也极少见他动笔。
但书案上这幅画显然是精心构思,用笔极是讲究。
虽然还未画完,但也能想象得出此画若化成之后,该是何等惊艳。
如今那画上只有半幅人像,画的是一位女子。
长发垂肩,脸上的神情不同于一般仕女画中的恬淡静美。反倒是满眼惊惧,一脸紧张。
如意太子先是微微蹙了蹙眉,继而嘴角扬起了小小弧度,看来自己答应了宇文征己的邀约的确是一个聪明的决定。
正在这时,只听屏风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如意太子知道是申屠稳回来了,于是赶紧离开书案前站在姻缘枝跟前,假装在欣赏那开得烂漫的花枝。
“太子什么时候到的?”申屠稳走进书斋就看到了如意太子。
“王兄近来可好?有阵子没见了,趁着今天得空就来府上看一看。”如意太子微笑着说,本来他还想见到申屠稳之后要诉苦一番,因为前些日子申屠稳给他举荐的两名太傅,让他苦不堪言。
但如今看来,已经不需要了。
“皇帝皇后近日都安好吧?”申屠稳例行公事的问,其实前几天他才进宫拜见过,只不过没有遇见如意太子。
“父皇母后都好,”如意太子微笑着说:“我听闻王兄的姻缘枝已然开放,今日特来看看,传言果然不虚,现在是否能告知准王妃是哪一位了?”
“时机还不成熟,”申屠稳也忍不住微笑了一下:“到时自然就知道了。”
如意太子听他如此说,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兄弟两个人又闲谈了片刻,因为时近正午,申屠稳便留如意太子共进午膳。
两个人互动的虽然不是多么热闹,但看去也是一派兄友弟恭、和和美美的景象。
但其实这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