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傻子,脑子是真的傻,你讲再多的道理,也是这个道理,更何况,王生只需要问出他后面的人即可。
“你说是不说,我便要对你用刑了,你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用刑便用,无人派我过来,我能说何人出来?”
“硬气。”
王生鼓了鼓掌。
“希望之后,我还能看到如此硬气的你?”
蔡戡吞了一口口水,但话语还是硬气无比。
“便是要死,也请给一个体面死法。”
意思是要换一身体面的衣物。
“用刑之人,别想着体面,除非你将指使你的人说出来,否则的话,便是生不如死。”
“不想远近闻名的洛阳王生,却是如此刻薄之人。”
王生却是轻轻一笑,突然觉得这个人好生奇怪。
“对死人,不需要优待,尤其这个死人还不听话。”
既然都是敌人了,还想着敌人的优待。
这个人是怎么出来混社会的?
难怪会被人利用。
或者说,是利用别人。
人都是有两面。
贾谧在王生这些人面前,或许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是利益的阻拦者。
王生与太子宫里面的人,自然是恨不得贾谧死的。
天下人,基本上对他是没有半点同情之心的,更别说是感激了。
但是,对于敌人,与对自己人,同一个人,有不同的面孔。
对自己人,贾谧或许是一个好人。
不然,这个家丞之子也不会苦心孤诣的来要王生的性命。
只不过...
贾谧现在难逃一死,与他王生是有点关系,但你要报复,头号的报复对象难道不是司马遹。
指着我来做什么?
这也是王生发现这蔡戡要害王生的时候,下意识便觉得有些不对的原因。
王生是利益既得者。
自然是得罪无数人的。
其中有皇后一党,但皇后一党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他们再恨王生,也没有那个能量。
现在皇后一党,抓的抓,逃的逃,除了那些不要命的,谁还会留在洛阳?
更没有心思来对付他了。
反而,对王生威胁最大的,是那些掌权的,或者是即将失去权力的,还有是那些王生挡了他们路的人
挡人财路,无异于杀人父母。
为了利益,那些人恐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尤其是司马遹一心给他树立的敌人啊!
“把他给赵猛,赵猛那家伙在常山的时候,恐怕知道不少折磨人的伎俩。”
王生吩咐刘勇一声。
说起来...
赵猛还算是挺猛的。
若是调教好的,也不失为一名出色的将领。
更何况,他手下是有兵卒的。
他在洛阳只有几十人。
但是在常山,可是有上千人的。
上千人,若是一道来了洛阳,训练得当,王生也算是有可战之兵了,到时候,用老兵练新兵,速度应该会快上许多。
削藩之前,还有齐万年这块肥肉。
前世,齐万年是给了孟观一锅端了。
这个时候,可不一定了。
孟观不是皇后一党的人,是赵王的人。
以太子对赵王的忌惮,这个人选,恐怕是不能给孟观了。
而这...
就给了王生操作的空间。
夜深深。
既然这个蔡戡已经等到了,王生便也就不继续熬夜了。
将书放在书塌上,王生伸了个懒腰,当即走向睡房。
前方,自然是有清秀侍女为王生挑灯带路的。
到了睡房前,那侍女对着王生微微行礼,细声软语说道:“主君可要招些美人入房服侍?”
那侍女见到王生眉头微微一皱,连忙把灯盏放在一边,立即跪伏下来了。
“奴婢该死,奴婢不该问这些问题。”
王生打了个哈哈,说道:“这美姬之中,可有绝色者?”
“绝色者如绿珠姑娘,已经是被召入宫中了,其他美人虽然不如绿珠,但一个个都是绝色。”
王生微微一笑。
“那你推荐一个?”
“奴婢,奴婢何德何能?”
侍女跪伏下去。
“你对金谷园,比我了解罢。”
“便是青玉姐姐,之前最是受主君喜爱了。”
王生轻轻点头。
“我知道了。”
王生默不作声的走进睡屋,关上门,然后将自己甩在床上。
方才他之所以问这么多,原因也很简单。
那侍女不会无端端说出这样的话来的。
自然是有人要她这般说的。
现在王生知道,她叫青玉。
若是现在有非洲的话,王生一定把她打发到非洲去。
可惜现在非洲也去不了啊!
郁闷。
王生闭眼,沉沉睡去。
清晨,天蒙蒙亮,王生便自发起身了。
招来侍女替他起身洗漱,换上,太子庶子的官袍,王生上了标着洛阳王生的徽章的马车,朝着洛阳皇宫的方向进发了。
晋惠帝驾崩至今,也是有三日了。
三日一到,那就是哭灵的时间了。
居丧,或称丁忧,或称守丧、值丧,是人们为了表达对死者的哀悼之情而产生的一种习俗,涉及饮食、居处、哭泣、容体、言语、衣服、丧期等。
中国原始社会以来的守丧习俗经过儒家的这一番加工改造,形成了一套标准化、系统化和等级化的丧葬仪礼制度,即居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