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公主的心结是这个。
找到病症,再对症下药就要容易得多了。
“公主既然要广元侯觉得你是识得大体的人,现在便不应该埋怨广元侯,广元侯出征,之后洛阳的事情便无人主持了,公主在宫中,也可以代为照料,恐怕这才是广元侯最想要看到的,也是公主最应该做的。”
“就你知道。”
广平公主翻了翻白眼。
“话虽如此,本公主就是气不过。”
对于现在公主的想法,便是从小陪伴的碧玉宫女,也是摸不清了。
哼哼唧唧,广平公主站了起来。
“走,出去了。”
“去哪里?”
“显阳殿,不说要要照料那家伙嘛?显阳殿皇后那边就是最好的去处了。”
果然。
公主殿下嘴上说得倒是强硬,实际上,这心还是软的。
洛阳,赵王府。
赵王居主位,孙秀还有赵王世子司马荂居下位。
“父王,西征军已经启程了,孟将军更是早早出发了。”
司马伦轻轻点头。
“本王知晓了。”
在新皇帝继位之后,他的权势也慢慢起来了。
参知政事之后,加上他赵王的身份辈分,在朝中的地位也是日益显贵。
如今他在朝中的最大的对头,便是成都王,其次是茂王。
当然
这是现在的对头。
恐怕在西征之后,这对头又要加上一个。
也就是广元侯了。
不过
也可以将这个未来的对头扼杀于摇篮之中。
这当然靠的不是刺杀。
而是阴谋诡计。
“大王,广元侯毕竟是没有带过兵的,所谓纸上谈兵厉害的,一旦带起兵来,恐怕都如赵括一般,大王何不在暗地里下点绊子?”
这个想法,赵王心中早有了。
“俊忠,那你觉得本王要如何下绊子?”
“此次西征军,粮草,军队,皆是世家所出,世家被皇帝摆了一道,而出这个主意的人,便是世家的人,恐怕世家也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的,便是大王不出手,那些世家也会出手的。”
“既然如此,那本王便什么都不做就是了。”
司马伦摊了摊手。
对他而言,若是能顺手把王生除了,那自然是极好的事情。
但是现在广元侯圣恩隆重,他要是留下了手尾,恐怕皇帝司马遹牙不会轻饶了他。
顺手的事情,做一做无所谓,冒险的事情,还是别做的。
他现在也是有权势的人了,他现在想的,是如何将手上的权势变的大一些而已。
“当然不是了。”
孙秀果断摇头。
“那些世家即便是下绊子,也不敢下得太大,但大王可以派人佯装是世家的人,从中煽风点火。”
主意是好的,但是司马伦的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
“可会留下手尾?”
“大王可出死士。”
死士?
司马伦果断摇头。
死士这种东西,他手下可是精贵得很的。
“那便收买世家的人。”
“这岂不是留下手尾了。”
“何须以大王的名义来?”
“俊忠的意思是?”
孙秀阴恻恻一笑,说道“当然是以成都王的名义了。”
听到孙秀这句话,赵王眼睛骤然一亮。
“好主意,好主意!”
这样一来,即能对广元侯下套,又将黑锅甩给了成都王。
他自己是稳坐diào yú tái。
“父王,只是西征毕竟也是陛下要事,我等要是下绊子将事情搞砸了?陛下”
“你便不懂了。”
对于自己的儿子,司马伦倒是有一些耐心的。
“那些世家私军,对陛下而言,不过散兵游勇罢了,真正厉害的,都在北营。便是这西征军死完了,对陛下而言也是不伤筋动骨的,再者说,世家再乱,也还有孟观,届时让孟观来收拾残局,岂不是一石二鸟?不,一石三鸟!”
想到这里,赵王司马伦的思绪也活泛起来了。
届时这个西征军的主帅,说不定便是上谷郡公的了!
洛阳外官道上。
绵延如长蛇的军队缓缓前行。
马匹上的王生,当然不知道洛阳城中的苟且事。
不过现在他的脸色是有些难看的。
在马上行军两个多时辰,这双腿间有一种火辣辣的痛感。
就像是肉都被撕出来的感觉一般。
刚开始骑马的感觉,确实爽。
但颠簸了一路,冬风夹带着雪花铺面而来,刀刮一般的感觉,可不如何舒服。
不过
行军打仗,这是王生在这个时代必须要经历的,索性,他便也就忍下来了。
好在,函谷关便就在眼前了。
隔着远远的距离,王生也能看到远处雄关的面貌。
洛阳至西安故道中间的崤山至潼关段多在涧谷之中,深险如函,古称函谷。
战国时秦孝公从魏国手中夺取崤函之地,在此设置函谷关。
此关关城东西长75公里、谷道仅容一车通行,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
函谷关西据高原,东临绝涧,南接秦岭,北塞黄河,是著名的要塞关口。
始建于春秋战国之中,是东去洛阳,西达长安的咽喉,素有“天开函谷壮关中,万谷惊尘向北空“、“"shuang feng"高耸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战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