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在少年乌黑的发丝间融化,桑瑜嘟囔着:“什么事啊?等会儿,我去给你拿毛巾擦一擦头发上的水。”
“来不及了。”
少年抓起少女的细长的手腕,“不要给我毛巾了。”
“你干嘛?”
被抓疼的桑瑜吃痛地叫道。
“你外婆去世了。”
几乎是一瞬间,眼眶哗哗地就从下来珠子,收也收不住,“怎怎么会”
“你骗我。”
桑瑜哽咽道,“我中午才见过外婆的。”
“不可能。”
她摇了摇头,始终不愿意相信。
直到多年后,母亲用一种很平和地心态告诉自己,外婆其实已经病得很严重了,之所以掉着一口气,就是在等她的到来。
若是当时没有那么巧合,她不要什么一时兴起,是不是外祖母就可以多活些日子呢。
“你妈妈让我来接你去医院。”
即使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李烈仍然能够冷静地对每一个步骤做出最佳的预判。
“阿瑜,你若是想哭,留着都到医院去发泄。”
“你若是一直在这儿,或许老人家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