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稷捧起碗,说道:“朕知道你们有些是读书人,会觉得喝这种酒有辱身份。朕和你们一样是读书人,起初朕也不屑于喝这种血酒,但自从朕经历了范阳山,看到无数的士兵,他们饮血解渴,啃食树皮草根,朕心痛啊!朕身为皇帝,却不能和他们同甘共苦,那就不配做大清的王,你们也一样,你们不能和这些将士同甘共苦,你们就不配做大清的臣!”说完,将血酒一饮而尽。众臣见状,也纷纷将血酒喝下。
陆稷将碗递给身旁的甲士,说道:“喝了这碗酒,就算是告慰那些殉国的英灵!朕深知,国孱弱,则敌来犯,国之不强,则国民不安。我大清世居狭隘,饱受列国欺侮,自今日起,朕告诉你们,我大清绝不会再是那个列国歧视的蛮邦小国,朕愿与你们同甘共苦,振兴大清,将我大清缔造成雄视古今的强国!”他一说完,众将士们齐声呐喊“万岁!万岁!”那些文臣们也纷纷附和。
祭祀结束后,徐寅与徐泰两人前往太后宫中议事。两人给徐太后行了礼,便坐了下来。徐太后问道:“你们来找本宫何事?”徐寅给徐泰使了个眼色,徐泰连忙对太后说道:“姐,你可知道咱大清要生变故了。”太后有点奇怪,问道:“如何这么说?”徐泰说道:“陛下年轻气盛,自从范阳一役后,掌握了咱们大清的兵权。虽说这陛下本是一国之主,理应乾纲独断,可是偏偏身边又有谗言迷惑,臣怕陛下会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不利于大清的事。”太后见徐寅默默不语,说道:“什么利不利于大清,我看呐,你们是舍不得那点权力,生怕陛下起用他人,削弱你们的利益!”
徐寅起身,给太后再次行礼,悠悠的说道:“姐,臣确实也有这番顾虑,可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权力握在自家人手里不是更安全吗?臣也不是吝惜那点权力,只是陛下尚年幼,还需历练,方能掌权。”
徐太后点了点,笑道:“好呐,徐家在豫州握着大清一半的兵马,你们又是陛下的舅舅,陛下不用你们用谁?你们且宽心,陛下若是有什么出格的,本宫自会阻止。”
就在这时,宫女来报“陛下在门外候着!”徐寅、徐泰连忙起身,给太后请了安,从后门离去。徐太后也没拦他们,只让人叫陆稷请进来。陆稷一进来,徐太后就走上前来,拉着他的手,看了又看,笑道:“我儿瘦了,黑了,在军中收了不少苦吧?你不在的时候,娘生怕你擦着碰着,整日提心吊胆的,好在上天成全,把我的稷儿安安全全地送回来了。”
陆稷笑道:“儿让母后担心了,不过,儿此次亲征,与将士们同甘共苦,也是收获颇丰,儿如今方知战场险恶,瞬息万变,一国若无国防之力,众必辱之!”
徐太后笑道:“你能明白这些,我大清的先祖披荆斩棘,才有了这方寸土,你一定不能学你的父皇,你要学你的高祖、曾祖,励精图治,把我大清推向强盛。”
陆稷点了点头,说道:“儿一定不辱先王使命,不愧母后重托,一心为国,许身国门。”
徐太后握着他的手,坐了下来,说道:“你还年轻稚嫩,还需要历练,一国之君,不仅要懂得治军,还要学会理政,王不知兵可,但王不懂政就不行。你呀,还要好生向大臣们学习,韬光养晦,不可过于锋芒毕露。”陆稷点了点头。
徐太后继续说道:“这国家大事固然重要,你需向大臣们好好学习,可是这个人琐事也不可荒废,娘琢磨着,再有月余,就是你的生辰了,咱们得举国欢庆,宴请诸国,一则与他们互通有无,二则嘛,也彰扬我大清的国威。”
陆稷摇了摇头,道:“儿不愿铺张浪费,还是一切从简,节省资费,供养军需。”
徐太后皱了皱眉,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傻儿子,这该省的咱得省,可是这是你加冠之年,你代表我们大清,你的生辰宴的好坏就代表我大清的强弱,听娘的,这事我会让徐寅着手去办,一定让你风风光光的!”陆稷听完,也不好再辩驳,便应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