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微臣这就去。”
太医恭敬退出去,从怀里掏出汗巾擦擦额头的汗,腹诽道,自古帝王都是属狗的,说咬人就咬人。
唉,臣子难为呀!
教训完太医,南帝叹了口气,当皇帝不容易啊。
不光要治理万里江山,还得防着奸臣造反,这就罢了。清风观办的什么事?他竟然被出尘那个妖道蒙蔽,还册封其为大陈国师?鬼晓得尘埃落定史官会如此记载,想到这些,不免愁上心头。
万般愁绪最让人彻夜难安的是皇室无子,要不然,哪轮得到区区世子被他如珠如宝的捧在手心?
南帝叹息连连,起驾来到寝宫,负责看守的太监险些惊呼出声,被南帝一道眼神吓得赶紧捂了嘴。
眼下谁人不知,陈世子就是皇帝的眼珠子,那位一日不醒,皇上就和吃了炮仗似的。和太医院那些老头子比起来,太监们也不觉得日子艰苦。毕竟,皇上顶多是训斥他们两句,世子有个好歹,太医院估计都得陪葬。
归根到底,谁也没想到,天之脚下会出这等子骇人听闻的事儿?
南帝挥挥手屏退众人,独自来到龙榻。
榻上之人昏昏沉沉,那张脸百看不厌,继承了陈家祖先一贯的好相貌。皇帝伸手覆在侄子额头,放下心来,庆幸道:“烧总算退了。晚晚,你是要吓死皇伯父啊!你平素那般懂事,怎舍得皇伯父为你忧心?”
陈晚此刻早就醒转,没来得及感动,便听皇帝扼腕叹息。
“你死了,皇伯父的皇位谁来继承?”
“……出尘那妖道拿生子秘药换了国师之位,如今事情败露,要朕如何自处?晚晚,你快醒来吧,朕还等着你替朕洗刷污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