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的名字,想到宫人对她的百般殴打,他还真能忍,说不定这会又在想些花招,在她面前使这种可怜令人怜爱的手段。
慕言素来不喜欢做作的人,尤其是自己的夫君,曾经的初恋情人,现在面前的这个人,肯定不想别人揭起她这一身红肿,满身的色彩,只要自己的话题离不开另外这一出戏,贵为皇后的她,提醒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既然在演戏在伪装自己的外表,她何不来个比她还要直接的戏中戏。
本来他不该再出现,慕言对她略有不快,但他终究贵为一国之母,也让她瞧瞧他这个皇后,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慕言勾了勾唇,故作温声细语道:“方紫妍,你的脸怎么还是那么肿?”
“你……”方紫妍气结,居然一句话都回不过来。
慕言故作疑惑的问:“本宫怎么,本宫说得不对吗?”
半响许久,并勉为其难的语气:“娘娘说的一点错都没有。”
自己承认自己,又是什么滋味,倒是她这做作真是越来越假了。
手中托盘,碗碟中的茶点,跟她一脸的红肿,相差甚远,极为好看,醒目,此时此刻,跪在地上,这腿应该已经很疼了吧!慕言敷衍道:“若是有人在本宫的膳食中下毒,比如说,你手上端来的东西,会不会也有问题,要不要本宫找人验验呢?”他是没有动手拿碗碟里的东西,但是她确定,这个女人无事不登三宝殿,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时时都想着耍一些不正经的手段,这脸皮比以前越来越厚,这道行确还是没有丁点的进步,当然她也不会吃那个亏。
慕言心冷,既然要演戏,那就奉陪到底,一脸从容,皮笑肉不笑:“今日的天气不错,你这手中茶点,倒是让本宫想起,幼时,在集市上常听的一句话。”
她不祥的看她一眼,慕言手拖着下巴,笑颜如花:“花无百日红,人与狗不同。”在望着方紫妍:“你说,本宫说得对不对。”
她整个人已经呆了,咣当一声,托盘里的全掉了一地,把东西捡回托盘中:“紫妍不敢妄议娘娘,还请娘娘……”
慕言悠闲的起身,打断她的话:“紫妍,不管你是何心思,本宫也不想去猜,作为宫女,还是别做一些没用的事情,拍主子的马屁,在本宫这里行不通。”
慕言离开,一路上一直在想,如果自己任由他人欺负到她的头上,那她就白活在这个世上了。难道自己要做个脓包不成,一辈子,在他人肮脏的脚下存活,那这个偌大的后宫是容不下一个懦弱的人,到头来,只会被他人算计。
慕言感叹着后宫的生存之道,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的战场,确实残酷。
夜子溪站在一抹流芳的长廊。
除了一抹流芳里的烛光,外面只有月光,他没见过这么美的月光,秋日月色是淡然的,也是相当无瑕的,在幽静的夜里更显得高雅与清高了。
慕言在寝宫不远处走回来了几步,脚像不停使唤,远远的看到长廊下等待她的人。
就是她的夫君夜子溪。
慕言感到意外,听说进来政事繁忙,他怎么还来陪她。
腹中的孩子动了一下,忽然才想起自己是个孕妇,难道是父子连心,这孩子能感应到他的父亲就在不远处。
这是腹中的孩子又动了一下,她手连忙放在肚子上。
只是那么一放,肚子的孩子倒是安分了一些。
夜子溪见她回来,温柔的语气道:“怎么现在才回来,朕在外面独自赏月,皇后让朕好生寂寞。”
夜子溪扶着她进去,慕言一边走,一边提着裙子,嬉笑道:“皇上的太子在跟臣妾闹脾气,出去走走她才安分着。”
慕言和夜子溪凝视一笑,甜蜜无间。
夜子溪扶着她坐下,道:“进来无事,不如我们明天去靶场练箭如何?”
慕言眉头一皱,练箭,好端端的练什么箭,难不成他怀疑那天他和方紫妍去了树林,是他出手相救,夜子溪孩子气的说道:“皇后可别跟朕说,出身将军府,箭不会用。”
夜子溪抿嘴一笑,道:“你啊!就是这么与众不同,这辈子你休想从朕身边离开半步。”
夜深人静,一抹流芳仿佛还听到那房间对话的男女。
“言儿,生下这个之后,要不要再多生几个。”
慕言靠在她的怀中,眉心一滞:“他出生以后再说吧!”
这一夜很安静,慕言做了一个梦,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梦。
做这个的时候,他很清楚,是自己走进了一个梦境中。
梦境中,她站在一个仙泽大盛,满是雪花飘飘的一处别苑,除了这个别苑,其他的地方都没有这番动人心魄的奇景。偶尔飞来的雪雁,在屋顶呆了许久,展翅而飞。
她一路风尘仆仆,好奇的推开那别苑的正门,见到一个,一袭雪裳绣着玄色的风儿,手腕白色曳地薄纱,一头乌黑秀发,垂落眼角,眉间的花钿,平添几分娇媚,撩人心弦,令人看呆。
芊芊玉手轻挑而下,双手在琴上来回波动,甚是优雅,清寒高洁,宛如千古绝响,她背对着她,当她走进,伸手要触碰到女子的肩,一团黑雾下的天空猛的炸出诡异的闪电。
慕言第一反应出声提前:“快走啊!这里危险,”
她回过头时,那奇美的女子,早已不见踪影。她暼的一眼,正巧看见刚才她迈进别苑大门,那走出去的衣角。
她一路上的每一个阻碍,每一道仙障,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