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冷玄青屋子外拨动着琴弦,这是一首娱神琴曲,弹奏的时候,会有心旷神怡的功效,心情不好的时候,他都会弹奏一曲。
一曲而终,见一个穿着打扮华贵的小人从门口闯了进来:“母亲,你来了凡间见了心儿才一会就走了,今日心儿找到了你,母亲是不是不会离开这里了。”
“此处是本座的落脚之地,自然不会轻易的离开。”
心儿问:“那母亲为何每次见到父皇和心儿,态度总是很冷漠,母亲,你应该多笑一笑。”
冷玄青淡淡的一笑,这孩子,自己明明不是她的母亲,她非要叫自己母亲,这一来二去,他总是改不了口:“本座有自己要做的事情,不能事事周全,只是有一件事,本座很好奇,你一个人族储君,怎么会知道我在此处。”
心儿耐心的解释道:“母亲弹奏仙曲,儿臣吃饭的时候,无意中听到与人间不同的乐曲,所以就跟随着琴音,找到了这里。父皇担心儿臣,所以才带着人同儿臣找到了这里,果不其然,母亲你真的在此处落脚了。”
冷玄拓与若惜闻声而来,看到他们,玄拓打着招呼:“心儿。”
“心儿见过舅舅,”楞楞的望着若惜,还有怀中的萱儿:“舅舅,她是……”
“她是舅舅的妻子。”
心儿行了一礼:“心儿见过舅母。”
心儿的父皇,人间子民的皇帝,走了过来,纵然对若惜样貌颇为诧异,她的嫂子,侍女,竟然也同妻子慕言的当初的侍女,长得一模一样。嘴边带着一丝笑意,缓缓道:“小儿多有无礼之处,还请女帝不要见怪。”
无礼,他是指心儿唤她做母亲的事情吗?他们一个失去妻子,一个失去母亲,确因她的样貌当做了故人,生生的令她心中颇为不悦。
玄青面子还是做足了:“我已经是活了几千几万年的老太婆,旁人怎么叫,最多也就是一个别称。”
夜子溪似笑非笑:“在心儿的心里,早已认定你是他的母亲,老太婆又如何,你永远是天上地下最美的。”
听着他天上地下所言,玄青仍旧不为所动,天上地下,谁不知道她有一张盛世美颜。
早就在屋子里吃着东西的四个人,隔得太远,没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空气中也忽然安静了许多。
玄拓看着形势,看起来自己的妹妹好像,真的对夜子没有没有丝毫的情意,身上的清冷之气,让人远远看着都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不可化解的仇恨。
万年铁树开花,看来这花也不是那么好开,更何况一个从未经历过风月之事的妹妹。
玄青拂袖收起古琴,然而,她要踏出院子时,不由的看着,扯着她裙摆,俊俏的小脸很不开心的模样:“心儿刚见到母亲,还没和心儿说几句话,就和父皇说了几句话,就要走了。母亲是不是又要离开心儿和父皇,不喜欢同心儿和父皇在一起。”
玄青淡淡道:“本座说过,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小太子也无虚不开心,来日方长。”
心儿拉着夜子溪的手,摇着他手,恳求:“父皇,你快叫母亲留下来。”说着,一下子,就哭了鼻子:“儿臣好不容易才见到母亲,你又让母亲走了。”
夜子溪忍痛的说着:“心儿,他真的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已经……”
心儿越哭越大声,望着玄青停住的背影:“父皇骗人,你跟儿臣说过的,母亲只是下落不明,儿臣的母亲就在眼前,你确要让她走了,父皇你根本不爱母亲。”
夜子溪哽咽的声音:“父皇已经说过了,她不是你的母亲,你的母亲只是一个凡人,不会是神仙。”
心儿说出了七年,自己与生俱来就知道的秘密:“不,母亲她也不是普通的凡人,要不然心儿生来就不会是半人半仙。”
“谁告诉你。”
心儿回道:“是怜星告诉我的,母亲在儿臣出生后不久,就把自己身上一半的仙术给了儿臣,所以才无病无灾,才免受他人的迫害。”
“又是怜星,他的话曾几何时,有几句是可以相信。”夜子溪抱着心儿:“不管你的母亲会不会回来,父皇都会为你母亲,为你而活。”
夜子拭去眼角的眼泪,拉着心儿离开。
玄青不明白,为何看到他们如此,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丝酸楚。明明是两个才见过不到几次的人。
她坐在湖边的树旁,呆了许久之后,天色已晚,便不呆在了那里。走了一条小路,早早的回到了小屋,小屋外的三个人,那个黄杉女子的背影,令人熟悉,看不到脸,也不知道是谁?
便走到他们二人的面前,这才看清了所谓的黄杉女子样子,还好若惜一早就放着萱儿睡下,她施了法术,就算她醒着,看到的也不是真的。
墨靖瑶,她已经丢回去给了他的父亲看着。大约又是趁墨天笙不注意时,她畅通无阻的溜了出来。因墨天笙的疏忽,墨靖瑶竟然找到了此处,或许她事先知道的,自己的哥哥就住在这里。
玄青的一双眼睛,带着寒光,冰冷冷的语气质问:“墨小姐来这做什么?”
“我被父亲赶了出来,无家可归。”
撒谎还真是不打草稿,玄青皮笑肉不笑:“无家可归,究竟是不是无家可归,你自己心知肚明。你既已知道我哥哥已经有了妻子和孩子,就不该来到此处。本座不妨告诉你,漠族的男子,一辈子只娶一个妻子,你要是纠缠他,令他恶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