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凉景抱起手:“别来无恙,本王去南阳接八哥这些时日,不知沈少爷过得可好?”
沈落炀眸子微微眯了起来,一个月前,赫连凉景请旨去南阳接南阳王,今日在这碰上他,看来南阳王也已经回到淮城了。
“那当然,日子一如既然滋润无比,尤其是……瀚轩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更加乐得自在。”
赫连凉景垂眸看了看沈落炀手中的佩件,不禁嗤笑一气地酝酿着嘲笑。
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沈落炀朝着他的背影挥了挥拳头,真是厌恶死了这厮。
赫连云澈将月意送到了城郊,看了看日头,差不多已到了迎接使者的时间,便匆忙向月意告辞。
他走后,月意就十分迷茫了,虽然已经到了城郊,可是依旧不知道怎么回府邸,无奈,她只好在路边找了一棵大树下坐着。
但愿酒觞回来时,能够看到她,将她带回去吧。拔了毛的凤凰果然不如鸡。
酒觞在街道上找了几个时辰,也没能找到月意,急得焦头烂额,只好回了景延王府,想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必须告诉王爷。
杨易听到他找王爷有急事,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忙说:“王爷刚走不久,去迎接各国使臣了。”
酒觞二话不说拉了马匹往城门赶去,果然看到浩浩荡荡的军队正往外走,人潮汹涌,他只好扔了马,施展轻功往最前端赶去。
在快要接近赫连风情时,高头大马上的赫连凉景发现了酒觞,冷喝一声:“什么人!给本王拿下!”
说时迟那时快,御前侍卫立马拔刀冲向酒觞,酒觞也拔出了剑,挡在眼前,着急地喊到:“王爷!王爷……”
走在最前面的赫连风情一拉缰绳,转过身,冷声:“都退下!”
若干御前侍卫看看赫连凉景,又看看赫连风情,均是悄悄收了剑。
赫连凉景眸子里迸射出淡淡的怒意,就见赫连风情骑马折回,询问道:“怎么了?”
酒觞看了看周围,有些为难,急忙走至赫连风情身边,小声说了句:“夫人不见了。”
也就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赫连风情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战马调转方向,二话不说就要离去。
察觉到了他的用意,赫连无双皱眉:“风情!”
能让他这般不管不顾掉头便走的事,恐怕除了玖兰月意,别无其他。
赫连凉景冷笑道:“十七弟这是作甚?不接各国使臣了吗?皇兄将如此重任交给你,你便是如此态度?”
赫连云澈掩唇咳了几声,眼神落在赫连凉景身上,平静地说:“十四皇叔何出此言?小皇叔必定是有要紧事,才会在如此关头离开,接使臣一事,便有孤担任。”
赫连风情几乎没有半分犹豫,拉着缰绳,马儿极速离去。
赫连凉景嘴角几乎快要抿成一条线:“十七弟当真如此放肆,越来越不把皇兄放在眼里了!”
听到这话,赫连云澈有一丝恼意:“十四皇叔难道听不明白孤的话?孤说孤亲自去接使臣,怎的,在十四皇叔心中,孤乃堂堂一国太子,竟还比不得小皇叔有权是吗?”
赫连凉景拿皇权压赫连风情,赫连云澈更是将藐视太子这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在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