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暮染天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生怕赫连风情不赌了,赶忙说:“好啊好啊,今晚就赌个尽兴。”
赫连无双目光落在月意和赫连风情身上,嘴角噙起一抹看穿一切的弧度。
这儿就属赫连云澈年纪最小,若非自己贵为太子,是绝对不会陪着两位皇叔出来赌的,他对赌可没兴趣,这会有人陪他们赌了,正合他心意。
赫连凉景道:“怎么?就只和东靳太子赌?”
赫连风情抬起下颌,指了指他们:“你,还有身边那位,一起。”
他唯独没有指的只有赫连无双和赫连云澈。
南宫钧瑜只是笑笑,不说话。
赫连凉景冷哼一声:“狂妄,一会本王玩到你吐血。”
帝暮染笑道:“那么,太子和静淑王,没意见吧?”
两人均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帝暮染笑意更盛,偷偷给了他俩一个眼神,又道:“不知,你们想怎么个赌法,是否继续掷骰子?”
东方绝尘含蓄谦逊地说:“既是这位公子提出要与我等一赌高下,便由他决定如何赌吧。”
赫连风情也毫不客气,喝醉的他比清醒时轻狂百倍,几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打马。”
此赌法是曾经一位被后人称为“赌神”的奇女子所创,较之其他赌法,稍显雅致,有赋文,也甚佳,但聚而费钱稍多。
而最重要的原因是,打马,就像敌国之间的战场博弈,如同引兵布局抗战杀敌般。
在坐的都是各国王爷太子一类人物,突然提出赌打马,状似无意,却是有心挑衅。
帝暮染握着骰子的手僵了僵,随即讪笑道:“这怕是……”不太好吧。
话音未落,就听到东方绝尘轻笑着说:“好,就玩打马。”
南宫钧瑜也十分好奇这位戴着虎牙面具喝得醉醺醺的男人,究竟玩什么花样,便附和道:“是啊,正好四个人,够拼一桌。帝公子,不知你这潋滟阁可有打马赌具?”
“北裕第一寻欢作乐之地,自然是有的。”说话间,帝暮染招来小厮,让其去取打马赌具。
月意虽不懂打马如何玩,但关于打马这一赌法,略有耳闻,大抵是个什么意思,还是明白的。
月意弯下腰,附在他耳边说:“你当真可以吗?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一出手就都是大手笔,输了可真就吐血了。”
赫连风情嘴角挂着丝丝笑意,突然一个转头,露出的红润嘴唇如同羽毛般擦过月意的唇。
月意愣了愣,面具下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赶忙离开了他的唇。
他握了握月意的手,带着醉意地小声说:“让他们吐血。”
月意嘴角抽了抽,觉得多说无益。他醉了,神志不清,算了,输也是输他的,关她什么事,大不了卷铺盖走人,另辟新径。
这边一个细微的小互动自然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
而这桌要玩打马,瞬间引得周围人阵阵唏嘘,就连守夜也忘了,只记得观赏这边是何情况。
有人感叹赫连风情的轻狂,有人佩服赫连风情的胆识,人云亦云,好坏参半。
很快小厮便找来了打马赌具,几人均是熟稔地洗起牌,只是提出要玩打马的赫连风情,醉得摆不正牌,歪歪斜斜的就像在堆积木。
折腾了一顿,他苦恼地看向月意:“娘子,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