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被喊得一愣一愣的,却总是不好推开昭合欢,于是只能任由她哭着。
“小姑娘,你是想你娘了吗?”白竹总觉得有些尴尬,看着白焰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从嘴里挤出来一句问候的话。
昭合欢意识到了这个时代不可能出现自己的父母,于是缓了缓,停止了哭泣,哽咽道:“其实,是夫人您太像我娘了,真的太像了…”
白竹听到这,明白了小姑娘在外面闯荡,是太久没见娘亲,也许是娘亲离她而去了,顿时有些悲凉,伸出手轻轻地拍着昭合欢的背部,表示稍稍安慰与可怜。
昭合欢又回眸看着此时有些不可思议的白焰,弱弱道:“其实,白村长您也是长得像我爹,我一下子有些激动,所以刚进来看到您的时候感觉太神奇了,足足愣了好长时间,还是您来叫我,我才想起来苏烈给的信。”
白焰看着昭合欢不像是说谎的姑娘,于是和善地问道:“姑娘姓什么名什么?离家多长时间了,可曾还有亲人,或是,可曾许配人家?”
昭合欢也是认真地答话:“姓昭名欢合,离家,有些年了,亲人……”
她没有说下去,因为昭合欢拿不定自己要怎么说,她已经是嫁给了燕北行,现在却是在躲着燕北行。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她还有亲人的话,那便只有燕北行了,但是,她已然不想与像他那样冷血无情的人再有任何瓜葛。
良久,她道:“已是没有亲人了,婚配……”
她脸上展现出十分为难的表情,看了看白竹,以前她在家中的时候,在父亲那里一有了什么麻烦,就会求救似的看看母亲,然后母亲就会出来替她说话,帮她圆场。
这时也是一样,白竹知晓了昭合欢再向自己求救,简直就像自己亲闺女一样,母性大发的白竹对着白焰道:“你看看你,一上来就问人家姑娘婚配这种羞人的事,莫要脏了姑娘家的耳朵。”
这话说完后,白焰尴尬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白竹得意的看看昭合欢,昭合欢也是得意的看看白竹。
看起来真的像一家子,甚至欢喜。
良久,白焰对着白竹道:“既然人家姑娘都来了,你赶紧去把西厢那间空房整理一下,打扫出来,给昭姑娘住下,再准备些饭菜。”
白竹听后急忙去了,白焰对着昭合欢道:“和欢姑娘,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凑合凑合先住下。”
昭合欢点了点头后又问道:“那之后的事呢?该如何做?”
白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回答道:“先去休息吧,一切都苏烈那小子回来再做商议,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懂,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昭合欢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只是这些日子要劳烦白村长您了,您知道我是逃命之身却还是愿意收留,真是感激不尽。”
白焰却只是摆摆手:“谁年轻还没有疯狂过?于是,白焰先去休息了,留下昭合欢一人在正堂,她感觉今天真的很好,虽然只是长相相似,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双亲的面孔,这大概是,她这几天来过得最安心的一个下午。
几个时辰上过去了,昭合欢出宫来第一次这么安稳,有种在家的感觉,仿佛她没有去世,一切都没有改变。
一家人和睦相处,生活平平淡淡,没有什么装病的王爷,也没有妙手回天的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