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合欢心里合计半天,想来魏贵人的事情不能让燕北行知晓,否则皇子怕是会更加不适应。
靠在窗棂想着该如何平息这件事,却不想此时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燕北行一身龙袍快步走进房间。
“你在想什么?”燕北行见昭合欢出神,伸手把她头的簪子扶正。
昭合欢眼神闪躲摇了摇头,轻咬着下唇快步向后退,坐在一旁的梨花椅。
“你是不是还在为容妃的事情担心,你放心,我绝不允许她在宫大闹。”
凌厉的声音可见燕北行的决绝,昭合欢立马起身抓住他的胳膊,龙袍的金丝不带有任何温度。
“不用,后宫的事情我会妥善解决。”
燕北行挑起剑眉,帝王的狠厉在一瞬间暴露无遗,只是他余光瞥见昭合欢的那一瞬间,一切幻化成柔情。
他轻轻的挑起昭合欢散落在肩膀的碎发,把女人娇小的身子抱在怀里。
“一切都听皇后的安排,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来皇子,昭合欢心里更加担心,她不知自己走后魏贵人会不会配合给皇子吃药,更担心容妃没有要到孩子又将会使出怎样的手段。
昭合欢主动端起桌精致的糕点送进燕北行的怀里,嫣然一笑,可在笑容却有几分眼神闪躲。
“皇子现在一切都好,身的余毒已经排尽了,你放心我会多走动。”
昭合欢做事燕北行自然是放心,只是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昭合欢此刻的隐瞒想来是后宫的事棘手,才让她再三躲避。
朝堂的局势尚不安稳,若是此时后宫再不和谐,岂不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
“皇后向来心善,若不是你为容妃求情,寡人必将那毒妇千刀万剐。”
昭合欢感受到燕北行胳膊传来的温度,原本焦灼的一颗心稍稍安稳,双手主动环住他的臂膀,将他身的龙袍脱下。
“只是眼前最棘手的问题是皇子的病情,想来两副药下去,皇子必当药到病除。”
而此时魏贵人的宫里。
魏贵人轻轻的喂篱落皇子吃完药,长长的舒了口气,捏起帕子擦拭着篱落嘴角的药渍。
“孩子,你现在怎么样了?”
“呜呜呜。”篱落觉得身的湿疹渐渐消除,雀跃的看着魏贵人。
魏贵人随手把药碗递给丫鬟,纤细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胸脯,“那好,额娘还以为……”
这话还没说完,只见此时的篱落脸的红润晕染开,连天真无邪的眼神都染了一丝病态。
篱落重重地咳嗽两声,双手无助地抓住棉被,拼命的往身裹。
“篱落为什么那么难受?”
丫鬟手里的药碗瞬间打落在地,清脆的声音吓得魏贵人身子一个激灵,她蹙着额头看向身后。
“素心,你是怎么做事的?是不是又想挨板子了?”
凌厉的声音吓得素心瞬间跪在地,不停的磕头,“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魏贵人惊魂未定的靠近篱落,纤细的手指抚摸他光洁的额头,惊人的温度吓得她整个人身子一个激灵。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宣太医,宣太医。”
素心跌跌撞撞的跑出宫,心里却想着篱落皇子的病情,脑海不禁浮现出那一碗药。
魏贵人也没有想到此时的篱落居然烧得这么重,瞬间慌了神儿,双手紧紧的抓住篱落发烫的手,把她抱在怀里轻哄着。
“篱落乖,额娘已经派人去找太医了,你的病很快会康复。”
小小的身子不停的在魏贵人怀里扭,意识已经不清楚,嘴里却是不停哭着。
要知道篱落皇子虽然不是魏贵人亲生,可她膝下无子,漫漫长夜无所托。多亏了燕北行把篱落孩子赏给她,她才有托付打发无尽的寂寞。
不一会儿陈太医拿着药箱来到了宫里。
“给贵人请安。”
“不用请安,赶快看看篱落皇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魏贵人瞬间像是抓住了主心骨,赶紧把陈太医叫到了床榻前。
陈太医皱着眉头,着脉。
“皇子脉象不稳,忽高忽低,是不是饮食……”
陈太医的视线不停的偏向魏贵人,他有些话确实不能说。后宫人心叵测,或者他也说不准这一切是不是魏馨儿在背后捣的鬼。
“不准胡说,皇子的饮食一定没问题,定是你这个老匹夫开的药有问题。”
魏馨儿脸色铁青,怒斥着陈太医,只是言语间,却是有几分不稳。
她给篱落下药的事情并没有旁人知晓,若不是昭合欢猜测出这一切是她作为,她也不会如此慌张。
“娘娘,不知老臣给皇子开的药有没有按时服用?”
一句话逼问的魏馨儿哑口无言,她可没忘记自己让素心把药倒掉的场景,不由得轻咳一声,脸色难看。
“好你个陈太医,现在皇子出了问题,你居然质问起本宫来了,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陈太医赶忙摇头,“娘娘不是老臣胆子大,而是老臣开的那些药是清热解毒的,可目前看皇子的症状并不像是吃了药才会有的正常反应。”
魏馨儿脸色瞬间铁青,紧咬着下唇看着床榻不停扭动身子的篱落,泫然欲泣。
“那现在吃药……”
这一句话更是暴露了魏馨儿而并没有把陈太医开的药喂给皇子,陈太医脸色瞬间慌了,颤抖着抬起头。
“娘娘这又是何苦呢?”
“是皇后说已经给皇子解了毒,我才没有给皇子吃药的,只是给皇子吃了些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