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从前小看了纪王,以为一位疾病缠身的王爷对自己没有威胁,现在想一想,燕北行为前朝太子,他才是最危险的敌人!
……
深夜,惊蛰匍匐悄然窜到燕北行的卧房,他屏住呼吸靠近那张卧榻,走近些时,举起刺刀狠狠的扎过去,却没有刀剑入血肉的声音,扑了个空!
惊蛰机警的掀开被子,却发觉床榻上根本没有人!
他寻遍了整个房间,还是没有找到,眼看着巡逻的小厮走到了这边,惊蛰只好跃上房顶,悄然溜走。
夜深人静,燕北俞却还没有入睡,他在等消息。
惊蛰无功而返,跪在燕北俞身旁:“殿下,今夜纪王没在纪王府!我扑了个空,据线人说,纪王今夜出府,不在府中。”
他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太子,只见燕北俞神色恼怒,他手中的茶杯被重重的甩了出去!
燕北俞起身,一脚狠狠的踹倒惊蛰,惊蛰又马上爬起来跪着:“殿下息怒!是属下无能!”
他们都低估了燕北行,没想到他早已未雨绸缪。
此刻的燕北行,又来到了昭合欢房中,他身着白色棉麻睡袍,一副云淡风轻模样。
早已夜深人静,昭合欢却仍未入睡,她的房中挂着鲜红的嫁衣,上好的绫罗绸缎,雕刻精致的凤冠霞披。
“欢儿还没睡”燕北行又是悄然到了她身后,望见她的目光之所及,那件奢华的嫁衣时,眼神变得凶狠。
昭合欢猛然间回过头,燕北行已经敛下眼中的神情。
她上下打量着燕北行,轻笑道:“王爷这是来欢儿闺房准备睡觉?”男人一身素白睡袍,脚上一只黑色靴子。
“如果欢儿不介意,本王乐意至极。”
昭合欢却叹了口气:“这间房,恐怕以后王爷不能常来,欢儿的婚期已经定下,嫁衣都准备好了。”
昭合欢甚至有些埋怨燕北行,为何他还和没事人一样,明明自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燕北行的确不担心。
“欢儿不用忧虑,你和太子,有缘无份!”燕北行自己为自己满上一杯茶。
昭合欢皱眉问:“王爷怎知没有缘分?”难不成燕北行有五行八卦,可以算上一命不成?
燕北行轻笑没有言语,但是他知道他们之间没有缘分,因为是自己先认识的昭合欢!
“今夜,本王怕是要在欢儿这里住一宿了,不知能否收留?”
纪王府中现在一定尽是暗卫在搜他,以燕北俞的性子怎么可能坐的住?他的手段也没有比自己好到哪里去,杀人灭口,对他来说是常有之事。
昭合欢瞥瞥嘴:“王爷只能睡地上。”
她没有问燕北行为何要来这里,为何不能回纪王府,若是他想说,自然会解释。
昭合欢拿出被褥和草席,开始帮燕北行打地铺。
燕北行良久的盯着一直忙碌的昭合欢,最后轻笑道:“欢儿真是贤惠。”
昭合欢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耳边还是染上一片红晕。
她扔下被子:“王爷还是自己来吧!”
她这样是不是很没有价值?这个男子说来就来,说走便走,而她分明心中有怨,又看到他春风和面的脸,就是发不出来。
燕北行起身过去,昭合欢还是同他一起整理被褥。
燕北行分明已经躺下,看着眼前挂着的红嫁衣,只觉得碍眼,又起身将嫁衣从衣架上拿下,随意的扔在一只木框里。
昭合欢无奈的看着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嘴角轻轻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