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安静,此时开口了。看着杨华的尸体,说:“这尸体是中毒了。”
“不可能,法医用仪器都看过了,没有中毒。”袁立说道。
安静围着尸体转了一圈,然后说:“这种毒,现代科技查不出来。是云南的一种蛊毒,无色无味,而且还不是一下子毒死人。而是慢慢的侵入人体,少说也得三四个月才会发作。”
“此话当真?”袁立还是不相信。
“你看。”说着,安静用一旁的小刀。把杨华肚子割出一个小口,两三个黑色的小虫爬了出来。暴露在空气当中,过了两三秒就不动了。
“这是?”我疑惑一句。
安静说:“这就是蛊虫,只能存活于人体。暴露在空气中,会立马死亡。现在我可以肯定,杨华身体里面全是这种蛊虫。”
袁立不信,拿着刀又在杨华脖子那里割了一下。果不其然,几个黑虫爬了出来,但立马就嗝屁了。
袁立眉头一皱,对安静问:“你刚才说,这种毒素需要三四个月才会发作?”
安静点头说:“这三四个月中,每日都需要下一次蛊,才能达到致死的量。”
听安静这么一说,整个事情变得更加迷离。杨华是被人连续下蛊致死的,但谁每天都会接近杨华。
杨华的死因我们已经查明了,便离开了殡仪馆。看了看时间,不是很早了。便让袁队把车开到了安静的小区外,对安静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你能陪我一晚上吗?”安静下车时问。
我摇头说:“没时间,以后吧。”
安静嘟着小嘴,说:“那你注意安全。”
见安静离开后,袁立才启动了汽车。
“这小姑娘对你用情至深啊。”袁立打趣的说道。
我连忙说:“千万别这么说,可不是这么回事。安静的师傅出去办事,走之前留张纸条,说她的有缘人已经出现了。而这个小姑娘,天真的以为就是我。我还能怎么办,不答应的话,一哭二闹三上吊,我实在是担待不起。”
袁立笑了笑,说:“安静长得不错,反正你又不亏。”
我心里想,这话说的在理,但嘴上说:“那你可误会我了,我不是那号子人。”
不一会儿,到了小巷子口。我下了车,袁立说:“一有什么线索我就打电话给你。”
“嗯,拜拜。”
说着,我走进了巷子。王思纯的寿衣店还没关门,见我回来之后。穿着个大裤衩,就向我跑了过来。对着我说:“陈哥,我想死你了。”
“我不搞基,一边去。”我嫌弃的说道。
“别介啊,我告诉你。今天我接了一个大单子,明天一早要去外省。等我赚到了钱,回来请你吃大餐。”王思纯兴奋说道。
“大单子,具体是什么?”我来了兴趣,走进了寿衣店。
“是一个村子委托的,好像是闹僵尸。搞的人心惶惶,村里面一合计。就凑了一些钱,多方打听找到了我。”王思纯说道。
“没想到你名声在外啊。”我笑道。
“那是,对了陈哥,那个尸体调查的怎么样了?”王思纯问道。
“不好,有点复杂。杨华是被人下蛊毒死的,黄梅梅是被人憋死的。”我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花茶入口,清香四溢,感觉脑袋好受多了。
王思纯说:“蛊毒,那玩意我听老神棍说过,好像是云南那边传出来的。但下蛊害人,我还是头一次听见。”
我点头说:“下蛊的人。肯定不简单,八成就是邪修,人心险恶啊。你小子出去长点心眼,别被坑了。”
“你放心吧,跟了你这么久,我心眼多着呢。”王思纯笑着说道。
我一听这话,好像是在夸我。但仔细一琢磨,合着这小子的心眼都是我教的啊。刚准备反驳时,王思纯打着哈切说:“陈哥你还有啥事,没事我要睡觉了。”
“没事了,你睡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离开了寿衣店。向着巷子深处走去,回到了出租屋内。躺在床上面,从裤兜里面摸索出来一张纸条。仔细一看,正是张宝德那张纸条,闭上眼睛,好好的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和张宝德合作,如果真的按他所说的,每倒卖一次都有几十万的利润,我的确是心动了。
但要是让方老知道,我用他教我的本事,做着倒卖的事情,会不会生气。想着想着,瞌睡虫一上脑,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手机出奇的安静,没有人打电话来。当温和的太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时,我才起床伸了一个懒腰。到了厕所撒尿,洗脸刷牙。看着镜子里面的我,头发已经长到盖住耳朵。大热天的实在是不方便,还躁得慌。便准备出门,去理理发。
到了巷口,王思纯早就已经离开。卷帘门上贴着一张白纸,上面写着‘店主有事,外出几日。’
沿着街边走了几百米,进入了一家理发店。可能是早上,店里还没有客人。店主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同时也兼顾理发师职位。
“小哥,剪个什么头型?”我坐在椅子上,老板问道。
我想了想,笑道:“两边剪短,中间修一下。”
我相信这是众多男人理发的选择,这样剪,一来便宜,二来也还可以看。
店主应了一声,便招呼我先去洗头,然后用了十几分钟时间,把头发给我剪了出来。看着露出来的耳朵和眉头,感觉自己脑袋都轻了许多。
“怎么样,帅哥。”店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