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看着自己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妹,心里感到十分的无力和无奈,这个丫头,越来越叫人头疼了。
秦源原本想训斥她一下私自出京城这件事情,可是见到她焦急的样子,知道她担心秦钥的安危,于是也就把心中的不满压了下去。
秦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经过在院子里一点也没有放过的告诉了秦浅陌,一直担忧着的秦浅陌心中的担忧才算是落了下来。
可是,待到秦源把计划说完之后,秦浅陌却是沉默了,她沉默着走到了那一棵大树身边,呆呆的看着那树上的叶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源看着他妹妹如此的出神,也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这计划有问题么?”
“有问题。”秦浅陌轻轻的说,“这件事情秦钥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秦源闻言,皱了皱眉,说:“哪里错了?”
“他可以利用整个世界,可是……”秦浅陌后面的那句哽在了喉中没有说出口,她忽然在这个时候语音一转,说,“耶律阿兰待他连命都可以不要,虽然我不喜欢她,可是我很感动她对秦钥有如此的深情。”
秦源听到了这里,明白了,于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缓缓的低下了头去。
秦浅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又缓缓的睁开,声音充满了难过:“这次,我看不起他……”
……
耶律流风怒气冲冲的回到了大帐之中,一进去便破口大骂:“糊涂,糊涂,阿兰怎么这么糊涂,做出这种糊涂事情来?”
耶律流风现在还不清楚原因,因为在他知道耶律阿兰被捕之后,他就匆匆忙忙的直接去了吐蕃军营之中要人,因此对耶律阿兰做这件事情的动机不知道。
而这个时候,一个下属说道:“回太子殿下,在公主前去吐蕃之前,吐蕃曾派人来过。”
听到这句话,耶律流风说道:“怎么回事?”
“末将其实也不清楚,只是在吐蕃把那个大秦的驸马秦钥送来之后,就感觉有些不正常。”那个下属顿了顿继续说道,“公主在那秦钥所在的帐篷待了一天,离开的时候还吩咐任何人没有公主的命令,不能进去。”
耶律流风闻言,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说道:“秦钥现在关押在什么地方,马上带本太子过去。”
“是。”
耶律流风在前往秦钥所在帐篷的路上,心中十分的不安,他总觉的这件事情肯定和秦钥有关,肯定是秦钥挑唆我妹妹那么做的。
想到这里,巨大的愤怒就在他心里涌现,以至于在进入帐篷的时候,他直接拔出了在腰间的剑。
可是,当他看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的秦钥的时候,心中的怒火渐渐熄灭,虽然隔得稍微有些远,可是那浑厚的内力还是让他清楚的感受到,躺在床上的秦钥,已经没有了气息。
秦钥……死了!
意识到这点之后,耶律流风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妹妹为什么会做这种糊涂事。
他不禁丢掉了手中的剑,有些痛苦的蹲下抱住了脑袋,他现在心中很后悔,早知道在渝州城的时候,他就应该杀了秦钥,如此,也就不会发生如今这种令人难以解决的事情了。
耶律流风缓缓的走出了帐篷,忽然间觉得很悲哀,很悲哀,因为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妹妹和我都是一个痴情的种子。
他想起了他心爱的那个女子,忽然间就原谅了耶律阿兰的所作所为,他心里忽然间还涌起了一抹骄傲,我妹妹,好样的。
他重感情,因为见惯了官场宫中的各种尔虞我诈,他更加懂得感情是多么美好的东西。
阿兰,这一次你闯的祸,哥哥不怪你,哥哥反而十分的钦佩你,因为在爱的人面前,你比我勇敢……
宣儿,我流风对不起你……
耶律流风此刻心中很感伤,他忽然间很想找人倾诉一下,可是,除了自己的妹妹阿兰外,还有谁能做本太子的倾听者呢?
父王,母后,其他的弟弟妹妹,都不能。
黯淡的夜色,耶律流风一个人在大帐之中,喝着酒。
然后,他喝醉了。
然后不知不觉里,他走到了秦钥的床前。
然后他就恍惚了,因为他看到秦钥正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恐的看着他。
耶律流风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有看错,他走到秦钥身边,呵呵一笑,说:“看来老子真是喝醉了。”
秦钥的药效到了,因此他从假死中醒来,还没有活动开筋骨的时候,他就看到耶律流风拿这个酒坛子走了进来。
他原本十分的害怕,十分的害怕,毕竟,现在陈老可还没在这里,这尼玛万一拔出剑来对我来那么一下,不就死翘翘了?
可是,当秦钥看到这尼玛喝的和个烂泥似的,才放了心。
于是,秦钥便想跑路。
可谁知,这个时候耶律流风这家伙狠狠地扯住了他的袖子,力道之大,让秦钥感到十分蛋疼,这尼玛都是男人,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有劲啊……
耶律流风抓着他的袖子,傻逼似的一笑,尽管在秦钥看来,这笑那么的苦涩,不过,他觉得傻逼似的非常能够形容他此刻的笑容。
的确,耶律流风就是个傻逼。
他仿佛是找到了倾诉的对象,说:“宣儿,你认不认识宣儿?……呵呵,你怎么可能认识宣儿,她早就死了,她早就死了,被我害死的,被我害死的。”
“我那么喜欢她,那么爱她,你说我怎么会傻逼的伤她伤的那么深,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