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推开门沉重的木门,刺骨的寒风呼呼地吹着,不时地向她袭来,凌乱的长发被吹的在肩上飘舞起来。
朝着寒风迎面前行,走在宽敞的愿意里,仰望远处的山上,围的严严实实,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这白的让人有点睁不开眼。
张开双手,迎接着这寒冬的一切,偶尔会有顽皮的小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来,就像跳舞一样,六角形的雪花各式各样:有的像银针,有的像落叶,还有的像碎纸片…胜似是好看。
落在这地上,仿佛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毛毯,远处山上的松柏,像穿上了一件漂亮的银装。
土里的白菜上,就像刚刚出炉的新鲜奶油蛋糕,一棵一棵的冒着一个顶在土里坐落着,这美丽的雪景使人们沉浸在这寒冷的空气里,看着到处银装素裹的样子,美不胜收。
爸爸拿着做好的衣服,穿上球鞋,拿着一把黑色又大的雨伞,迟疑的样子,准备出门。
看着现在雪地里的宁静,他大声的说:“外面冷,去烤火屋把火升了,暖和一些,别在这外面呆着。”
看着准备出门的爸爸,她不禁跟了过来,看着他手里提着的衣服,他知道他要去街上的韩晨家。
因为下雪,天气原因,车子根本无法行走,只能步行还要小心的走。
她一直不断地阻止爸爸不要去了,看看天气,等到午后可能会更好一点再去,可是爸爸一直是一个守时守信的人,不管她怎么劝说,他都坚持要去。
她想说她去送,可是脑海里又浮现出昨天韩晨对她凶巴巴的样子,她始终没有勇气再去面对拿着她不想面对的人和事。
在内心挣扎了好久,她还是选择了逃避,眼睁睁的看着爸爸小心翼翼的行走在积满冰块的道路上。
她去材房拿了一些木材,跑去了火炉旁开始升火,两年没有做过这活了,还真的需要一点技术啊,半天木材都不听话始终不愿意燃起。
好几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能把火升起,妹妹宁思一边穿着衣服,一边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着趴在火炉旁升火的姐姐,她不禁摇了摇头。
快步走过来的她从姐姐手里抢过打火机,一转眼的功夫,火炉里的火就燃了起来。
她回头看看已经弄花脸的姐姐,捂着嘴巴哈哈大笑起来,宁静一脸懵懂的看着她说:“大清早的,你笑的那个样子,不就是升火妹升上吗,你至于这么笑我吗?”
“不是,不是,我不是笑你,升火没燃,你等下。”她边说着又跑进了房间。
不一会儿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的她,手里拿着镜子,在宁静面前晃了晃,调皮的说道:“挡挡,你看看你自己的脸。”
她对着镜子看了许久,一直默默的看着自己那张模糊的脸,一瞬间意识到自己好像很久没照镜子了,一直也没有爱照镜子的习惯。
突然间,她很想问问镜中那个人人到底是谁?到底能变成什么模样?会是自己当初理想的状态吗?.....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脑海里,有答案的、没答案的,有模糊的、有从没想过的。
这些日子,一直带着镜中的这个人行走于天地,做着一些自己都不愿意的事,虽然是同一个自己,可当真还不是知己知彼,常见自己眼中的自己,置身庐山不见真面,想到试着看看别人眼中的自己,也一直未曾想过别人眼中的自己会是什么?
看着镜中花了脸的自己,头上也看到了一丝白发,轻轻用手碰了一下头上的白发,妹妹一声尖叫:“呀,姐,你有白头发了。”
是啊,一个二十岁年纪的人,头上有白发,的确有点稀奇,谁看到不会惊讶呢。
一直以为人是慢慢的变老,突然发现其实不是,人会在一瞬间变老,在某一个瞬间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有了老的状态,想问题不再极端,做事情不再有头无尾,回想起来小时候的任性妄为,感觉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突然推开妹妹手中的镜子,笑嘻嘻的说道:“你懂什么,我这是少年白,不是真正的白头发。”
她提着水壶,去水缸里盛水来烧洗脸水,才发现,水缸里也是厚厚的一层冰。
她使劲用水瓢才砸开一个小小的洞,好久才盛满水壶。
她出来时,看着妹妹披头散发的,怀里抱着土豆和红薯,她拿着一个红薯问到:“想不想吃烤红薯。”
“废话,有肯定想吃了,这个不用留着做种子吗?”她看着妹妹回答道。
“没事,现在妈妈还没醒,我去偷几个她不知道的,你看你妹妹对你好吧?”她笑呵呵的说道。
“那就算了吧,等下妈妈又要说了。”在她的记忆里总是记得小时候偷爸爸妈妈留的红薯种子来烤来吃,总是会挨一顿骂的。
“嘿嘿,我逗你的,不是偷偷拿的了,去年种的红薯有点多,除了种子还剩下很多呢,我想着你喜欢吃就去拿了,再说就算没有,妈妈也不会说的,是她的红薯重要,还是女儿重要呀?你说,是吧!”宁思现在说话越来越皮。
林佳佳和夏青还卷缩在被子里,挣扎着不愿意起床,外面的亮光已经透过亮瓦照亮整个房间。
夏青坐着靠在整头上,看着墙壁上有一些小小的玩具,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
突然看到用鸡毛扎成的毽子,她好奇的起来。左右拿着看,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个是干嘛用的呢。”
她拿着走到床边,在林佳佳面前晃了晃,说道:“你看这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