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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你干嘛这么的咄咄逼人。”君阎奕皱紧了眉头,神情中的焦躁愈发的明显了,他紧盯着慕尧煊低落的脸色,心中的难受难以释怀:“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自己决定吧,现在能救下她的也只有你了。”
摆了摆手,君阎奕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块蛋糕,疯狂地往嘴里塞了起来,是谁说过吃甜食会让心情变好?明明他只觉得更加的烦躁。
沉浸在自我思绪中的慕尧煊根本就没有再去注意君阎奕,他只觉得,自己真是蠢到家了,不然怎么会毫无防备地来到这里。
现在还暂时不清楚qk和蓝家的关系,但看橘清泽打算帮到底的态度,这一次他是真的只能和沐念初先分开了。
拨开心中的惆怅,慕尧煊的内心也极为忐忑纠结,可实际上蓝千芙也没有给他选择,不管怎样,他都得以救出她为前提。
慕尧煊再三肯定心中所想,已经充分地做好了决定,他站了起来,看着欢声笑语的宴会,只觉得内心冰冷,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夕阳馆的二楼,长川雅正和橘清泽坐在同一个房间中,露台上正站着蓝千芙,沐念初被五花大绑扔在地上,根本就动弹不得。
这种处境,倒是在沐念初的意料之中,她不由得想起蓝刑绑架自己的那一天,她也是这样被扔在了屋子里。
“感觉如何?”
从进门到现在,房间中一直保持着绝对的安静,三人连一句话也不曾说过,长川似乎是觉得太闷了,终于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话。
“还好。”
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沐念初神情极为冷漠,她紧贴着墙,立直了脊柱,不想被眼前的这些人当成橱窗中肆意打量的物品,或者一只宠物。
橘清泽听她开口说话,眼中暗色闪过,他走到了她的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过去:“谁让你说话了?你现在只是一件等待被交易的商品,怎么会说话呢?”
轻飘飘地语调中带着极为浓重的讽刺意味,沐念初刚刚才被打过的脸,此时此刻又增添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坐在一旁的长川皱起了眉,显然对橘清泽这样的举动感到了不满,怎么说这也是他看上的女人。
“下手轻点。”轻声提醒了一句,橘清泽顿了一下思量的眼神,回头看了一眼长川雅正。
那两条剑眉中间正深刻着一条印记,正是他感到不满的时候,才会露出的神情。
“你对这个女人还挺上心,明明你们才见过几次面而已,红颜祸水,不过如此了。”橘清泽毫不犹豫地讥讽出声,长川却保持着沉默,他抿了抿唇,轻扫了一眼露台上的蓝千芙,不客气地回驳道:“我是这样,难道你就不是了吗?”
他的眼神另有所指,橘清泽不由得愣了一下,他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对千芙可不是什么爱意,你也知道,蓝家和我家实际上是故交,这来自我母亲的交情,当年我还未到日本时,和蓝家实际上很熟。”
长川雅正不过是调侃两句橘清泽,没有想到他竟然回答地这么认真,实际上,他从来都不过问橘清泽的事情,就连他这一次要帮蓝千芙,他也并不是很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只知道结果……
“哥,你们再说什么呢。”
喝完了杯中的酒,蓝千芙终于从露台上走了下来,她扫了一眼沉默闭眼地沐念初,强迫自己不要把手中的酒瓶砸在她的脑袋上。
“没什么,在说和你相遇的经历,都是些小时候的事情了。”橘清泽看着蓝千芙缓慢地走进来,一直以来不曾心软的心,竟然觉得有些心疼,当时把她从医院中带出来时,便发觉她的精神极度脆弱,而且身体也十分不好。
若不是最近他请来了专业顶级的医生为她检查治疗,她恐怕撑不到现在。
听见橘清泽这样说,蓝千芙不由得拉了一把凳子过来,放在了沐念初的身边:“是吗,那些事情我竟然全部都快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我有个漂亮的哥哥。”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蓝千芙被囚禁后的心理创伤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好过,而这些都是拜眼前的人所赐。
忍不了了,感觉自己下一秒似乎就要全面爆发了,蓝千芙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终于站了起来,她当着橘清泽和长川雅正的面,亲手摔碎了手上的那个玻璃杯。
透明莹亮的玻璃碎片瞬间在木质地板上砸开,而坐着地那两人像是雕塑一样,始终无动于衷。
他们早就习惯了,自从把蓝千芙安置在夕阳馆后,她的情绪就很少稳定,一直都是大吵大闹,或者无声哭泣,所以,刚刚她能在慕尧煊的面前保持冷静,简直让橘清泽都有些不可思议。
“冷静一点,千芙。”
橘清泽听着杯子不断摔碎的声音,再冷静地神情此刻也有些沉不住气了,他注视着蓝千芙一个接着一个地动作,眉头不由得深蹙了起来。
“都是魔鬼,都是魔鬼!我恨你,慕尧煊,一定要杀了沐念初,一定要!”
一旦情绪发泄的匣子被打开,蓝千芙就很难再冷静下来,她不断地摔着自己能看见的所有东西,脱掉了鞋子,赤裸着脚踩在那些碎片之上。
她白皙的脚上早已布满了伤疤,此刻她又在疯狂的踩踏着,赤色的血染红了沐念初的瞳孔,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血腥的味道不断地从笔尖传来。
“蓝千芙,我让你冷静一点!”橘清泽最头疼地就是这种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