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早就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什么时候了。
反正是夜半三更,他们却依旧还是谁都没有睡意,在知道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反而并没有当初那么担心了。
对方是有目的性的在操纵,在自己的目的尚未达成之前,他们都相信,就算少不了伤害,也不会危及性命,于是索性到厨房提来了几瓶酒,反正是压抑了一整天,现在全当放松好了。
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今后会面对什么,那又何必让自己那么累的去时时刻刻的思考,该来的终究躲不掉,笑着面对不就好了吗?
要不说今宵有酒今宵醉,第二天,楼上的人下楼的时候,便看见三人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还真是难得见到如此高高在上的人这般没有酒品,其实他们更加不知道的是,喝酒就一痛快!
要是在喝醉了之后,还想着怎样束缚自己,那又何必让酒精摧残自己?反正是在自己的家,闲散一点不好吗?
反正今天的事情已经安排完了,秦彤彤就是不用想都知道,他们一定是一夜未眠的,如今也不去打扰,跟杰克斯直接出了门。
韩念念下楼之后才带着家里的佣人开始做早餐,好歹她之前也是在慕家住过不少时日的,这些东西早就像是在自己家一样熟门熟路的了。
少时她正在厨房里忙活,韩丞冬还没有下来,客厅的三人还未醒,就有一个身影悄悄出了门,不是沐念初还会是谁?
其实她也是一夜未眠,只是对于客厅的人在讨论的话题浑然不知,一心只是惦记着该怎样救人。
她一整晚上都在拨打钱微微的电话,可是打不通就是打不通,仿佛从来都没有存在过的一样,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我才更加的担心,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洗漱之后自然直接出了门。
沐念初的目标很明显,招来了出租车便直奔心颖公司而去,既然钱微微不接她的电话,不管她现在是在哪里,总归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心颖公司一定还在吧?那么要是她最在乎的东西也出了问题,她就不相信钱微微不出现。
另一边,一路上都只是杰克斯在开车,秦彤彤手里一直抱着两个骨灰坛,一句话不说,气氛极度的冷漠。
本来大早上是一整天最好的时刻,弄的现在的杰克斯也认为自己是不是也有些不正常,咳咳,这里的不正常,说的是不舒服。
他不是本国人,性格自然也不是那么内向,一时间还真是有点承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多次想要开口,可转头的那一瞬间看见秦彤彤脸上的泪水,便又不知道到底该说什么好。
犹豫许久,杰克斯终于还是在方向盘上边抽出了两张纸巾递到秦彤彤面前,这才有了理由说道:“别哭了,你昨天晚上也应该哭了一整晚才对吧。”
“你怎么知道?”秦彤彤接过来道了声谢,又好奇的反问道,这目光才终于肯从怀里的两个骨灰坛上面移开。
“看看你现在的一双眼睛就知道了。”杰克斯是直接说道。
听这话,秦彤彤才看了一眼反光镜,自己的一双眼睛果然肿的跟桃子一般大小,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其实她并不是不知道,早上在化妆的时候不是还特意用眼影遮盖了吗?看来都是因为现在自己在哭泣的原因,泪水花了妆,真是的!
其实出门之前秦彤彤是真的不止一次的在告诉自己,相处的时间已经过了,现在是送别的时候,一定千万不能落泪,不能让于叔和管家看着心里更加不舒服。
谁知,从杰克斯上车开始轰动着引擎向前行驶的时候,她便已经开始忍不住,现在至少还能看一看两人的照片,可是这一趟出去回来之后,这个世界就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想到秦淮还有他们两人的事情,叫她怎能忍得住不伤心难过!
“一个人活着,心胸就应该放得宽广一些,比如对于生死这件事情更应该看开点儿才对。你们不是有句老话说,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如今不管是秦董事长还是于叔或是管家的死,你觉得在你的眼里,算重于泰山还是轻于鸿毛呢?”
杰克斯又开口说道,他的目光始终是看着车前方的,说话也显得很悠闲,在这样的氛围之下,秦彤彤想要继续自己的伤感,倒还真是觉得有点儿不适合。
不过这话还用问吗?她当下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自然是重于泰山,爷爷是为了我和姐姐好,于叔和管家更是为了我,为了整个秦家好,他们的死,都将是我这一辈子唯一最能记住,最有意义的事情。
其实不只是他们,还有当时薛家的叔叔和阿姨,爷爷说的没错,都是秦家欠他们的,他们都是最伟大的人!”
这些可都是秦彤彤的真心话,与他们相比,自己真的渺小到不行。
她当时在慕尧煊和沐念初的这件事情上面,曾经是真的经受不了情伤的摧残,有过轻生的念头,不然就是在秦淮临死之前,自己想要用自己的性命来挽留住爷爷,可最终还是没有机会这样做。
现在想想,自己真的是愚蠢的不行,要是这些事情都真的因为自己的意气用事真的做了,现在就算活着的人跟她有一点关系的,都会被别人日渐嘲笑的吧。
泰山与鸿毛之间,如此明确的理解,否则又怎么会有一失足成千古恨这样的话,可不是前者用来教训他们这些后辈的吗?
“所以啊,一切你都很明确,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