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屋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孩子的母亲从屋外跑进来,一把将自己的丈夫搂在怀中,哭泣不止。
吴空早已知道门外来了人,而且还不止一个。
除了这女人外,还有十余人,都是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手上各自拿着长枪、钢刀等武器,想必就是听了孩子的母亲的话,前来“救援”的。
吴空轻轻一叹:这妖族的入侵,对于整个大唐的百姓来说,都是一场灾祸,是一场无时无刻不想立刻醒过来的噩梦。
突然想起了失散多年的兄长玄赞,曾经他可是抱着消灭所有妖族的伟大理想的,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想到就问了。
“在下的兄长,原是玄牝关的玄云军统军大将。只是与在下失散多年。在下此行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当年这玄牝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而毁?”
莫丰拍了拍妻子的背,将她揽在怀中。大概是患难之中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家庭,这夫妻俩的感情,出奇的好。
莫丰看向吴空,说道:“不知令兄尊姓大名?”
“他叫玄赞。”
“玄......赞......”莫丰低声念了一遍,摇了摇头,“抱歉......”
“玄大公子!”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
紧接着,一个年过四旬的汉子从门外冲了进来。
那汉子留着一蓬乱糟糟的胡子,方正脸,若是剃了胡子,倒还能显出几分威武来。
谁知他一看到吴空,突然怔住了,呆呆地看着吴空。
吴空也看他似乎有几分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了。
“二......二公子!”那汉子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吴空面前,喊道。
“你......”却是很熟悉,只是这十年过去,这汉子又不像吴空,在石头中一睡十年。吴空虽然觉得是非常熟悉,但却愣是没认出来。
那汉子看到吴空的目光,顿时急了。拔出腰间的匕首,“唰唰”几下将那蓬乱草似的胡子割得只有一点胡茬,然后又抬头问道:“这下,二公子认出我了么?”
......
“少主让我以后跟着你,供你差遣!”
......
“这是少主养的私兵,名唤经玄卫,共一百人,人人都是后天高手。更是练有合击之阵,百人联手,可挡千军万马!”
......
“吕大哥也是这经玄卫的一员吧?”
“那是自然!”
......
吴空骤然起身,惊喜道:“吕大哥?”
吕意连忙点头,眼中滚出热泪。
吴空弯腰将吕意扶起,笑骂道:“多年不见,吕大哥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哭什么。”
吕意大手一抹眼睛,红着眼道:“我,我可没哭,这是高兴!”
围观众人看着这突然的一幕,不知道这两人是闹哪出。
莫丰离得最近,不禁疑惑地问道:“什长,你们这是......”
吕意瞪了莫丰一眼,说道:“这,就是我经常和你们说的玄府二公子,吴空!”
众人尽皆哗然。
盖因为这玄府的大公子二公子,在这相处的五六年中,被吕意时常拿出来吹嘘。说武功盖世,说英俊潇洒,说神勇无敌,被吕意都快要吹上天去了。
众人耳朵都要听出老茧来了,又哪里会不认识吴空呢?
莫丰惊异一下,拉过吕意,附耳道:“什长,你不是说,玄府两位公子,在十年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你会不会认错认了?”
谁知吕意却不乐意了,一把推开莫丰,大吼道:“那是和我一起生活了许多年的公子,我会认不得?我就是认错了你莫丰,也不会认错二公子!”
吕意转过头,毕恭毕敬地行礼道:“二公子,随末将。”
吴空点点头,他也正有这个想法。
这是他回来以后遇到的第一个熟人,而且还是一个从小就担当他的侍卫,陪他一起长大,一起练功的人,顿时倍感亲切。
......
如果把他们这个聚居地称为一个小村子,方才那莫丰的家,在村头。那么吕意的家,都算是在接近村尾的地方了。
大概是因为只是一个人住的缘故,吕意的家不大。外面用一堆圆木,简单地编了一个篱笆墙,就算是一间屋子了。看起来不像是普通地屋子,反倒有几分像是军营的军帐。
走入门中,也只有一张不大的木床。倒是墙壁上,挂着一把大弓和一杆铁枪、一杆木枪。
对此,吴空倒是不惊奇,吕意本就是个用枪的高手。
走进屋中,吕意尴尬一笑。
适才突然看到吴空,高兴坏了。脑子一热,就把吴空叫到家里来了,都忘了自己家中除了一张床,根本连个能坐的凳子都没有。
“二公子稍候,我,我去隔壁老李家借个凳子来......”吕意挠挠头,讪笑道。
吴空“哈哈”一笑,看着吕意,还是以前那副憨傻的样子,没来由地升起一丝亲切感。
“不用了,只是凳子的话,倒也无妨。”
说着,吴空走出门,手一挥。
只见不远处的森林中,突然有一棵树被拦腰斩断,接着几道无形的气刃划过......
“唰唰”几下,一张木桌,三张木凳就落在了院中。
吴空将装着小旭的小土钵往其中一条凳子上一方,然后一指另外一条凳子,示意道:“吕大哥,坐。”
方才那神乎其技的表演,早已惊呆了吕意。
听到吴空的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