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他家主子也年有十八,在京里,这般年纪的公子大多都已定了亲,屋里的知事丫鬟也早一年便备好。倒是主子,别说定亲,连个丫鬟都没有,莫不是也开始想那些事了?
随风仔细想想,自己同为男子,也有那些想法,主子还比自己大两岁,怎会没有?
不行,回家一定得和老爹提一下,他这管事也太不尽职,连公子这般重要的事都忘脑后根。
这下可好,公子被憋得连这么小的丫头都能下手,长此以往,那还了得?届时,他们做奴才的,也吃不了好。
左翊并不知道,他的贴身小厮兼护卫已然将他想成那般模样。
李大山几人也被左翊这般理直气壮到无耻的话给惊住,随即便是怒意冲冲。
本就不好的面色更难看许多。
李大山冷冷开口,“公子怕是要失望了,我们家没有买儿女去为奴仆的。”
若是起了这种心思,那还是早点灭了的好。
左翊半点不惧,弯起唇角露出个浅笑,如春日破冰吧灿烂,引得几分妖媚。
若非他不是如此无礼变态,花椒都忍不住一番赞叹。
即便如此,依旧看呆众人。颜色绝艳,若是脾性也有这般,那得多好?
“嗯。”左翊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看得出,因此我未报希望。且我非那等仗势欺人之人,做不来抢抢民女之事,所以……”
众人心头一跳,所以要干嘛?
“我看这屋子挺大,所以从今儿起,我就住这了。”
众人:……
随风:……主子,你当真是我主子?还是被什么妖魔鬼怪给附的身?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而即随风想想这几日左翊的行为举动,越发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当下面色都沉凝许多。
“公子,说笑了。”许久,李大山憋出这一句话。
左翊轻扬眉,“本公子从不玩笑!”
从之前一律的自称“我”,到这时的“本公子”,可见其决心。
只是,这是他们家,你说住进来就住进来,你问过主人家的意思吗?你哪来那么大脸?
“休想!”憋了一肚子气的花椒终于忍不住怼回去,杏眼怒瞪,面颊因情绪的激烈波动而泛起淡粉。
“本公子只是择其一,小丫头若极力不愿,那……”
那就算了?几人期待着。
“那就随本公子回去,也无不可。”左翊丹凤眼轻眯,眸光闪过几丝玩味,“有时我也觉得,偶尔来次仗势欺人也不错,正好尝下强抢民女的滋味。”
说完,定定欣赏花椒扭曲的面色,后又懒懒添一句,“在这西南,想来还无人敢管我的事。”
随风:……这一定不是他主子,他主子不是这样的人!
众人:……如何是好?
花椒:……她竟然连审时度势都不会了!
深呼口气,花椒压下心底滔天震怒,面上扬起灿烂笑容,娇声开口,“您能住小女家中,那是咱几世修来的福气(积的罪孽),怎会不同意(同意个鬼)?只是家中简陋,怕委屈了公子罢了(委屈死你个ooxx)。”
众人:……果然是小瞧了椒椒(姐姐),瞧这话接的。
随风:……这小丫头不仅牙尖嘴利,还是个会变脸的。瞧这技术,当真自愧不如!
扫了眼身前的主子,随风面露几分犹疑。
左翊眯起眼,咧嘴微笑,笑得人心口小鹿乱撞。配上那张脸,颇有倾国倾城之感。
小丫头,有种你再犟啊?
这是花椒第一次见到左翊微笑,带着些许得意之色,但花椒由衷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她在哪见过?
花椒凝目,翻找脑中的记忆,没有,找不到。可是,不可能会那般熟悉。
再仔细看去时,左翊已恢复清冷高傲之色。
“随风,还不赶紧地回去?”
“啊?”
左翊侧过脸,道,“没见主人家已同意么?还不赶紧回去准备?公子我今晚就住这。”
随风扭曲面容,最后垂下脸,掩下纠结之色,领命离开。
众人无奈接受这个不得改变的现实,猜测纷纷,椒椒到底是怎么惹了这位公子?这公子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敢问公子名讳?”住都住进来了,没道理还不知道名字吧?
“左翊。”左翊言简意赅。
花椒挤出笑容,“我叫花椒。”
左翊住花家,不仅震了花椒几人,同时也惊了随风他爹,孙管事。
“如何好好地要住那农家?是那农家女勾引的公子?”孙管事惊道。
随风无语地抽抽嘴角,若那农女能勾引住主子,那主子也有问题!
随风将事情一一道来,再三强调那农女瞧着不过六七岁,本以为会引起他爹的怀疑,谁曾想他爹竟然点点头,便帮忙去收拾,了!
随风紧皱浓眉,来回踱步,想着爹不靠谱要不去找娘?或者寻他妹妹?但想想娘和妹妹的性子,最终歇了念头。
突然猛一拍脑袋,急步朝厨房奔去。
花椒家中,李大山和几个小的正收拾东面的屋子,给左翊住。
如今,这家中住了三女一男,要是在大户人家,定是不能的。不过这农户中,谁管得着这些?
方梓珏屋内,小苗细细地与她说事情的经过。别说,小苗看着似乎有些蠢钝,但记性不错,一句句都复述得不差几字。这让方梓珏有几分另眼相待。
“所以,他今儿就住这了?”方梓珏看着对面屋里的忙碌,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