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明儿我怎能不去?”王嫂一下抬起脸,急道。
明天就能找出杀害她闺女的凶手,她怎能不去亲眼看到。
“为啥不能去?你说为啥?”王嫂的态度瞬间激怒王老爷子,瞪大眼,一杯水直向其泼去。
王长福夫妻愣愣看着,王长生垂着脸不做声响,王老婆子拿过杯子,重新又去倒水。
一屋子,诡异的安静。
许久,王老爷子苍老的声音响起,“你好好清醒清醒,想想哪里错了。”
王嫂呆坐着,垂下眼,带着一头的水,满脸狼狈。
“好了,都回去吧!”王老爷子甩甩手,说道。
第二日,王家人早早地就过来了。还是三个,不过换了个人,不是王嫂,却是王老婆子。
这会,花果他们正要去学堂,算是顺路,便一到去。
原本花果他们三人也想去看热闹,当然这种要求不可能得到同意。对此,花果相当郁闷。
凭啥花椒就能去,他就不行?
花果很想质问,然而对上他爹的眼神,就讪讪转过脸,不说话了。
李清润兄弟俩倒是平静,该干嘛干嘛,仿佛之前说想去的人不是他们。
花椒众人到达庄子时,王庄头正在门口等着,一见他们,急急就跑上前,“公子,您来了。人都已经集中到荷塘附近。”
荷塘在庄子西北处,算是靠庄子外沿了。再往外去,都是大片的农田。
王庄头带众人到荷塘处,一众男女仆从丫鬟见到花椒一众,皆是一怔。随即便响起细碎的低语声。
毕竟他们大早被聚集到这处,还无人告知原因,本就好奇,而在见到花椒他们后,好奇之心便更浓了。
在他们打量花椒一众时,花椒也在打量着他们。
一众人中,多是不认识的,但也有几个熟悉的。例如马小芽,例如牛杏。
男女分开,年纪大的与年纪小的也分开。一众成排站好,一眼看去,还挺整齐。
“安静,都安静。”王庄头拉长两嗓子一吼,登时先还嗡嗡不停的一众安静许多。
王庄头满意一笑,噔噔跑到左翊身前,“公子您看,这接着该做啥?”
难得在基本见不着面的公子面前露会脸,王庄头显然心下很兴奋。
左翊撩一下眼皮,“将第一个发现尸体,打捞出尸体的叫过来。再和他们说说这事。”
“是。”王庄头应下,便小跑过去,找人说事。
连涟颇有兴致地悠哉哉跟上去,而花椒则打量起这荷塘。
荷塘不算方不算圆,长宽越有个七八丈,不算小。从靠田地的那侧顺着荷塘周围往两边延伸,约荷塘边周的一半,皆是芦苇。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将两头分离,同时遮掩住两边的风景。
花椒摸摸下巴,这与其叫荷塘,不若叫苇荡更合意。
除去芦苇,另半边的岸上大约就是一些自然生长的草木,因已入秋,绿色多被枯黄代替,看上去很随意。
草木间,斜躺着一根竹竿,大约有一丈长,一头带一网兜,大概是捞荷塘中的杂草或游鱼的。
花椒看着,颇有些兴致,顺手拿起那竹竿网兜,在水里划拉两下。
“捞鱼呢?”左翊上来,好有兴致地瞧花椒动手,“要不我来?”
“成啊。”花椒拿起竹竿晃晃,扔左翊手里,“看看能不能捞条大黑鱼,晌午吃鱼肉锅。”
花椒与左翊两人兴致勃勃地捞鱼,落在王家人眼中,千万分的怨气,但却不敢说半个字。甚至连半点不爽的神色都不敢露出。
只是认真看向孙管事王庄头,将希望寄于他们身上。
发现王春雨尸体的妇人,和将其打捞上来的男人被叫出,孙管事问着话。剩下的依旧站着,听王庄头讲话。
“昨儿傍晚,就在这塘里,捞起一尸体。”王庄头开门见山,没有废话,惊得一众哗然。
另一边,孙管事问着妇人他们。
“昨儿那会我是去地里寻我家男人的,走过,就看到边上芦苇那似乎有东西,瞧着还挺大。因为塘里常有人清理,因此见着那东西好奇,这才去戳了看……”
“……我们是听她叫后,赶来瞧着,捞上来的。”
孙管事点点头,表示知晓,后道,“那你们想想,这两日在荷塘可有见着什么奇怪的事?”
“奇怪的?”几人挠着脑袋绞尽脑汁。
“庄头,死的是哪个?”听王庄头的话后,人群中便有人询问。
“是淹死的么?”
“最近没听说谁家里少了人啊……”
王庄头清清嗓子,“没让你们问的,别瞎问,就好好想想,这两日谁见荷塘边逗留来的?”
嗡嗡声再次响起,而即这个说那个,那个说另一个,一时间热闹成镇上的集市。
王庄头看着莫名觉得有些头疼。王家人见此幕,更觉得没意思。就这样,能找出谁来?
但是,这不是他们能插嘴的。
花椒踢踢认真捞鱼的左翊,“就这么问?你言我语,都讲些没用的,猴年马月能问出。”
左翊回过头笑笑,“急啥,看看呗。”
花椒眨眨眼,表示听不懂意思。
“听说王春雨那人,在庄子里素来没交好的同伴。倒好去讨好那些稍微管些事的婆子,尤其是跟我从京里来的。”左翊在水里划着,口中继续说道。
“算走得比较近些的,也就和她一个村的马小芽,牛杏。而两人中,与牛杏更要好些。不过前些时候,两人闹掰,别说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