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目光微沉,布满神思。
花椒自然注意到野狼的神色,却也没放心上,总归知道它不简单。
这时霹雳又叫嚷起来,“我也要,我也要”
花椒白了眼,没搭理。
野狼若无其事地扫过,目光在霹雳上略停留一息,而后很快归于平静。
之前倒没注意,这根树枝竟然会说话!
有些饿的花椒没注意野狼的动作,也不知道它竟然能听到霹雳的话。
当然,就算知道,花椒也不会过份奇怪。毕竟野狼是变异的嘛!
站起身,提步要走的花椒又被野狼咬住裙角。
“嗯?你也要去?”
花椒蹲下将其抱起,“那就一起吧。”
才走一步,衣袖又被野狼咬住,发出焦急的呜呜声。
“怎么了?”
“呜呜——”野狼放开衣袖,转头看向扔在一旁的绷带,“呜呜呜——”
急得声音都变了。
半晌,花椒才理解过来。
“哦!你要缠好?”
“嗷呜——”野狼睁大眼,应声点头。
“啧啧,麻烦!”花椒白一眼,“你还真当自己是人!不过一野畜,光着就是,等毛长出来不就好了,还懂羞耻?”
“嗷呜——”这次,野狼怒了,等着铁锈色的眼珠,气愤之色溢于言表。
“得得,帮你缠上就是。”
花椒觉得好笑,却也依了它,将布条缠上。花椒缠得仔细,野狼算得上配合,只是翻过身来,要四腿举起,露出心口肚皮和那处时,野狼不配合了。
“啧——”弄许久没弄好,花椒没了耐心,手指朝着它身下花生节大小的豆丁就是一弹,“不就是撒尿的玩意,谁稀罕似的?又不是没见过!虽说你是狼,可这玩意不跟白点的差不多!好好躺着!”
腿上,四脚朝天的野狼登时僵直了身体,铁锈色的眼珠瞪得跟弹珠般,木愣住。只剩漆黑的鼻翼微微收缩。
野狼不乱动,花椒几下就将它缠好,最后在脑袋上系了个大蝴蝶结。
“好了,起来。”花椒轻拍下,见它僵直的模样,少不得一番苦口婆心。
“即便你变异,得智,有些人样,但你得认清你不是人,是狼。人的那些羞耻心,你就省省吧!尤其还在这种非常时候。”
野狼耳朵微转几下,后抖抖,抬头看向花椒。铁锈色的眼珠一动不动,片息移转开,踱步回窝里躺下,脑袋蜷在前爪间,不搭理花椒。
“啧,脾气!”花椒翻个白眼,径直转身出门。
屋内陷入沉静,片刻,伴着窸窣声,藏着脑袋的野狼抬起头,看向门口。
出门的花椒自然不知道,这会她已到了花舅家。
一进门,便撞上白脚白点两只,滚在一起打闹。
花椒上前去将两只分开。显然这个做法不得两只心,玩得正开心呢,你来凑啥热闹?”
“汪汪,汪汪汪……呜呜……”小奶音迸出,两只挣扎着,张着小嘴啃花椒的手。
正冒牙的两只处于口欲期,牙龈痒痒,就喜欢咬。不管是啥,碰到嘴里,都想咬几下。
于是,蠢萌蠢萌的两只瞬间忘了先前的不乐,改与花椒玩乐起来。最重要的是咬手,好好玩。
“谁让你们咬我的,嗯?站好站好……尤其是你白点,你不呆家里看门,成天来和白脚厮混,家里进贼咋办……诶,轻点轻点……”
花大娘端着一盆刚洗干净的衣服从门外进来,见着这幕,乐了。难得见花椒如此幼气的模样。
“椒椒,你小心些,它们正牙痒,下口没个轻重,小心被咬破!”
“嗷——”花椒应下。
继续陪着玩,又引来花珠一道。最后在花舅母的几番催促下,姐妹俩才去吃早食。
每日必做基本功蹲马步的花果看得眼馋,却是只能羡慕。
“嗯,不错。”花舅拐着脚,慢悠悠走到花果面前,点头,“起吧,去吃早食。”
话落,本垂丧着气的花果猛地窜出,直觉眼前一晃,再转头看去时,人已经坐在屋檐下,端着碗,“呜噜哗啦”地吃得正得劲儿。
花根瞅着,嘴角弯起个幅度,比起月前,可说是天差地别了。果然大山没说假话,这小子在学武一道上确实有几分天赋。
正吃得欢,李大山带着两儿子进了门。
花大娘一瞅见李大山,乐得眼眯成条缝。
“大山来了?吃没?”
“吃了,婶子。”
“润哥儿凉哥儿呢?要不再吃点?”
“谢谢婆婆,吃饱了。”李清润开口,李清凉一如既往地扯个嘴角,以示回应。
听到李大山来了,在厨房里忙地花椒娘急急出来,将剩下没洗完的交给嫂子弄。
除了没办婚事没住一屋,两人天天见面,处一道,花椒娘自没有拘束羞怯,反倒似本该如此。
“吃过,果子几个打套拳,再随我进山一趟。”李大山与花根说了会话,道。
进山!
“我也去!”花椒第一个反应。
随后收得花大娘一个白眼,花舅他们也不大乐意。
“就知道进山,在家呆着,跟你娘学绣花。”花大娘一反平日慈和,冷着声道。
绣花?花椒扭了眉,而后讨好着道:“婆婆。我跟叔一起进山,还有哥哥们在,肯定没问题。”
但花大娘一反常态不答应,花椒也拧,不达目的不罢休,缠在花大娘后来,服低做小,好话一箩筐,哄得花大娘最后不得不应下。
得到准许的花椒长呼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