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大山笑道,“能娶你小姑姑,是我的福气……你和椒椒,都很能干。”
李大山的肯定,让花果满意地露出笑来。
“说啥呢?不进来?”花大娘刚打扫了院子,“快些,准备准备吃午食。”
“呀!这是野鸡、野兔?”进门后,花大娘才瞧清花果和李家兄弟手里拎着的野味。
两只肥硕的野兔是被弹弓打晕的,拎了一路,有些迷迷糊糊苏醒的迹象。
家里两只狗一见到它们,屁颠颠地凑上去,伸长脖子张开嘴,拱两下,又伸出爪子,挠拨两下。
随后将目光落在野鸡身上。以它们的年岁经历来看,尚未见过这种物种,因此对上时有几分踌躇小心。瞪着水灵灵的眼睛,顺着野鸡绕圈,却不敢上前。
“瞧你们点出息,胆小的!”花果哼哼,后坏心思地将还晕着野鸡朝两只扔去。
“嗷——呜呜——”
两声急叫,白点白脚夹着尾巴往后跳开,龇咧着嘴,脖间连带背脊上的毛都炸起。
还是第一次见到它们这般。
“瞧它们是不是有几分狼样?”花根从屋里出来,瞧着便道。
听花根那一说,几人仔细打量起两只,几个月的时间两只已经长开,有些脱离奶狗的奶样,口鼻拉长,耳朵竖起,本乌黑的毛色期间夹杂出深棕色,要说像狼,还真有几分。
“大约它们爹就是狼呢!”花舅母笑道。
这说法倒有可能,村里养狗的人家有,但那些狗,瞅着都不如sjbdbd威武,且在两只身上没瞧到几分影子。
大人讨论两小只的血脉传承,而两小只在等几息没等到野鸡反应后,小心上前试探,慢慢靠近,怂鼻子嗅嗅,又用爪子拍拍,最后张大嘴似乎要下口。
然后,被花大娘赶走了。
“这么好的野鸡,可不能给它们糟践了。”花大娘一把拎起,还掂掂份量,“挺重,能换不少钱。”
在花大娘眼里,野味都等同于银钱。
事实上如今他们缺这些银钱么?
花果不乐意了,他还没吃过野鸡呢!况且,他还想把那些漂亮鸡毛送给两妹妹的。若是去卖了,还咋送?
“奶奶,不有野兔么,这野鸡就留家里吃呗!”花果皱起脸。
“吃!”花珠想想,也应声道,她还没吃过野鸡肉呢。
“就知道吃吃吃,家里缺你吃了?”花大娘怒拍了下花果后背,嘴里叨骂起来,看看手里的野鸡,将其放进圈里。
“……一点都不知疾苦……还不赶紧地洗手,把饭菜端出来?”花大娘又拍了下花果,气哼哼地进厨房。
另一边,花椒娘从屋里拿出长条凳,李大山随在其后,搬着一张方桌。
虽还未结夫妇,但两人妇唱夫随,凡一起,总随一道。
“润哥儿凉哥儿,去拿长条凳。”李大山差使道。
午食都是花家姑嫂一起做的,两道凉菜,拌木耳和醋溜黄瓜条。一道炒菜,清炒长豆角,一道热汤,丝瓜蛋汤,还有一道热菜,酸菜鱼片。
有酸辣味重的,也有清淡爽口的,各个都是一大盆,没法子,有十个人呢,量少了不够吃。
显然,今儿最终欢迎的当属那道酸菜鱼片。鱼片是花椒他们捉回来的黑鱼片的,肉质鲜嫩,酸菜是自家坛子里泡的,酸辣可口。
除此外,还放有粉丝、豆芽、菌菇、白菜、豆子,面上撒了细葱香菜蒜片,一层红红的辣油漂浮在上,封住香味,然筷子一捞动,浓郁的香味透散,引得人口水直流。
酸菜鱼片是花椒娘做的,按照花椒提议的,说里头大概放些啥,而后她自己照着经验琢磨出来。
要不说她变化巨大,不仅一改以往病病殃殃的模样,还做一手好菜。
凡尝一口,无不赞叹夸奖。
花椒娘坐在旁,染红了脸,又喜又羞怯。
“小姑,没想到你手艺竟然这般好,可比我娘厉害多了。”花果吃的满嘴油光,满面通红满头大红,夸赞时还不忘踩两下自己老娘,“跟你一比,我娘煮的那都是啥,跟猪食似的。”
众人:“……”真不怕死?!
花舅母:“……”没良心的混账玩意儿!
“啪”一声响,花舅母猛站起,一把揪住花果耳朵,“你个死小子,咋了,啊?嫌难吃,也没见你少吃啊……还猪食,你吃的是猪食,那你是啥?!败家玩意儿,没良心的白眼狼……”
被拎一只耳朵拎起花果疼得龇牙咧嘴,忙不迭将才放进口中的一大块一片酸菜囫囵吞下,紧着求饶。
“娘,我错了,娘……”
一桌人巴眼瞧了会,便顾自动筷。
“是该打!”花大娘吃一口,不忘在旁浇油,“这么大个人,半点不懂事,说话不过脑。”
“娘,轻点,疼……”花果哭哼着,却也不忘护食,“诶,你们吃慢些,给我留点,椒椒,帮我夹些!”
众人:“……”
花舅母亦是无语,哭笑不得。这蠢儿子当真是她生出来的?
家里正吃得热闹,突然有人敲门,“花家婶子,根子,在家?”
随即有人进来。是村长王长生。
“在吃呢!”王长生背着走进来,脸上笑意盈盈,这一笑,褶子更深了些,本就不算大的眼睛也淹没在褶子里。
“可不是,长生吃过没?要不一起用些?”花大娘站起身,招呼道。
“不不,我吃过了来的。”
王长生走近前,小眼打量着桌上的菜色,心底一阵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