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云寺位于洛州城郊的金刚崖山之上,建于前朝。前朝末年战乱不休,鸿云寺被战火波及,几乎毁于一旦,在大魏开国明主魏武帝时期(也就是司马怀的祖父时期),重新修建鸿云寺,才得以让鸿云寺保留下来。
司马怀看着寺门前熙攘的人群,有些头大,然后果断的对童润说:“走后门。”
“后门?”童润一脸懵的望着司马怀。
司马怀不做声,只把缰绳递给童润,便大步向一条隐秘的小路走去。
鸿云寺占据了一整座山头,面积极广,一般的香客通常都是从正门进入,进山的道路则因地势原因来上山观景的香客也是极少的,而司马怀恰好知道这鸿云寺的后门位置,只不过道路崎岖难行,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二人才来到后门。
后门位于密林之中,杂草丛生,流水声不绝于耳,在后门几百米处就是一条瀑布,平日里有一些苦行僧在此修行。
二人放眼望去,却是空无一人,又想到寺前面熙攘的人群,应是寺内在举办法会。
童润牵着两匹马,仔细的把缰绳拴在树上,又跑到后门处,用手推了推门,说道:“公子,门锁着,应该没人。”
门上的红漆有些脱落,门栓也有了几分锈迹,应是许久没有开过了。
司马怀指了指寺院外围高高的院墙道:“翻墙。”
“殿下,求带。”童润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望着这高高的围墙,自己的内力怕是到了一半就支撑不起轻功了。
“······”司马怀也知道他内力不足,拎着童润的后衣领施展轻功,轻易的翻过了围墙。
刚落地,就看到一个唇红齿白的年轻和尚双手合十宣着佛号,笑眯眯的望着他们。
“阿弥陀佛。”
“啊!”童润落地后还没站稳,就看见一个人影,一哆嗦差点坐在地上。
司马怀脸上有些挂不住,只能暗地里对童润翻了个白眼,这就是你说的没人?
童润捂着屁股瘪了瘪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自家殿下,殿下我也不知道门后面能藏着一个和尚啊,无辜啊。
三人就站在院中,大眼瞪小眼。
最终还是年轻和尚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两位施主,可是尘舷道长让两位来的?”
司马怀一边点头,一边试探这和尚的底细。刚才在后门外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个和尚的存在,一番试探之后发觉这和尚的内力不在自己之下,当下就生了戒备之心。
“师父让贫僧在此恭候,两位施主请随我来。”和尚说罢就向寺内走去。二人跟上。
“师父?可是崇觉大师?”司马怀道。
“正是。”
听到回答心下一松,崇觉大师应知晓她已来此。
“法师如何称呼?”
“贫僧法号重无。”
重无和尚把司马怀带到禅房门口,宣了声佛号就告辞了。
童润把信拿出,递给司马怀,就乖乖站在禅房门口候着。
司马怀拿着信推门而入。
崇觉大师坐在蒲团上诵经,司马怀也不客气,坐在崇觉大师对面的一个蒲团上,静静等候。
客堂里弥漫着佛香,窗外传来清脆的鸟鸣,听着的崇觉大师诵经的声音,司马怀觉得有些口渴,拿过矮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清水饮下,水入口甘甜,让她焦躁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崇觉大师颂完经,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司马怀缓缓的睁开双眼,身上的煞气渐渐消弭,给人一种温和的感觉。
“崇觉大师。”
“司马施主感觉可好些。”崇觉大师已是古稀之年,面容红润,眼神清明,一举一动都蕴含着佛性,整个人带着温暖的气息,如冬日暖阳。
“多谢大师。”说罢,司马怀把尘舷老道的信递到崇觉大师的面前。
崇觉大师接过,打开。之后眼角增添了一丝笑意。
“司马施主,今日就在鸿云寺留宿吧。”
司马怀一愣,回道:“也好。”
司马怀怀着异样的心情从禅房走出,思索一番,却是毫无头绪,干脆不想也罢。
跟随重无,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住下。
童润先去了后门把马牵到马厩,又去柴房烧了一些热水,供司马怀沐浴净身。
沐浴之后,去佛堂礼佛。
吃过斋饭后,司马怀在屋内小憩了一会,已是申时。
只听到窗边传来响声,司马怀打开一看,是自己的黑鹰“极风”,它正不满的用嘴敲着窗沿。
锐利金色的瞳眸在见到主人的那一刻,一下子变得可怜兮兮。
司马怀轻笑一声。这家伙是饿了啊。
极风展开双翅,稳稳的立在她的右肩,小脑袋对着司马怀的耳朵蹭啊蹭。
这家伙自小极为粘人,除了偶尔捕猎和传消息,其他时间一刻也不离开司马怀百米的范围。且鸿云寺所处的山上物产又极为丰富,极风看着那么多美味,有些蠢蠢欲动。非要司马怀陪着一起去捕猎才罢休。
司马怀摸了摸它的羽毛,极风蹭着她的手,发出低沉的咕咕声。
“好。”司马怀看着它撒娇的样子,不忍拒绝。何况在肃州时自己也是常常陪它捕猎的。
司马怀整换上一身靛蓝色的衣衫,把惊麟刀仔细的佩于腰间,又整理了一下野外必备的物品带在身上。极风兴奋的立在她的右肩,脑袋左顾右盼。
刚睡醒的童润眼中还带着几丝迷茫,揉了揉眼看清到自家殿下准备齐全的模样,就知道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