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还贴着膏药的秦风上台后先是对着周深拱了拱手,说道:“在下北魏镇西将军秦江独子,秦风,敢问兄台是?”
周深也同样施礼,说道:“在下周深,一介草民罢了,不值一提。”
“诶,周兄此言差矣,刚才我在台下听到周兄一番辩论,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原本古书上一些参不透的地方,都在周兄的一番话语下豁然开朗。”
“不不不,是秦兄悟性好。”
“不不不,是周兄分析的好。”
张奕在台下饶有趣味的听着台上两人的互相吹捧,如果不是张奕提前知道了这两人的关系,估计还真的会被这二位影帝级的表演所迷惑,而认为这俩人真的是相见恨晚的知音人。
不过既然在张奕给出那一砖头后,这俩人的形象在张奕心中无论如何都是负分了,以这样的心情去看擂台之上的二人表演的话,反而是如同小丑一般让人发笑。
不过这个秦风倒也是有意思,张奕当时拍那一砖头的时候,下的是狠手。张奕当时想,就算真的一不小心送秦公子西去极乐,也就当是为长安城寒门子弟的婢女们除害了。而秦风的父亲秦江那边张奕则是完全不在意,大不了就躲到凉州去,反正朱贤的意思也是让他终生在凉州做他的上门女婿,你堂堂一个镇西将军总不可能擅离职守来凉州找我的麻烦吧,就算你来了,有本事先和凉州的边关将士比划比划。
不过可惜的是,秦风不仅没死,反而恢复的相当好,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贴着狗皮膏药来到台上活蹦乱跳的。而朱贤也显然是对让张奕回凉州养老的这个决定感到反悔了,而让他的随从威胁张奕一定要登上今晚打的画舫。
张奕总算是明白了这个周深为什么每场胜利后都要绕场三圈,一开始还以为是他闲得慌瞎嘚瑟,原来是为了给这个大难不死的秦公子到场拖延时间。
张奕想了想,估计他们原本的计划就是今夜让秦风这个纨绔子弟登上画舫,只是没想到他这个人色心一动就遇上了他的人生克星张奕,不仅给了他一砖头,还让他丢了半条命。而秦风大难不死之后,就派出了这个有真才实学的周深给他拖延时间和让位,毕竟不论秦风是不是征西将军的儿子,他都需要登台攻擂,别人可不是他的狗腿子,为了上今晚的画舫,估计就算是皇太子来了,这群如狼似虎的才子们都要认真和他辩一辩。
而周深先行上台显然就是站位之后让给姗姗来迟的秦风了。
不出所料,在两人相互吹捧之后,秦风随随便便说了个话题,而周深也没有了先前那般犀利的话语,三言两语便认了输。
而在这之后上场的人,张奕也见过,一开始污言秽语让张奕让出亭霜的那群狗腿子的其中一位。而此人的行动并不是很快,处处注意衣衫整洁,而那群才人抢不过他的原因是因为周深退台之前做了个隐蔽的手势,显然是提醒那位狗腿子提前准备好上场。
如果不认识他们的话,显然是不会注意周深的小手势的,顶多会是感叹一下周深前两局之后的江郎才尽,而张奕不一样,敢于调戏亭霜的人,前前后后也就秦风这么一个,张奕的双眼一刻不停的放在他和周深的身上,即使再怎么隐蔽的手势也逃不过张奕的双眼。
而这位狗腿子上去之后也是相同的套路,自我介绍了一番,然后和秦风胡诌两句,几个回合就认输下台。
张奕低声在亭霜耳边说道:“小亭霜你去外面等我下,今夜姑爷我要名动长安城。”
亭霜瞪大着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询问道:“姑爷你昨天不是才说以后无才了么,怎么今天就要追逐名利了。”
张奕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总不能说是朱贤不放过他,非要让他去登上今晚的画舫吧,那样着实会破坏今后凉州和新帝的关系,还是埋葬在心里来的好。只好用一句“突然感兴趣”,搪塞了过去。
刚走了没两步,亭霜突然反身回来,在张奕的耳边轻声说道:“今夜早点回来,可不准多看那些画舫上的狐媚子。”
张奕眨了眨眼睛,笑道:“行行行,我争取早点回去,那些狐媚子哪有我家亭霜好看。”
亭霜脸色羞红,还是又嘱咐了一遍:“早些回家,会给你准备宵夜的。”
张奕现在倒是不如何担心亭霜的安危了,毕竟这个擂台可是离张奕家门近的很,而张奕家附近没两步就是当朝丞相的大院,张奕反正是不信有人敢在这种人多眼杂的活动下,明目张胆的在当朝丞相的家门口搞事情,就算有,只要亭霜喊两句非礼,就会有一群带着刀的护卫从丞相家中跑出来。
见到亭霜消失在人群中以后,张奕整理了下袖子,然后又清了清嗓子,一切准备妥当后,拍了拍前面几位才人的肩膀。那些人疑惑的转过头,看见的确实张奕的一张笑脸。
“在下当朝大将军徐起的女婿,张奕。”
张奕没有明说,点到为止,那些人也很明白事理,纷纷让出一条道路让张奕走到了台前。
原本正和他的追随者演到开心处的秦风,摇头晃脑做样子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人群中的张奕正站在台下满脸笑容的看着他。秦风顿时就流出一身冷汗,额头的伤口也因为汗水的渗入开始作痛。
“秦公子,秦公子?”看到秦风突然的出神,那位追随他的人连忙出声提醒秦风。
“啊啊,对,这个啥,那个,嗯?我刚才说到哪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