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韵莘的眼睛往陆辜肃身上瞥,道:“好啊,等小叔不在的时候,你偷偷唱给我听。”
陆辜肃:“”
江晚啼不是没看到陆辜肃,一如常态,笑笑:“好。”
翌日。
戚遇睁开眼,猛地坐起,登时一肚子火:“我他妈说了离我远点,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他虽不怎么管家里生意的事,也知道商人最见不得这些人。
躺在他边上的是昨晚回来的时候就纠缠过他的女/特务。
“戚少爷,别这么紧张呀,消消火。”女人还没靠近,就被他无情地一脚踹开。
戚遇是很嫌弃碰她的,怒道:“滚!”
“戚少爷觉得我现在从这儿走出去,对你有什么影响呢?”女人问道。
戚遇冷冷道:“我不伤女人,但你要是还不走,就是把你扔出去这么简单了。”
女人妩媚地笑起来,抹了朱红指甲油的手又伸了过来。
几乎是刹那间,戚遇不知从哪摸出了一把枪,“砰”一声,骚/扰他的女人彻底倒了下去。
戚遇表情冰冷,踢了一脚,把人踹了下床。
死透了。
不过太阳刚刚升起的时间,他打开门出去洗了把手。
闻声赶来的家佣把女人的尸体拖了出去,又迅速地换了一床床具。
戚遇是个酷爱赏玩娱乐的富家子弟,同时也是一个有足够能力自卫的男人。
女特/务被他一枪精准爆/头,还是因为她笃定他不会杀自己。
而对戚遇来说,他把人杀了到底有什么后果,只需抛之脑后就好。
这几日他始终心烦意乱。
没在家待过八点,他夺门而出。
以戚家的本事,想要查一个普通女人的去向太容易了。
戚遇记了许多天,现在付诸了行动。
唐绾璎起床后和平时一样,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只是不知今日怎么了,天太冷还是什么,她总是定不下心来。
如果是在“贫民窟”,必然比这里冷得多的多。
她实在看不下去,合上书,打开门准备去后院走走。
可她一开门就看到了戚家那个矜贵少爷。
“这就是你说的缺钱?缺到别的男人家来了?”戚遇也在看她,嗤笑着质问道。
唐绾璎打断:“戚遇,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才问了一句你就跳脚,戳到你痛点了?”戚遇讽刺地问。
话出,唐绾璎垂在身侧的两只手握紧成拳,“我在这过得很好,不劳戚少费心。”
“住得不错。”戚遇也评价道,还问,“什么时候攀上的野男人?”
说时迟那时快,唐绾璎忽然一个巴掌挥了上去。和早上时候他开/枪同样的果断利落。
戚遇直接愣在了那里,满目愕然。
“还是希望戚少明白我这种穷人家孩子,说没规矩就规矩的,不然啊,晚了就没机会了。”这时候,唐绾璎也回了一个笑容,笑眯眯道,“像戚少爷这样的有钱人,我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次。趁这机会,能打就打,不怕得罪人。”
“唐绾璎!”戚遇听了额角青筋暴起,“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唐绾璎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准备再摔门回屋。
可她的手被戚遇牵制住了。
这下是真的走不了了。
吃过午饭,在江晚啼看书的空档,小狐狸回来了,重新窝到她身边。
江晚啼本就无心看什么书,弯腰把小狐狸抱到腿上,她的声音放得格外轻,“你说,梁自修是真的死了吗?”
想到梁自修那句故人很可能就是指江晚啼自己,她相处一种可能性:“该不会是单相思吧。”
她并非原主,身为一个旁观者只会觉得可怜可悲。
“浪费精力的事,百无聊赖。”她觉得了然无趣。
小狐狸在那儿眨眼睛,大大的黑色圆眼睛一刻不离地盯着她看。
人有些乏了。江晚啼把书收回去,躺下午休。
“阿砚,阿砚”
陆辜肃进来的时候没有例外地听到了她这句梦话。
又看到那只通体雪白的狐狸寸步不离地守着江晚啼。
“你倒是忠心。”他声音很轻。
话落,小狐狸昂着的脑袋又慢慢趴了下去。
陆辜肃道:“你若是真通人性,等她醒了,让她来找我。”
小狐狸没动静了,乖乖缩在一边。
趁人之危不是陆辜肃的风范,他说完便退了出去。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有人叩响门。
陆辜肃:“进来。”
江晚啼才睡起来,看上去还有一种懵懂感。
这一次她第一眼就看到了书房桌上放着的相片。
里面的小男孩和陆辜肃有几分相像,一家三口,属于他的全家福。
江晚啼收回视线,问:“三爷有事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