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罗满脸是血的躺在地上,他瞪着鸣人,嗓音嘶哑道:“你为什么会打败我?”
“因为我的力量比你强大。”鸣人站在他的身边,俯视着我爱罗,二人同为人柱力,年龄相近。本应是拥有共同语言的人,而鸣人却在他身上感受不到同类的气息。
鸣人想:或许是因为他的内心仍旧是柔软的,渴望着得到他人的认可,渴望着村子成为自己的归属吧。鸣人蹲下身,直视着对方碧青色的眼珠道:“忍者强大的缘由有很多,既然内心渴望着羁绊,那就去拥有它,遵从自己内心的呼唤。”
我爱罗瞳孔皱缩,他颤抖着嗓子,“这是你强大的源泉吗?”
鸣人又站起来,我爱罗只能看见他的下颌,
“啊,算是吧。”鸣人声音很低,那震颤的声带着犹疑。他不想再多言,转身离开,而我爱罗就看着他走向同伴,在那二人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他只留给了自己背影啊,直到三人身影消失,他才将头转过来,看着树叶缝隙间的碧蓝天空,羁绊吗?我爱罗心中升起了淡淡的期待,说起来,自己与他已经产生了羁绊吧。
鸣人出院不到一月又进了医院,来探病的人很多,他一一谢过伙伴们的好意,最后来的是自己的老师,自来也。
自来也拿着一瓶酒坐在床边沉默的喝了很长时间,
“三代老头死了。”
“什么?”鸣人挣扎着坐起身,满脸震惊。
“嗯,是真的,他死在了自己的弟子,我的同伴,大蛇丸的手中。”
鸣人听着,不知该说些什么,一些安慰之语他也说不出口。
自来也又轻又急地笑了声,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没事的,是人嘛,都会死的,三代这老头子已经活了很长时间,再说了,本仙人可是经历了二战和三战,比我先离去的同伴多得去了,我已经,已经早都习惯了,没事,没事的......”自来也边说边喝,到了后面,整个人醉倒在地上。鸣人起身将他扶到床上,自来也手中紧紧地攥着酒瓶,未饮完的酒倒在了他的脸上,濡湿脸颊,分不清是泪还是什么?
鸣人走到窗边,少年纤细而单薄的身体包裹在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里,推开窗户,夜风争抢着涌入房间,将他的头发吹得散乱。自来也说他自己见惯了死亡并不为此感到伤心,看起来好像不是的啊。人总是一种爱说谎的生物,无论在何时何地。既然享受了羁绊带给你的欢乐,就要承受失去羁绊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不去渴求它呢?鸣人转身,病床边的花束在风中摇晃,那是一群女孩子们送来的,有百合,栀子花.....美丽,馥郁。鸣人拿起花瓶,轻轻摩挲着瓶壁,“这就是羁绊吗?”
一阵疾风吹入,窗帘鼓起圆润的弧度,鸣人将花瓶放回原位,那浓郁的香气也被吹散,室内只剩下凛然的寒冷。
一个阴沉的雨天,三代的遗体在哭泣声中被放入土中。鸣人沉默地注视着,想着他死后的葬礼会是什么样。会是在哭声中吗,还是静静地在无人知道的土地上腐烂,化为尘埃。
葬礼结束后,鸣人甚至没有来得及和伙伴们告别就被自来也带出了村子。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修行,而是寻找并带回木叶的千手公主,传说中的三忍之一,千手纲手!
实话说,鸣人见到这个可能是木叶未来的火影时,很失望。一个懦弱的,只能用用赌/博和酒精来麻醉自己的女人,他隐藏起自己的情绪。沉默的跟着自来也,看着村子外的世界。脱离它的愿望愈发强烈。自己要亲眼看一看这个世界,自由地行走在世间,像一阵风,不受牵制。
跟了纲手半个月,她的态度出现了些许软化,而当九喇嘛告诉自己那个大蛇丸的查克拉出现在附近时。鸣人居然很是期待曾经是是生死与共的同伴聚首,一个有着不明朗态度的纲手和处于对立的自来也和大蛇丸,结果会是怎样呢?
鸣人站在一旁和静音,药师兜一起看着这场跨越了时代的聚首。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呢?没人能告诉鸣人鸣人答案,这是无数个偶然积累的必然。或许在昔日,他们将自己的生死交付给彼此,愿意为对方献出生命,而今,他们互相对立,并且毫无转圜的余地,这或许是宁次口中的命运吧?鸣人抛开纷杂的思绪,专心攻击药师兜。
鸣人为纲手挡住了药师兜凌厉的一击,拼尽最后的力量用螺旋丸打飞了他。等到自己醒来时,身上的伤口悉数消失,九喇嘛告诉自己是这位医疗忍者为自己治疗的结果。鸣人还在感叹蛞蝓公主名不虚传时,纲手答应了回村接任成为五代目火影,又将初代的项链赠与了自己。
“鸣人,自来也告诉我你的理想是成为火影,我会在好好看着你的,要加油啊!”纲手的胸膛柔软而温暖,她揉了揉男孩金色的发,笑得温柔。
鸣人愣住,从纲手的怀抱中挣扎出来,一手捂着头,呆呆地看着她。三个大人促狭而善意的笑声响起,他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