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瑶从善如流的起身,随之抚平衣裙,朝溪若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她的眼神。
“秦四小姐也是来赏花。”
“是。”
少年男子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了,转而背过身去,又如入定一般。
“秦四小姐准备在大连呆多久?”
她二人原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不曾想他此时又开口问了一句,那语气就如同他们二人相识多年的问候。
“暂时不知。”
气氛有些微妙……
宋怀仁似乎是看出她二人的不适,便开口道:“宋某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离去,刚刚一直没出现的随从,此时不知从哪颗树冒了出来,跟在他身后离去。
秦曼瑶与溪若颔首,均同他行礼拜别。
溪若一看宋怀仁离去,别再也控制不住抓住秦曼瑶的手臂问道:“这男子你是怎么认识的,快快如实招来!”
秦曼瑶抵不过她的盘问,便同她细细道来。
“原来,你二人还有这般机缘巧合,当叫人羡慕嫉妒啊!我怎么就没有如此好运,遇到这么好看的男子!”说完还做了一个仰天长叹的表情,眉头均皱到一处。
秦曼瑶被她弄的哭笑不得,二人来回嬉闹一番,见天色差不多时,便回去找溪露和溪梦准备打道回府。
从南山寺回来已经第二天了,趁着清晨时分那丝丝暖意,秦曼瑶靠在窗边塌上看书。
这时,她所住的西厢门帘一挑,白夫人派给她的小丫鬟青橙慌慌张张跑了进来,一脸焦急的神色,“不好了不好了,表小姐,老爷的铺子出事了!”
秦曼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脸茫然的看着她。知画见了,立即低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老爷的的药铺出事了。”青橙又将事情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秦曼瑶才反应过来,“怎么会?药铺怎么会出事?”
原来白老爷除了做酒楼的生意,还有做药铺的生意,听丫鬟的意思应该是药铺出事情了,但出什么事情能这般慌张?
“具体奴婢也不知,刚刚是青虹来同我说的,说昨儿有一个病患去药铺看病抓药,可今儿人就被抬了过来,已经死了,现在那些人都堵在药铺要老爷杀人偿命!老板这会也被抓进牢里了。”青橙缓了缓口气,将事件始末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秦曼瑶脑袋上闪过晴空霹雳,登时让她从榻上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从外祖母口中得知舅舅药铺开这么多年,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一直都顺风顺水,怎么突然无缘无故闹出人命,那个坐堂大夫也是舅舅请了多年的,现在出人命肯定是舅舅最脱不了干系!这可如何是好!
“到底怎么回事?派人去衙门细细打听过了吗?有证人吗?”秦曼瑶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这事要是放在别人头上,她可能还会很理智。但事情发生在舅舅身上身上,外祖母又只有舅舅一个儿子,她老人家身体本来就不好,万一病倒了可怎么办!她的心乱成一团……
“大少爷已经去衙门打点了,是有证人的,证人就是那个死者的家属,说回去就只吃了药铺的药,睡了一天,第二天就没气了!”好在青橙将事情打听清楚,秦曼瑶问起来,她也能对答如流。
秦曼瑶听到这里,松了一口气,好在还有表哥坐镇,不然一府中全是女眷可如何行事?
当下她也顾不上其他,收拾一番便去找白夫人。
“怎么办哪,瑶瑶!”白夫人眼泪汪汪的,“若你舅舅给定了罪,我……我……”
她“我”了两声,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了,抽出帕子就要哭,
秦曼瑶立刻出声劝道:“舅母,您先别哭,这件事外祖母知道吗?”
白夫人摇摇头,“我让人把消息封锁了,我怕她老人家受不住刺激,不能让她知道,能隐瞒多久是多久……”说完又低低哭了起来。
秦曼瑶忆起凉州时看的大齐律令,有关这类的事件都需要多天收集证据,而后才开始审,并不会一开始就定罪,所以她们还是有时间找证据!
“舅母,您首要的目的先是稳住府里的一切,如果此时外祖母倒下,那无疑是雪上加霜,我先去寻表哥一齐想办法。”秦曼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其实这件事她一听说就立刻想到幽都的大伯父,可此刻写信回去来回也要几天,已经来不及了,远水救不了近火,只能另外想办法。
这边安慰好白夫人,她又立刻回厢房,虽说大齐男女无大防,可是如此光明正大出去也不好,她准备让丫鬟为她备一套男装换上。
因为白致远的衣服给她都太大了,所以她只能换个上小斯的衣服,一身青色衣裳爽利干净,配黑色裤子,脚下是舒适合脚的平底布鞋。一头长发梳了髻,用一根木簪锁住。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是女儿身,就如同谁家的少年郎。
“小姐,您说白老爷这回……会没事吧?”知画帮秦曼瑶系好革带,又重新拉了拉颈领处,一脸担忧地问着她。
“我也不知道。”秦曼瑶一脸愁容,“不过我相信药铺应该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开的药如何能吃死人?”
“小姐说的对!”知画坚定地说,随后小脸扭成一团,“奴婢从前看戏子演的,屈打成招的事情太多了,万一那个坐堂大夫反咬一口可怎么办?我听说大连的县令可不是善茬,听说也是贪官。”
秦曼瑶失笑,“你这小丫头才来几天,就知道县令为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