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好事!”
袁筝筝前脚刚进门,安氏耿的怒吼就传过来。
袁筝筝不解,“妾身做了什么事,竟然让你当众辱骂我!”
安氏耿越发愤怒,“要不是因为你,严先生怎么会不肯救柔儿!”
袁筝筝一愣,严先生?目光投向坐在女子中间的男子,惊呼:“是你!上次没打死你,你居然还敢找上门来!来人啊…”
“啪!”
话未落音,脸上就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摔在地上,脸颊上带着几分胀痛。
“毒妇!到了现在还要杀他!”安氏耿怒不可曳,“就是因为你,他才不肯救柔儿!”
“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们失礼与他,”安锦颜淡淡的出声。
安氏耿点点头,对着严烈阳说道:“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个说法。”转头怒目对着袁筝筝,“你现在就对严先生道歉!”
“不可能!”袁筝筝毫不犹豫的开口,面目狰狞的吼着。
他不过就是一个贱民,凭什么让她道歉!
“不可能!”她又重复一遍:“我绝不会跟她道歉。”
“是吗!”安氏耿怒而反笑,“可真有骨气!”
“不过是家族祖训!”袁筝筝似笑非笑。
袁筝筝是袁贵妃的嫡系妹妹,父亲又是皇帝身边的大红人,管辖军事的重要机密,弟弟在战场上立下大功,不日就要回京。
家族又是三代将军,并且世袭爵位,到了现在,已经是不可轻易撼动。
这也是为什么,不管袁筝筝做了什么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贞跪在地上,啜泣的开口:“老爷,夫人身体有恙,您是知道的,如今又跪在地上,身子怎么受的了。”
安锦颜觉得好笑,“身子有恙和道歉有什么关系。”
袁筝筝脸色铁青着,“难道你是想看到我吐血才觉得身体有恙!”
她真不知道招惹了安锦颜什么,居然会让她处处针对自己。
袁筝筝话音刚落,严烈阳就上前来:“吐血很有可能涝血病,轻则食欲不振,重则殒命,夫人可否让我给你看看。”
周围的人忍不住轻笑出声。
严烈阳这话说的真是严肃又好笑,偏又气的人无法反驳。
袁筝筝脸色越发难看,地上的凉意和脸上的疼痛,都让她身心交瘁。
这时候,几个家丁抬着担架进来,上面躺着昏迷不醒的安怀柔。
或者,半死不活的。
“还请先生大人大量,不要和这等毒妇计较,小女的伤势…”安氏耿说得小心翼翼,悄悄的扫了严烈阳一眼,手指微微发颤。
严烈阳眼神飘去看一眼,散发炙热的光,最终视线落在安怀柔烧焦的,带着一丝肉香味儿的腿上。
“救可以,只是会有后遗症。”
安氏耿听到前面的话,眼中一亮,在后面的话传进耳朵后,嗖的暗下去,感觉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轻声说道:“能否做到像正常人一样走路?”
严烈阳犹豫了一下,“能,”顿住,“不过需要另一双腿,最好是有伤口。”
安氏耿大喜,连声笑着:“有有有!”对着下人道:“快把五小姐带来。”
安锦颜低垂眼眸,心里冷笑。
安在筠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他作为父亲没有半点问候。
回到家中数日,更是不曾探望。
现在一听到安怀柔需要一双有伤口的腿,马上就把那个女儿想起来。
这该是他铁石心肠,还是安在筠出身不好呢?
不一会,安在筠就被人架着到了正厅。
此时正厅的人也都散去大半,之有本家和旁枝的亲戚在场。
严烈阳有些吃惊,看着安在筠被砍掉的腿,伤口上已经化脓,带着阵阵恶臭。
这是腐烂的味道。
“这…”他不解。
安氏耿云淡风轻的说道:“做错了事,被皇上惩罚,现在是个戴罪之身。”
言下之意,死活不管。
安在筠迷迷糊糊被人抬起来,然后腿上的剧痛让她晕死过去,还是头部剧烈撞击才让她清醒。
一醒来就听到安氏耿说的话,心底有些不安。
“父亲…”她疑惑,可还是不敢开口。
母亲跟她说,必须要讨好父亲,因为她现在残了废了,以后的日子还要靠他养活。
要是可以的话,成为他的小妾,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能活下去,伦常什么,没必要去在乎。
安氏耿笑的一脸慈爱:“乖女儿,遭罪了吧,这是严烈阳,神医来的,你的腿就交给他帮你诊治。”
安在筠心中一暖,眼泪盈热,“父亲!”声音哽咽在喉咙。
安氏耿心底厌烦,眼里更是厌恶,只是一闪而过。
安锦颜却看的真切。她和严烈阳对视一眼,似有若无点点头。
“安小姐,你请放心,我会治好你的腿。”严烈阳如沐春风的笑容,看到安在筠眼里,记在心里。
安在筠此时被下人从地上扶起来坐在凳子上,她感激的开口:“多谢!小女没齿难忘。”
严烈阳笑笑。
安氏耿有些不耐烦,脸上仍就是疼爱的光,“好了,不要耽搁太久,对你也没好处。”对柔儿更不好。
安在筠点点头,起身的同时,安怀柔的担架也从身边经过。
疑惑还是没有自己的问题大。
“在下先行离开。”严烈阳拱手作揖。
等他们都离开之后,袁筝筝走了上来。
“老爷,外面有生人。”
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