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心中的石块瞬间落地,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她本以为傅玄礼宣她来必定是和朝堂的事有关,却没想到只是为了感谢她把傅家远带好了。

这么一来,她本来担心傅家远藏拙会影响自己的计划,现如今却是再也不用害怕了。

傅家远嬉皮笑脸:“云初天天板着个脸,凶的要命,我岂敢不从啊?”

“我没有……”沈云初小声反驳。

傅家远瞥了她一眼:“没有吗?”

沈云初撇了撇嘴:“那还不是为殿下好。”

傅玄礼看着眼前二人的对话,不禁笑出了声。

隔空对着傅家远的额头指了指:“我看是你天天板着个脸凶人家云初吧?”

傅玄礼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没有说话。

他好像是有点凶来着……

沈云初笑着解围:“陛下说笑了,四殿下平日里自己也很用功,云初不过是督促了一下罢了,殿下很是聪慧,很多问题一讲他就懂了。”

傅玄礼笑看向傅家远,眼神中带着欣慰与骄傲。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跟着云初学。”

傅家远哎了一声,应下了。

傅玄礼挥了挥手:“行了,你们赶紧回文修宫吧。”

“云初告退。”沈云初行礼,跟在傅家远身后走出了御书房。

傅家远想绕道去御花园玩一圈,沈云初因着心情愉悦,也就没有拒绝。

两人刚绕过一座假山,便看见刘清扬和傅清言正坐在小亭子里。

见他们过来,傅清言开心地伸手招呼:“四哥,快来,清扬正给我讲故事呢!”

傅家远难得心情好,破天荒地问:“讲了什么?”

“昭君出塞。”傅清言回答。

沈云初一愣,看向刘清扬。

那边傅清言拽着傅家远的袖子:“四哥你说,王昭君这么不想和亲,那为什么还要去呢?”

傅家远低头看着他:“父皇叫你做的事情,你敢不做吗?”

傅清言缩了缩脖子,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倒也不止是这些。”刘清言出声对着傅清言道。

“哦?除了皇命难违还有其他原因吗?”傅清言好奇。

傅家远不禁侧目看向他。

“若是昭君没有去,会给国家带来什么?殿下觉得一个人可以因为自己的利益而损害国家利益吗?”

不等傅清言回答,傅家远却先笑出了声。

“刘公子此言差矣,如果国家要靠着一个女子的牺牲才能支撑下去,那么这样的国家岂不是太可悲了?”

沈云初抬起头,看着身前的背影。

“可是,如果仅仅牺牲一个女子就能换回两国之间的和平,又何乐而不为呢?”刘清扬反问。

的确,如果没有联姻,那么战争会更加频繁,死伤也会更多。

这位刘公子着实是有几分本事的。

可眼下,沈云初却更加期待傅家远的回答。

“两国之间的和平岂是联姻就能缓解的?如果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矛盾,联姻再多也没有半分用处。既然如此,又为何要白白牺牲掉一个女子?”

一句话,令刘清扬再说不出话来。

沈云初唇角微微弯起,心中是说不出的愉悦。

他会是一位好皇帝。云初心想。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沈云初吓了一跳,赶忙回过神来。

傅家远收回手,俯身平视着她:“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都叫了你好几声了。”

沈云初往他身后看去,才发现傅清言和刘清扬都已经走了。

“没想什么。殿下,咱们也回文修宫吧。”

“好啊,走吧。”傅家远直起身,背着手往前走。

沈云初抬步跟了上去,却听见他道:“哎,我刚才的样子是不是看起来特别玉树临风?”

沈云初一个没留神踉跄了几步,赶忙稳住身形,唇角微微抽搐:“……殿下您一直都特别玉树临风。”

“嗯,这我是承认的。”傅家远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沈云初嘴角抽得更厉害了。

两人回到文修宫,正赶在先生讲课之前。

傅家远如今上课再不捣乱,还听得很认真,导致几位先生讲课时都会对他频频点头。

他见到先生对自己表现的肯定,心里高兴,行动上便会更加认真,有时不懂的还会直接问先生。

对此,沈云初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他表现得越让先生满意,傅玄礼听到的夸赞自然也越多。

先生讲完了,沈云初刚准备收拾好书后和傅家远一同回景和宫,却见傅家远拿着书本便去找先生提问了。

重新坐下,沈云初摊开书本,准备先把先生布置的课业做了。

正写着,身边的位置上便坐了一个人,沈云初抬头看去,便见到傅子铭正看着她写的东西。

“三殿下,您怎么过来了?”沈云初笑问。

“方才一直没找到你,现下过来问问,午膳时四弟把你拉出去以后,没有为难你吧?”傅子铭一脸关切。

沈云初瞬间哭丧了脸,低着头道:“四殿下生气了,还骂了我。”

“怎么骂你的?这真是太不像话了!”傅子铭义愤填膺。

“他……他说我愚蠢至极……”沈云初小声道。

傅子铭蹙眉:“云初别听他的,你可是神童,怎么可能像他说的那样呢?”

“什么像谁说的那样?”头顶突然传来阴沉的声音。

沈云初悄悄看了眼傅家远,随后瑟瑟发抖地往一旁的墙上靠。

“四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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