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厉眼眸几不可查的半紧了一下,继续开导着。
“或许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抱上孙子孙女了,看着他们笑,跟她们玩耍,陪着她们一点点的长大,那才是真正的天伦之乐”
“我倦了,先去睡了!”
范伶打断迟厉的话,说完,起身往楼梯口走。
看着她挺直的腰板,迟厉默默的叹了口气。
何苦呢!
其小柳的案子正式开庭,给迟景笙当助手的是木宝宝。
所有人都被这组合吸引住了目光,夫妻搭档,光看她们两人就够养眼的了。
旁听席上的人在严肃的法庭上。倒生出几分看明星的想法。
邵家这次重金凭请的辩护律师是仁德律师事务所老板堂和硕。
一切按照程序进行,人员陆续到位。
其小柳一脸平静的站在原告席上。
被告席上的邵伟才则显得狼狈不堪,带着三分急躁之气。
邵志恒跟妻子戴春荣则显得狼狈不堪,满脸的阴沉之色。
儿子杀人的罪名洗脱不了,本就够要她们命的,现在,既然连她们夫妻也被其小柳一起起诉了。
“被告邵伟才,出尔反尔不愿意解除跟我当事人名存实亡的夫妻关系,被告背叛欺骗在先,我当事人只好用法律保护自己的权益,希望通过法律手段跟被告解除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并且要求邵家还回被霸占十一年的其氏,以及我当事人父母名下的所有财产...”
木宝宝读诉讼陈词,字字清晰,让人听的悦耳又不失严肃感。
旁听席上好多人才反应过来,现在在商界占有一席之地的邵氏其实是其氏。
也更看清楚了一些内幕。
邵家人还真是够不要脸的,得了其氏家产还想让其家唯一的血脉当替死羊,然后心安理得的霸占其氏家产,简直比狼心狗肺还要无情三分。
坐在旁听席最角落,带着帽子,带着口罩还带着墨镜,穿着肥肥外套的女人就是刚生过孩子的管小碟,将孩子丢给伺候她坐月子的邵家保姆,跑到这里旁听,整颗心一直悬着。
她之所以用尽所有招数将邵伟才从其小柳那抢过来,小半是因为喜欢他,更多的原因是邵家有钱,她怎么可能错过当少奶奶的机会。
现在,邵伟才待判,就算不死也是要坐一辈子牢狱的,跟其小柳解除不解除关系已经是次要,关键邵家父母都被其小柳起诉了,要是邵氏保不住,她少奶奶的梦就彻底泡汤了!
迟景笙走到邵志恒面前开始提问。
“现在的邵氏是以前的其氏是不是?”
邵志恒对上那双冷清的眼睛,心里有点发毛,不过关系到身家的事,在胆怵也要挺到底。
“确切的说十一年前其氏只是个框架大的壳,实际它内部并没有多少钱,是我将邵氏跟其氏合并,辛辛苦苦的经营才有了今天的邵氏,说邵氏是其氏我是不会承认的,要是没有我邵氏的注入,我的努力,其氏早就垮了。”
他将当初枝繁叶茂的其氏说成被蛀空的朽木。
迟景笙目光冷清的盯着他,直到他说完,邵志恒的目光从刚开始的自信变得闪闪烁烁,最后直接不敢跟迟景笙对视。
“反正,我是不会将我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成果给别人的。”
连说的话都弱了三分。
迟景笙目光依然直直的盯着他,用的其实是心理战,心里有鬼的人根本不敢跟他对视太久。
“其氏到底是不是空壳,不是你说的算。”
“那谁说了算?”
他经营着其氏,他说了不算谁说的算,邵志恒不解的问道。
“证据。”
迟景笙利落的抛下两个字。
噎的邵志恒张着嘴说不出话来,求助的将明光递向堂和硕。
堂和硕用眼神示意他少言,不要急。
邵志恒领会,半低着头沉默的站着。
迟景笙结束对邵志恒的问话,堂和硕开始申请发言。
“众所皆知当,初其氏董事长其修远跟妻子宋萍因为酒驾发生意外车祸,留下孤独无依只有十三岁的女儿其小柳,我当事人念及友情承担了抚养的重任,还挑起了已经一盘散沙的其氏,这样的胸怀可以说很少有人能做到...”
堂和硕滔滔不绝的话落在木宝宝的耳朵里,特别不舒服的微蹙着眉,接了案子是该对自己的当事人负责,可是也不能昧着良心将狼心狗肺的人赞美成重情重义的善人吧!
“法官大人我抗议,现在是审问时间,不是歌颂大会。”
不愧是夫妻,她刚反感,迟景笙干脆的提出抗议。
证明他跟自己一样看不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木宝宝的心里对他的崇拜更是达到了顶点。
法官依然是陆景焕,他也是个耿直的性子。
“反对有效,辩方请注意,不要说跟案情无关紧要的话。”
还算给堂和硕留点面子,没直接说是废话。
堂和硕的脸上微微难看了一分,对着陆景焕点点头,才继续说道。
“确实不是靠我当事人说了算,迟律师既然说到证据,想必是能拿出十一年前其氏的财产证明了?”
他料定迟景笙拿不出来,邵志恒告诉他,当初其修远死的太过突然,其氏不是参股企业,没有乱七八糟的股东争夺之事,所以邵志恒能轻松的接盘其氏,当初为了防止今天的情况发生,邵志恒特意在财务,采购部十楼整出一场火灾,烧毁了所有的账目存根,将责任归罪在其氏负责财务,采购的十来号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