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琰这下又是不敢动弹了。刚因为政事驳了赵乾坤,这再让她们离席就有些不近人情,只得由着她们。心里只想着马奶酒真是好难得喝上一回,定要喝个过瘾。
只是第二天天还没亮,尚琰可就懊悔死了。
当时,他翻个身,有一点尿意,便想起床。结果手一搭,旁边赛罕赤溜溜的躺着,看他醒来,就朝他拱过来。尚琰一个鱼打挺就跳了起来,落荒逃去帐外。心里“扑通扑通“直跳,指着看守帐门的亲兵就责骂开了:”如何让人进了我的帐!“
那守兵也吓坏了,他原以为尚琰是默许的,这种事军营里向来都是心照不宣。可尚琰却手脚哆嗦了起来,比他还要害怕的样子。守兵就赶忙让赛罕穿了衣裳回去,再来看尚琰,他已出了一身冷汗。
这一刻,尚琰脑子里就忽然蹦出小时候敏敏一身红妆喜服,凤冠霞帔时与他说得话:你是不是也只亲我,不亲别人呢?那一脸的明艳照人,天真烂漫,当时他毫不犹豫得就答应了。现在想起来,只怕自己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中了她的降头。
每每喝花酒都要出事。第一次,敏敏不理他。第二次,敏敏就死了。不!敏敏怎会死了?尚琰心里又是一阵翻山倒海的凄苦。穿好衣裳,喊了朱开,也不跟赵乾坤告辞就直接过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