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姥姥改良过的甜辣口味的面,曼曼打心眼里更佩服姥姥了,一方面觉得姥姥是世界上最妙手生花的人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更离不开姥姥。
蹬上自行车,曼曼新的一天又是从开心开始。阳光正好,空气正好,这个年纪也正好,总之,青春,真好。
“同桌!早啊!”苏曼曼蹦跶蹦跶地跳进教室,活脱脱的兔子精。
而对于陆墨行来说,糟糕的一天正式开始。他抬眼瞧了一下苏曼曼,一如既往地爱答不理,冷冰冰地面孔做着正在做的事情。
“吃早饭了没啊?陆同学?”苏曼曼也适应了陆墨行的冷漠,只顾唱着独角戏,不在乎热脸贴冷屁股带来的尴尬。
“啧啧啧~”曼曼摇头,真是个千年冰山我这股热情都融化不了你:“陆墨行你是吃氟利昂长大的吗?制冷技术比空调,不对,比冰箱还好。”
“苏曼曼你竟然都知道氟利昂是制冷剂,”陆墨行不屑地抬了抬眼皮,顺手将曼曼课桌上的一张卷子用两只手指尖掐了起来,一脸嫌弃:“那我就很奇怪你化学这三十二分是怎么考的。”
“化学这么次,还好意思跑来学理……”陆墨行又补刀,他已经憋不住吐槽苏曼曼了。
切~曼曼夺过自己的试卷,来回翻了翻看了两眼,和考试时一样随便和不在乎。
“这我都进步了好吧!”曼曼不想跟这样的“书呆子”多说一句关于学习成绩的事,毕竟学习这方面比起来输得不能再惨了,说啥都是班门弄斧。
陆墨行无奈,这么没有上进心的人他也是头一次见了。
没皮没脸没内涵没上进心,自作多情小心眼儿自作聪明讨人厌招人烦的女流氓痞子。这就是目前陆墨行对苏曼曼的评价。没好。
“哎,昨天留的数学卷子借我抄抄!”苏曼曼坐在里的乱纸蛋子放在桌面上伸平,昨天怎么带回去的今天又毫无变动地带了回来。
陆墨行没理会曼曼的茬儿,曼曼就用胳膊肘顶了顶他还嫌弃地说了声“快点儿的呀!”
我凭什么给你。”陆墨行的手里正是曼曼想要的数学卷子,只是他不愿意给苏曼曼抄,且不说苏曼曼一直针对他,就是换做别人陆墨行也不愿意纵容别人抄作业违纪。
“凭你长得帅学习好,又恰恰是我同桌啊!”曼曼说着,好像还很占理的样子,不知又是哪一条“苏曼定理”。
“你这人怎么那么多歪理?我不给!有本事你自己写!”陆墨行皱着眉头甩过脸,治苏曼曼这种人或许就该以硬碰硬。
“我就没本事!”
说实话,苏曼曼也没见过这么抠门这么无聊透顶的人,她理直气壮地喊了一句接着半站起身,伸手去抢陆墨行手里的试卷。陆墨行反应也快,及时往另外一侧甩卷子。
悲哀的是,曼曼抓到了卷子,陆墨行也把卷子伸向了曼曼够不到的地方……
一张卷子,伴随着一声纸张撕裂的刺激声,成了两张不完整的卷子,悲惨的“分尸”现场,二人瞪着两双大眼愣了足足十秒还有余。
“苏!曼!曼!你!”陆墨行这座死火山终于也爆发了,他把手里的那半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拍案而起,脸颊有些泛红,和岩浆一样的红。
“不就是一张卷子嘛!急什么?”曼曼见陆墨行生气心里也挺愧疚的,只是理智告诉她一定要淡定,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这么生气嘛!我赔你还不行,那,我的卷子,除了有点褶子之外连名儿都没写呢!”
确实如此,苏曼曼的卷子干净得很,就是褶子多,陆墨行宁可要自己的破卷子也不能忍受她那样的卷子。或者说,与其称之为卷子,倒不如说它就是个抻开的烂纸蛋子。
“我不要你的破纸!”陆墨行甩手把曼曼递来的皱卷子撇到了过道,看着自己两半的卷子想想有没有办法弥补,或者重新找老师要一张新的再抄一遍。
“陆墨行你过分了吧!”苏曼曼气冲冲地捡起地上的卷子,“就一张破卷子你至于嘛!给你撕了张卷子而已,我又不是故意的,你看你跟吃了炸药似的!这卷子,你爱要不要,随便你!反正你特么生气老娘就开心!”
嘴上虽说开心,可曼曼是真的跟着生气着急了,为了一张破纸就被当众羞辱责怪,这个陆墨行未免也太小气、小题大做了。
陆墨行气,又懒得再跟苏曼曼争执,眼不见为静,他撇下手里的一半卷子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教室。
大概五分钟后,陆墨行拿着一张完整的空白试卷回来了,这是他特意找高幸要的新卷子,打算重新抄一份。进教室,苏曼曼正低着头很认真地做些什么。
也不知道她还生不生气。陆墨行冷静下来气是消了,只是进门看见座位旁的那个小炸药桶的时候有点担忧,或许是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行为确实有点过分了吧也或许是怕苏曼曼还在生气又火上浇油地找他麻烦,总之,陆墨行很担心曼曼还在生他的气。
走近,陆墨行才发现苏曼曼正在口撕胶带小心翼翼地将胶条黏在试卷的缝合处,虽说是个简单活,但曼曼做得很仔细,试卷也对得很整齐,如果不是胶条反光的话看不出是张破裂过的卷子。
“你在干什么?”陆墨行站在曼曼的课桌旁,光就这样被陆墨行全部挡在了背后。
这,是陆墨行第一次主动跟苏曼曼搭话。
“我给你粘卷子呗!”苏曼曼将胶条在卷子上捋了捋确认整齐后抬起脑袋,陆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