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镜奕轻轻摇头,说了声不知。
修双卿也懒得去想司马泞,他若想离开,离开便是。只是她从心底还是不太相信以司马泞性格会伤姜镜奕,她不想多想,便停下了万千思绪,另找话题,说道:“这里我们待会儿回去我会派人来安葬,镜奕哥哥,这里的人死法应当都是先前一批人的死法吧。”姜镜奕还没说话,修双卿又说:“是蛊,是吗?”
闻言,姜镜奕没有多大表情,只微微思考的说道:“锦袍医怪在药理上无比精通,用蛊也不怪。”
箫握瑜能听出姜镜奕特意为怀瑾推脱,一时看向了他,默默无言。
修双卿走到屋里,蹲下身探了探那户人家的脉搏,本来只抱着无望的她突然猛的一怔,也不知道是不是是自己摸错了,又重新确认了一番,她还是怔懵的姿势。暗想这人的脉搏怎么和常人无异?平静的跳动,那就是说他是活人?没死?只是睡着了。
这是修双卿从来没见过的症状,正要起身把姜镜奕也叫进来看看,只感觉手上忽然什么一动,修双卿低下头,看到的居然是那“死者”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抬着眼睛看着她,他的眼里除了冰冷和愤怒,再看不出来其他。
修双卿又是一愣,还没反应过来,那男子顿时扑上来要掐修双卿的脖子,修双卿想起来要躲开时那人已经掐在她脖子上,咬牙切齿地样子,恨不得把修双卿掐死。那人力气出乎的大,修双卿被他摁在地上瞪着,嘴里还说着:“给我去死……你给我去死……”
修双卿一点儿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意识就去推那人,那人已经被踹翻,随后一人把修双卿拉起来,询问道:“丞相大人,你没事吧?”
修双卿看去,是箫握瑜,便摇摇头,示意没事了。
但那本来已经死去的村民又爬起来,他自知打不过修双卿身边的箫握瑜,这次比较理智的指着修双卿吼叫:“你个贱人!你到底还要害死多少个人!”
修双卿还没从懵懵怔怔中恢复过来,还不知道这人是怎么活过来的。
姜镜奕已经听到响动进来,见到这番画面,也是微微一怔。
修双卿立即转过身,问道:“镜奕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姜镜奕也并不知,满是愁容的摇了摇头。便是听这家的男子又传来响动,作势好像又要开始掐哪个人的脖子,姜镜奕察觉,瞬时立即道:“小心!”
在那男子即将来临时,箫握瑜已擒住那男子的胳膊,一脚踢了过去,许是力道过得有些重了,那男子直接被踹到墙上,但他好像感觉不到了疼痛般的,只是咬着牙狠狠瞪着这里的三个人,说道:“言双卿!”
修双卿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和身边的姜镜奕互相看了一眼会意,修双卿便立即走了出去,只见外面不知何时站满了人,全冷漠的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自家的锄具。他们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他们正在驱赶这些外地来的不速之客。
箫握瑜这时便传来了声音说道:“这是……发生了什么?”
无人知晓。
这时,方才被踹的那名男子走了出来,转身面对着修双卿讥讽的说道:“言丞相,我们这里的人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们!”
修双卿不明就里,顿时间她脑袋里想起她听到的锦袍医怪和他徒弟的对话,便多少有些明白了。锦袍医怪对这里的村民下药造成一片假死的现象主要目的是想做什么,纯粹挑衅自己?可是这又是为什么?
箫握瑜出生望族,又在名门修习,见过的最多的应该就是酒赛剑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便道:“你们别被别人骗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此话一出,村民面面相觑。修双卿正欲说话,便见身边的姜镜奕抢先走出一步,说道:“我想问问,你们在昏迷前吃过什么?”
村民们面面相觑,瞬间一片寂静,一个相貌比较偏向白面书生的村民左右看了看,说道:“我吃的少,就吃了半碗饭和一点草豆。”
修双卿看向姜镜奕,姜镜奕沉思着,没有受伤的右手摸着下巴,细细揣摩。可姜镜奕先前来这里,只是为了查访案情?他是箫怀瑾的义兄,怎么可能会不和锦袍医怪发生交集,修双卿转回头,收回思绪,但也不再说话。她肯定,姜镜奕一定知道些什么。
接着,在站的村民都将自己先前吃过的东西讲出。这里的所有人都昏迷过,醒来时,已经听到这边发出声响,以为是加害他们的歹徒,便都默契的带着家伙赶了过来。他们吃的食物大多都是自己煮的,有的则是吃了些自己剩下的干粮,据他们所知,在修双卿离开后也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异样的外地人掺入,可是也是在修双卿离开不久,他们就陆续昏迷了,直到现在。
修双卿听着,向身边默默不语的姜镜奕问道:“镜奕哥哥,你来的时候他们便是如此了吗?”
姜镜奕闻言,看向修双卿,轻轻颔首,说道:“我也是今早过来时才发现他们如此,我上去探脉息时是已经完成同死人无异……不过,锦袍医怪倒是有一种药蛊能让人短时失去活人的气息,这种药蛊培养十分复杂,是怀瑾一直梦寐以求达到的境界,可总是到最后功亏一篑。”
箫握瑜一听怀瑾名字,便在一边喃喃自语道:“不是怀瑾做的就好,不是就好……”
修双卿仍旧是听着,没有很快回答姜镜奕说的话。她绝非愚笨之人,姜镜奕是有意维护箫怀瑾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