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众人面色皆骤然一变!
容昭立即狠狠的瞪向箫握瑜,眼神仿佛可以把他杀死!
别玉还算镇定,与修双卿说:“丞相先寻个地方躲起来吧。”
修双卿看了看后面那扇已经闭合的石门,估计姜镜奕已经知道自己已经进来了。她微微蹙眉,闭上眼睛,沉重的道:“你们先寻个地方躲起来,我有危险时,你们再出现相助。”
他们想了想,觉得似乎也只有这样。可是又要修双卿独自一人面对,他们心生不忍,修双卿快速的问了箫握瑜肖怜所在的地牢,箫握瑜这次不再犹豫,时间亦不给他再犹豫,告诉修双卿,肖怜所在就是在往左边走的那条路,无论遇到几个弯,都是循右走,看到有副棺材的石室时往左走,再直走,就到最后面的地牢了,肖怜郡主便关在最里面的囚室里。
修双卿又叫他们赶快去找个地方藏起来,她一人去找肖怜。
一路,她的心情都忐忑不安,一步一步、她隐隐有些害怕,微微蹙眉,双眉间拧出两道忧烦的皱痕。她怕的不是姜镜奕,而是害怕她看到肖怜双目血淋淋的模样,她会承受不住,心如绞痛。
容昭、别玉、箫握瑜等人则在暗中跟着一同去找肖怜,不过走的却是和修双卿相反的路,因为他们觉得,到时候给姜镜奕来个背后偷袭胜算更大一些,虽然他们并不占成用后面偷袭这种小人之行,可是容昭和别玉觉得,对付姜镜奕他们无需讲什么君子之法,故而他们的行步要比修双卿的更快。
箫握瑜在这里转了三天三夜,对这里大致布局心中有数,遇到岔路的地方稍作一想便能得出思路。只是从另一条路去到肖怜所在的囚室路径要比修双卿走的路要长一些,快要走到了,他们面前却矗立了一堵比他们身高要高一节的石墙。
别玉转头向箫握瑜问道:“是不是走错路了?”
箫握瑜却道:“没有走错,从这里过去的确是有一堵墙。”他看向别玉和容昭,笃定道:“不过,以二位的功力,摧毁它不在话下。”
修双卿按照箫握瑜说的路线一路走来皆顺利,可是修双卿仍时刻保持警惕不敢松懈。此时,修双卿已经走到箫握瑜所说有一具棺材的石室前,她身躯挺直的站在石室门前,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那具棺材,不进不退。石室内气氛阴寒昏暗,漆黑的棺材前的小桌上置有一盏火光微弱的小灯,隐隐显现出那副棺材的形态,它体形瘦长,没有任何浮雕花纹点缀,顶盖呈半圆形,线条流畅陡翘,修双卿站在只有墙上一盏简陋的油灯照明下的甬道间,越看越觉得阴森可怖,不由眉头拧起,眼眸仅是微凉。
她,却向这间石室里跨了进去。
修双卿又打量了一番这具棺材,她在五岁时,在娘亲的医馆外遇到过一个衔草mai shen葬父的身形孱弱的少年,娘亲眉目慈善的牵着她走到那个少年身前,给了那个少年一两银子,说府宅里仍缺一个打扫庭院的下人,月钱一两,吃住皆管,问他可愿做?他连忙欣然答,只要有口饭吃即可。娘亲又帮他买棺葬父。她跟着娘亲和那个少年去棺材铺,可她那时躲在母亲的裙袂后,被棺材铺里的一具具制作精美的棺材吓坏了,从此很长一段时间都难从那片阴影中走出来,甚至当时还吓哭了。
一身大红轻绸衫的娘亲那双双目已盲的眼前蒙着一条长及落地的白布,蹲在她的身前,抚摸着她的头顶,将她抱起,搂在怀中轻拍,轻轻的笑着说:“我的女儿是全天下最勇敢的小姑娘,卿卿,你说对么?”
修双卿只管躲在娘亲的怀里,尽管内心害怕,却还是点了点头。她是曜歌城里不老医仙的孩子,也算出自名门,从小就在赞美娘亲的人熏陶下成长,那些人自然也一齐将她敬仰,养成了她自小娇气的性子,不愿轻易服输。她同其他的小孩子一样,遇到什么事情都很好奇,于是便问娘亲:“娘亲,为什么人死了要装进棺材里?”
娘亲给那个少年付了两锭银两,买了一口杉木棺材为他父亲下葬,回答她:“他们生前无论大富大贵还是贫穷低贱,对他们而言,只是在地下仍有一个容身之处罢了。”
修双卿清脆稚嫩的甜甜的声音再次响起:“可他们为什么会死?又为什么会生病?为什么来到这个世间,有的人能活得像隔壁家的老爷爷,活到了八十多岁,可是有的人只能活几十年?”
娘亲抱着她走出门,轻叹了一口气,低低笑道:“因为他们太过操劳,有的人经受不住这个命数,便对现状服输认命。有的人抗住了,他们自然活得长久,甚至会变得大富大贵,更可怕的是,终有一日他们会权势滔天。”
修双卿仰头看着娘亲好看的面容,“那娘亲认命吗?”
娘亲微微一怔,嘴角一勾,仍笑,语气却斩钉截铁:“不认。”她的语气微微强硬着,又道:“卿卿,你体内流淌的是我的血,你以后的命注定不会平凡虚渡。若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要记住,你不是个平凡之人。”
后来少年带人去寻自己安放在一处破庙中已经没气了的父亲葬了,那个少年被娘亲收留在府宅里扫了两年地,身体养壮了不少,他读过书,认识字,有空就爱拉着修双卿让她教自己一些岐黄之术,并告诉修双卿他的理想就是能当个郎中,救治天下人!在那几日后,娘亲考她背书,她便将此事告知娘亲,第二日娘亲便让他进医馆做了抓药小